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模糊,西方的精神
(2015-11-17 20:34:48)分类: 随笔 |
今儿一小天闷在招标中心。一个项目引来了21家供应商前来投标,我们7个评委审核那些落起来得有一米来高的投标文件,花了近5个小时(9:30~14:15,午间吃的盒饭)才把这个项目弄出结果来。评标挤掉了我的午走时间,离开招标中心,我往生活区走了一段才回办公室,活动一下枯坐的筋骨然后再面对电脑继续打坐。
中国人习惯模糊,不喜欢弄得十分精确,这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体现,比如,斤两、时间、数量等等(我上面记的那段就是个矛盾的例子,“21家”、“7”、“9:30~14:15”就是我并不喜欢的“实数”,我更想记为“二十多家”、“近5个小时”)。在我们眼里,太准确了意味着死板,而模糊的随意更有诗意,准确冷冰冰的,而模糊就把人拉近了,就像人常说的,“这人挺随和”。行文时也是如此,我在写“会开了47分钟”时总想把它改成“会开了四十多分钟”,或者“会开了一刻钟”,47这个准确的数字仿佛把人给板住了,不如“四十多分钟”或“一刻钟”更舒服些。
晦涩的哲学著作中真正让人记住的,往往是那些形象化的句子,而不是哲学家自以为得计的抽象精神。黑格尔的《小逻辑》是很难读的,其中的一句就生动多了,所以让人记住了:“世界精神太忙碌于现实,太驰骛于外界,而不返回到内心,转向自身,以徜徉自怡于自己原有的家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