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春光总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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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上防火道,空气真新鲜呐!日头升了一截儿,嚯,天儿那个好哇,都蓝人心里去啦!女儿偏赶上这时候偶染小恙,这样的好天儿出不去损失就大了去了!
桃花开得“桃之夭夭”,一嘟噜一嘟噜肥肥地笑,笑得白花花的山杏丢了魂似的没精打采。
我们这个小区老人孩子特多,今儿个老少的身影少了,都去外边“踏青”了——瞧,那绿蕤蕤的土包上有好些小玩闹儿们挖坑呢!
楼梯边放了一只纸壳箱子,里边有两只毛绒绒的小鸭子,见有人接近害怕得直往角落里躲;窗边吸水烟筒的老汉咕噜了一口烟,说:“小孩子非要买,养大一点儿放稻香湖去,谁知能不能养到那暂?”
老汉是南方人,做打扫楼道的活儿,他把楼里的卫生搞得非常干净,因为我上下总是走楼梯、基本不坐电梯,就总能看见他搁在楼梯角落里的水烟筒,金黄地立在那儿,觉得挺特别,毕竟城里吸这个的不多。我们这个单元还有俩老头儿抽烟,有一个在电梯里还抽,后来扶窗过瘾,有时急不可耐没等走出楼门就把烟点着了;其中的一个走道都成挪了还抽呢,死都吓不退他的烟瘾,你有啥法?
瞧这大好春光,一旦身边经过一个抽烟的,真是大煞风景,他们简直就是空气的罪人,瞅着他们我心里就有气,想象中的枪口就瞄向了这些低等人——对,抽烟的就是低人一等甚至还不止!
我其实是厌恶自己的,那些指说他人的毛病我就没有吗?肯定有啊,只是少点儿而已。不宽容,也许也是毛病吧?那,我又有什么权力指责别人?人,感觉优于他人的时候就会居高临下,平等,永远是梦想,跟一切理想一样。
下午,我和女儿走了一段防火道,遇见了我每天都要见上两三次的、太舟坞美发店的两条大金毛,亲密接触了一次,也可能是最后的一次了,因为它们那座楼即将拆迁,它们的家园已经搬空了,它们会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