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户外单车 |


单骑出行也有四个年头了,但 5月8日的大风让我头回领教它的厉害。
每次远行之前,我都要上网掌握所经、所去各地的天气情况,尤其是风力风向。
这一天我要从肇东回大庆,大方向是从南向北,而这天的预报是这样的:西北风,风力3~4级(阵风60~70公里/小时)。妹妹和老弟都劝我乘车或搭车。那哪行啊?这次行程都到最后了,我得画个圆满的句号,功败垂成多可惜;再说,这也是为了保持“骑士”的荣誉啊!
早晨,凭窗可见烟囱冒出的烟向南横着,等我跨上“宝马”逆风而上时,那风像是无形的力士一样暗中跟我较劲,我加力蹬车却是没有速度。风吹两耳呼呼作响,还有我的鼻息跟着粗重地奏鸣。风很有耐性,持续不断地顶着我的车轮,似乎有个气团裹住了轮轴,不由让我联想起气动刹车的原理。风大顶得我骑着没有走着快,就索性下车推着走,待感觉到风力稍小些再上车开骑。这风有点儿像是跟我做游戏,我刚一上车,它呼地一下冲过来顶我一下……开始我还能保持平和的心态,觉得这一路上老天已够厚待我的了,前几天那么顺,最后这一下设点儿阻碍我也不该有什么埋怨的。不过,这比走快不了多少的骑行(一小时才走10公里,而我步行还能走出7公里呢)使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样老半天也走不了多远,我得啥时能到家啊?我不觉得这游戏好玩了,倒是觉得风在有意地捉弄我呢——我一上车它就像看不见的野兽一样扑上来!我的耐心一点点儿地被耗尽了,我开始诅咒、发狠,气得骂娘——渐渐地,唉,我没脾气了!你再咋骂咋诅咒,风可是无动于衷,而且更起劲儿地把我当成旗帜撕扯着——得啦,别跟它制气了,慢慢地往前挪吧!
……要说我的“宝马”真够争气的,虽然去的时候我已听到中轴有“咔咔”的响声,但它仍任劳任怨地驮着我走了四百多公里的路没给我添麻烦。它不吃不喝,咋颠荡也倔强地不吭声,比我强多了。很多人认为我该换辆赛车,“这样的车咋能骑那么老远?”可我的“宝马”已经击破了他们的断言,无言地证明了车不在破、敢骑就行这一硬道理。我怎么能忍痛割爱呢?到它真的老了、骑不动了,也是该进博物馆养老的。
去途中走到快进尚家时,我遇见一个也是大庆的骑手。我俩唠了一会儿,他也说我的车子该换了,指指他那辆路边躺着休息的几千块钱的赛车,给我讲了一通车经(还别说,我真不懂这些)。他这次随同一个三十人组成的团队去了长春,因为腿、肩部肌肉拉伤而离队自个返回了。他站起来时很吃力痛苦的样子,还让我看了他胳膊上的擦伤。他觉得我一个人单人独行不安全,还是结个伴儿好,有事儿可以有个照应,“去年我就跟一个面包车追尾了,它一个急刹撞上了我的前轮,硌了我的肋骨好悬没折了!司机见我们人多,没敢跑——所以,有伴儿也可以记个车号啥的。”他说的有很多人都跟我说过,我也想过,但我有自己的主意。我看他的一身骑者装束和那台价格不菲的赛车,心说:我就用这台破车子都骑了四年了,不也走了这么多地方,除了前年去帽儿山途中左肘擦掉块皮,不是啥事儿也没有吗?我没有自负的意思,对同道皆表敬意,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是极少数。我们互致平安后分手,他奔宋站我向肇东……
——啊,乙烯到了,我可算是骑回来啦!用时整整10个小时——而这段路我一般只需6个钟头!这个时间,差点儿够我从家骑到哈尔滨的啦!
风还照样耍威风,可我不再跟你玩了——以后再见吧!
第一张图片:我在逆风之下受到两侧几公里杨树的的保护,地点在进宋站前,可见宋站的红屋顶,可是不久树林已尽头,我骑了老长的时间才得到达。
第二张图片:这是从宋站去往安民(两地皆为肇东市管辖的镇)的路上,高坡顶是桥,桥下便是哈大高速公路,该处为安宋公路(我命的名)与哈大高速的交叉点。从树的倾斜,可以见出风之大。
第三张图片:进安民之前,有个王保业屯,该屯有个东圣寺,即照片所见的建筑。感叹其华丽与农民住屋的破旧反差之大,与其修这大庙何不为农民建房?又叹信佛的农民把钱捐给庙里,真是既愚昧可气又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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