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女儿上学跑通勤，像我当年一样跑火车板，一中离车站有点远，我弄辆小自行车上了火车。火车上人挤人，更别说给自行车找个地儿了。我想这办法不行，跟列车员通融，他也没法儿。我下了车，自行车拉在火车上，往回挤不赶趟了，求列车员帮我保管好，下趟车带回来……天泼大雨，街成了河，我把自行车锁在天桥下，这样女儿可以骑车从车站去学校、放学再骑着车到车站……

这个梦把我自个的经历与女儿的搅合到了一起，其实女儿的中学跟一中毫无关系，而且她也不会骑车。不过，一中跟我们家太有关系了，差不多所有人都是上的这所中学，下一代的外甥女也是在这所省重点毕的业，三年也是跑通勤，只不过是从二道街的家到学校坐的是合租微型面包车，但跑的路还是那条路。

梦醒再眠之间，我盯着墙上的“墨竹图”，沉入冥想……路灯光在书房墙壁上映了屏幕，将窗栏画成竹竿，树木的枝条就成了支离的竹叶。这幅“墨竹图”夜夜出现，不是梦里的幻影，乃实打实的壁画。看着这样一幅画，想起王阳明格竹，想起唐朝的张三影，前者的匠心到底抵不过后者的诗意，我更愿意这是千年前的投影。不能也不必细想这影是窗栏的功劳，就把它想象成竹子好了，就像我们必须把天天笼罩着的新冠阴影暂时抛到脑后一样，要不日子过得太沉重，总得想点乐子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