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梦并不诞生于同一个夜晚,也没什么联系,既然出于我这同一个人,其中的密码就是跟我这个卑微的生命有着些许关联了___反正我是不知道.记于此_______
我跟爸妈外出旅居,寄住于某个亲属家里。妈的身体仍很虚弱,加上旅途奔波,就更加走不动了。妈说还是回自己家吧,老在人家这儿叨扰也过意不去,再说自己也觉得不方便——我在一片退过潮的海滩上,不远的地方还有另一些人在嬉戏。不觉间脚下的沙滩渗出水来,我赶紧喊快离开、要涨潮了。我越过桥洞,眼前却是汪洋一片。我的归路被断了,掉进海里一顿扑腾,心慌得不行——
……在北京买不到直达票,坐着一辆大巴车到了沈阳,在这儿我还要倒火车往回走。后面又赶上来一辆红色的老式吉普车,里头坐着的都是熟人。我跟他们谈笑时突然发现大巴车开走了,而我的包还在车上呢…….一处施工中的楼房搭起的脚手架上,民工们干得热火朝天。下面的人两个一组把水泥往上甩,像丢口袋一样,供应着上面挥铲如飞的瓦匠。更奇特的是连吃的东西也是甩上去的…….街头或坐或躺着一些穿着破烂的人,我跟他们打听去北站的路。这时只见两个上点儿岁数的老头跟吵架一样地嚷起来,谁也不服谁还要动手。后来他们如说相声般地侃将起来,又像是弄起小品来,最后竟像是在舞台上表演一般地来个亮相:一个如英雄般昂首挺胸地立着,另一个伸出一只脚来向他踩去,之后就势摆成了马步蹲身、向前劈手的二人戏剧造型。他们像抖出了一个包袱儿似地笑了,原来他们的胸前挂满了军功章——这一对儿老战士真的是在表演呢!一个女子见我问路,便领我往巷子里走,说那条马路刚挖开不好走,只好走抄近的小路。结果她三绕两转的,全是小胡同,几个弯儿以后我找不着她的影了。一条小狗从一堵矮墙后蹿了出来,虚张声势般地要咬我——
——我与一帮同事游玩于四川成都的山间,因贪恋古迹而与大队失散。在一个路口的摇摇欲坠的民宅前,不经意地了解到这是国民党著名战将杜聿明的旧居。想那杜将军当年何其叱咤风云,后来竟住在这样一个破败的老屋里。近前一瞧,可不是,虽没钉着故居牌牌,但朽烂的门额有四个仍现金色的字(梦里记得切真,梦醒即忘)。我赶紧拿起像机远近地拍。我的动作引起路过的人的好奇,也发现了这一想不到的收获。走进一家贫寒茅舍里,问我那伙人的去向。一个像是孩子似的母亲拎着胶皮水罐挑水,看她实在不方便,我抄起水管子往她那黑色胶皮筒里加水(水是浑的)。我以为加满了,她说着当地话,我虽听不懂,但明白那意思是还得再加。她把胶皮筒又向上抻了抻,果真加了很多水才满。然后她艰难而熟练地挑水,跟这家一个老倌带着我寻我那伙人。一路上经他们的指点,又看到几处有来历的旧迹。仿佛转了一个圈儿,当我看到我那伙人在一个古典式酒楼里吃当地菜时,老人和女子的家竟在山下不远处——我违反了班级纪律,受到一个女班长的监视,扫地、劳动,就如文革里被整的人一样。我是不服的,学校要组织斗争,而我还浑然不觉他人的敌意,犹自感觉良好地跟同学们相处着……这个梦被敲门声打断了。一个技术员很不好意思地来找我签火票,因为生产线上的管线漏了需要电焊。此时是凌晨三点,几年来的夜间值班,被惊扰睡眠的时候少而又少。我重新关灯躺下来,不知能不能再重返梦中——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这是个周六,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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