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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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公交马未都史铁生杂谈 |
分类: 随笔 |
周六,我去了哈尔滨,与女儿、妹妹及外甥女度过一个周末——
周六凌晨做了一个梦:——YS将当爸爸了,家里准备了个大大的玩具,兼具多种功能,不知是他买的还是自己制做的。那是一个类似地球仪,架在幼儿学步车上,“地球”上遍布悬挂着的活动的书,每个上既有图又有字,便于孩子识字……喻宝才来给我们讲课,我们各据一桌在听。他的模样没变,口音则变成西北的了。他说的完全是出去这么多年来的感受,听着却像是戏剧笑话,就跟学术明星似的。他在黑板上的板书字迹还是不好看,但一、二、三、四写得还清楚。有人拿着喻的笔记与我从前的比对,觉得喻的字体发生极大的改变。老G上去帮着擦黑板,我则站到台前听。我觉得他的笑话下面的深层含义还是企业管理及未来发展方向,但进入耳里的声音却是模仿西北大嫂的喊声……天黑了,我们就在教室摆桌吃饭喝酒,菜都上来了,却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黑暗中喻宝才递给我一头蒜。我要代表大家致祝酒辞,从他1997年底到腈纶开始,便像司仪一般高喊道:老板,怎么还不来电?——
匆匆忙忙地记下这个梦,我便提着东西走着去火车站。天不太冷。火车上人挺多,我站了一路,看了半本《读者》。有没有座位没关系,只要能看书就行。把一切能够看书的时间都用于阅读,我认为是最大限度地开发生命的矿藏。
正午,车至哈尔滨,我与从肇东上车的妹妹会合,先去吃饭,然后到地下逛书摊去消磨剩下的时间。三块钱一本的书总是乱堆着,据说这是一种销售策略,比整齐地码放更有吸引力。杂乱的书堆使你总以为会埋藏着宝贝,在书堆里乱翻就有了乐趣,跟沙里淘金一样探手其中乱翻,说不定就会有个惊喜。这不,此次收获就颇为喜人:王蒙自传第三部《九命七羊》、《马未都说收藏》以及其它两本书。
三点多钟,我把女儿接到哈尔滨,入住预订的宾馆。外甥女在江北读书,五点多钟乘公交车赶了过来。晚间我们在楼下的饭店吃饭。我跟她们讲《北大批判》的内容,反复告诫不要让手机、游戏占据大量时间,而要多多地读书方不浪费大好时光。虽然我说得卖力,但表达不好,估计她们找不着感觉。
周日,妹妹与两个孩子十点左右出去逛街,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看书,一口气看了百十来页《马未都说收藏》,挺长见识的。
笔可以最快的速度捕捉住大脑的“火花儿”,比敲击键盘要快——原始的并不都落伍。尤其是在床头枕边放好纸笔,即使在睡梦的半醒之间也可以划拉几个字,彻底清醒后绝对不会忘了的。电脑不会淘汰手使的笔,笔可以随时插在胸前的兜里与我们永不分离,而电脑做不到这个。
史铁生的《算命》很短,有地坛的背景我还以为是真事儿呢,后发现它是一篇微型小说。其中的两位隐士高人,箫兄、饮者像大师说谶似地预测作者的命运:“虽 万难君未死也,唯一路尔可行之”,好像藏有人生大智慧和无穷奥妙,不过,这两句偈语对所有人不都挺适合吗?
优美的散文有如古老的寓言,像琴音弹拨起人内心深处的忧郁,再把这忧郁渗透到他人心里去了。
女儿周一要起早上课,今晚就得返校。吃过晚饭,我送她回了学校。
我在哈尔滨坐了好几回公交车,感觉司机都特别粗暴蛮横,火气特冲,在路上不是跟别的车置气,就是与乘客发生语言冲突。哈尔滨地铁的施工,加上正值上班高峰段,使得清晨路上的车辆都像是蜗牛在爬,有两阵儿干脆停那儿不动了。一个小伙子着急赶火车,车老也不动他想让司机开门先下去。司机不乐意了:“刚才在西大桥那儿你就急,到工大了你也不下——咋的,玩我呢?”最后在小伙子“师傅就算我求求你了”的央求下才打开了车门……哈尔滨的公交太差了,女儿与外甥女都这样说,她们是在跟北京比——哈尔滨意识到这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