母亲18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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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和二弟去扫墓。长安园冬季停水,我们投了两条抹布,将母亲的墓碑擦拭干净,用两条绢花饰在碑侧。今儿的天气还好,阳光照着墓碑,擦拭的水痕未及成冰即蒸发掉,阴面则敷了一层冰膜,透明胶布知道。装饰已毕,我叩首:“妈,今天看你来了,18年了——家里人都好,您放心吧。”我们祭扫的时候,旁边走过一只猫——我还是头回在母亲的墓地看到猫,宁愿认为这是母亲的在天之灵知道我养了只猫。
12年前,我们哥仨前来扫墓,笔记和照片帮助我回到那一天:那时母亲墓旁的青松还小,现在已经长大并修剪成型;那时我们还青壮,12年过去,古人云: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呢!
12年前的笔记——
今天(12月4日)上午,我和二弟、老弟去西山为母亲扫墓。二弟是开车去的,我和老弟骑车前往。十点半,我们在长安园门前会合。二弟买了绢花,换下了母亲墓碑上旧的那束。我们擦去墓碑上的灰尘,把绢花安放好,一一地给母亲叩首行礼。
在南方出差的几个晚上,母亲出现在了我的梦里,有一次的梦里,母亲好像得了某种癔症,抓着一些发霉朽烂的东西不放,我怎么拉都拉不动。我不相信梦与现实的联系,尤其是另外几次的梦中,母亲还是跟平常一样,我一点儿都没觉得她与我们阴阳两隔。这次我有机会来到母亲身边,可以在墓前“叨咕叨咕”。亲人的聚散离合只是暂时的,有时我会这样想,每过一天,都是与逝去的亲人更近一日啊!如此想来,死真是没啥可怕的了——虽然到时还是免不了怕死。祭拜可以平复心灵,这是我对此的理解。即使不在京城,我也会在这样的日子里遥念母亲;其实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