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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老越不怕死才是活得明白

(2019-09-19 21:26:57)
分类: 随笔

清冷中晨走,幸亏风息了,要不更冷。

午走可园,三圈;晚走可园,又三圈。看书,把纸本《百年孤独》看完,计划在电脑上再看一遍别的译本。

上午天色很好,下午变天了,屋里愈发地凉渗,坐在电脑前手凉脚冷,两腿直往一起绞;夏天住一楼凉快,春秋时节暖气停了时就有点不好过了。

前些天去乙烯,对面蹒跚着走来一个老者,心里大为惊讶:数月没见,这人咋老成这样还拄了拐棍了呢?某日傍晚我在窗前饮读,刚刚还大太阳晃着呢,一杯酒的功夫眼前就暗得需要开灯了;人老、天黑都是很快的事啊!人老是瞬间完成的,不是渐变——昨天腿脚还挺麻利呢,今天就不灵了,哪哪都不得劲,感觉很累;对了,老的感觉就是累,力不从心了。

每一听说某位熟人或亲友过早地离世,有人就产生了末世心态:“唉,人活着就这么回事儿,说不定啥时候就没了,别跟自己过不去啦,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吧!”当然,也就这么说说,很快他们还是该争的争、该省的省、该咋过咋过了。过来的人生死事见多了就有一副平常心,过好每一天是对的,不过真的因为怕死而大吃二喝起来,反而死得更快。

我在笔记里记下了这样一段话,忘记是从哪本书里摘抄下来的了:一个老年人如果还该学习的话,那就只该学习怎样去死;而正是这种学习,人们在我这种年纪却极少进行;人们思考一切,唯独这是例外。所有的老人都比孩子更眷恋生活,都比年轻人更舍不得摆脱。这是因为,他们的全部努力都是为了这一生命,但在生命行将结束时却发现往日的辛苦全是白费。他们的事业、他们的财产、他们日以继夜的劳动的成果,当他们离世时统统都得舍弃。他们从不曾考虑过生前能攒下一点死时可带走的东西。”死时能带走的是什么呢?物质的东西一样也带不走,大概唯有灵魂能寄托对亲人的爱与不舍以及对自己那差强人意的一生的留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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