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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时期的爱情》乃是爱欲的霍乱

(2019-09-18 21:2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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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乱时期的爱情》

分类: 读书

《霍乱时期的爱情》看完了,这部小说的主角应该是阿里萨,他的行为反常古怪,滥情却又自认为保持童身,在与一个又一个女人滥交的同时坚持着对费尔米娜的渴望。听听他的“理论”:“他(阿里萨)教唆她(纳萨雷特的遗孀)说,如果对维持永恒的爱情有益,床上无论做什么都算不上不道德。”(P156)

这时的阿里萨刚失恋不久,纳萨雷特的遗孀是他勾搭的第一个女人;严格来讲并非是“勾搭”,而是他的母亲为了“治愈”他的爱情病而找来了“药引子”。这剂药果然好使,阿里萨一下子就沉陷其中,这么短的时间就变得无耻起来,并且搞出了上述诡辩。

那个此前一本正经的纳萨雷特的遗孀十分感谢他把她变成了娼妇,由此摆脱了守寡的单调生活;其实,她内心早就想放荡了,是阿里萨(或阿母)给了她机会。你听她是咋跟阿里萨说的:“我崇拜你,因为是你把我变成了娼妇。”

这个女人在书里就是个龙套,阿里萨从她开始过上了放纵的生活,并在这种肉欲里怀念“永恒的爱情”——他练就了一双识别女人的“慧眼”,“一眼就能看出有那种愿望的女人来,哪怕是在一大群人里也一样,尽管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追求她,他觉得没有什么比遭到拒绝给人以更大的羞耻和污辱了。”

这说明被费尔米娜拒绝给阿里萨的打击是很严重的,既让他放肆地追逐女人,又加着小心避免被她们拒绝;这也可以看成是他对被拒后的自暴自弃或是报复,这些都能说得过去,他的无耻在于既已滥情(半个世纪里做了25本622次的性爱“连贯性爱情”记录)却还以为这样做并不背离“永恒的爱情”。

乌尔比诺医生死了,费尔米娜成了寡妇,这让阿里萨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在他那像年轻人一样充满诗情的书信锲而不舍的攻势下,老来孤独的费尔米娜终于被拿下了。

我觉得奇怪的是费尔米娜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女人,一个也没有,在这个城里,一切事物甚至在被证实之前就会家喻户晓的。她是偶然给他提起这件事的,而他则立即作了回答,声音一点也不含糊:‘那是因为我在为你保留着童身。’”(P346)

再看她的行为,总是让人意外,一会儿一出,尤其对她老年的作法反感——中国的老人不会这样;也许,这也是我不咋喜欢这部小说的原因吧。

不过,这部小说在最后部分写阿里萨与费尔米娜小心翼翼地接近到最后彼此接纳的两段描写很出色,用两只试探的手把老人的心理、老年的感情写得十分精妙:“于是,他在黑暗中伸出指头,摸索着寻找另外一只手。他找到了,那只手正等着他。在同一瞬间,两个人都十分清醒地意识到,两只手中哪一只都不是他们接触之前所想象的那样,而是两只老骨头的手。但是,过了片刻,就变成他们想象的手了。”(P335)

“她跟他打招呼时显得有些慌乱,看到她的慌乱他就更慌乱,他们同时意识到两个人表现得跟一对未婚夫妻一样,就变得更加慌乱,而当两个人意识到自己的慌乱时就变得愈发慌乱”(P337)

最后,他们一起登上了荒唐的旅途,航行在日渐枯萎的河流上——这条河既是自然生态的写照,也是他们这段老来疯狂的爱情的象征;这两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正在做着垂死挣扎,做出的是丧失理智的举动,确实像被一场霍乱刺激得不像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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