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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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正日子,好天继续保持。
早饭吃的饺子——昨晚和好的面、洗好的韭菜,我和爸早上包了120个饺子。我俩先煮完吃了,其他人起床以后再下第二锅饺子。小孩非要看完一集动画片才吃,饿不着肚子的年月好饭也要退居其次。
上午我爬了一段防火道,到第一级。路上遇见美发店的两条大金毛,店主说她的店搬通州那边去了,那我以后确实是见不着这“姐弟俩”了——“姐姐”就是老冲我低吟高吼的那个,“弟弟”则老实得多,只是跟着随梆唱影地叫两声。
午后,我再上防火道,爬了一下午的山。
13:10开步,13:25从山脚下开爬,14:10至四棵树,走另一条向下的防火道,奔香山的。山道上人多,也有骑车的,爬坡累得哈吃哈吃的;还有几个骑摩托的,轰轰地往上轰;也有一辆辆汽车,不知是怎么开上来的——这是防火道,是不允许社会车辆开上来的。
路上,我听见有人说:“咋没垃圾箱啊?”“这是消防通道,根本不让车上,也不是为人设计的。”他们说的是,可是,道是人走的,走就非得留下垃圾吗?你看看,山道上、两边,总有游人扔的各种垃圾,还有的人随手把空瓶扔山下去了——我从来都是把垃圾带到山下的。很多人把平时的生活习惯带了出来,向往户外却没户外的素质与精神,这样的人愧对大自然、对不起山水啊!更有几个不自觉的人,居然在这个季节的山上抽烟,这等人还爬什么山呢?
走了很长的一段,我意料之中的刘半农墓出现在路旁,清明的日子,我给先生三鞠躬,没有他,就没有“她”了(《教我如何不想她》)。我知道这里有三座墓(又发现了第四座墓,也是民国的),其中之一是他的弟弟刘天华的,著名的二胡演奏家。我看了一下生卒年月,哥俩都英年早逝,弟弟先亡(1932年,37岁),哥哥两年后殁(1934年,43岁)——我已走过此路三次了,想那时的山路该是何等的崎岖艰难,他们的灵柩抬到半山腰落葬该是多麽的不容易啊!
这条防火道再走一会儿就到了尽头,然后是一条窄窄的碎石小道,它是山间冲刷而成的乱石野径,完全是人走脚踩出来的。这条小路非常难走,立陡立陡地向上,一点曲折蜿蜒都没有,而且很多处阶高过膝,必须手脚并用、攀石拽树才能上去。前一段防火道游人如织,如同景区,四棵树以后,只有零星的爬山之人,待到小道,只有几个人在爬。
我爬了近半个钟头才上到了防火道,也就是老望京所在的山头。此后,我一路小跑着奔向四棵树,接着向下……
又一个四小时,不过比上回的圈要大、路要远,我估计至少也在18KM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