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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满袖(3-4)。

(2007-04-11 17:10:05)
标签:

伊人文学

传说

分类: 独坐幽篁(偶尔装模作样)
  
  文/环珮空归*梅子
 
  
  夜凉了,绣鞋湿了,该回去了。我站起来,整了下发皱的衣裙,顺着山坡往下走。身后依然有极细小的动静。
 
  在铜盆内净手净面,将发带解下,折好。一路的汗水已将胭脂散去。残妆残梦,我嘲笑着自己。钻到被窝里,将帐子一点点的掖好,就象根本没有离开过一样。
  前院依稀传来琴声,呜呜咽咽,婉转不可言。云遮住了月,屋里的月光不见了。这样的夜晚,会不会有狐仙出现,若叩门,开还是不开。万一是个大花脸狐仙呢。
  好了,我停止杂念,命令自己盯着帐子,直到双目发花。
 
  “梁祝化蝶诚可亲,尾生逝水最痴心。
   山盟海誓几曾信,朝秦暮楚从此殷。
   神女峰头枉顾盼,望夫石下无回音。
   慕梅偶至寻飞雪,环珮空归待何人?” 
  可是时隐时现的琴声中开始夹杂一个男人的声音。唱到后来,我明明白白的听到“环珮空归待何人”这句了。
  待何人?
  我合上眼。一定是子慕雪飞在吟唱。他是蝶衣的朋友,曾任京中锦衣卫官校。先是常在伊花宫中走动,后干脆长住,终日只是饮酒和写诗。
  还有,就是跟踪我。
 
  我错了。花满楼,你却永远听不到这句了。
  “花,若有一天失散,你能辨别出来我么。”我这样问过花满楼。
  “能,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的嗅觉触觉听觉都比一般人灵敏。再说,我尚记得你的声音。”花满楼的手顺着我的面颊滑下,我用脸轻轻夹住他的手,很温暖。
  “可是,万一我不能再说话呢,而且你也不能触摸到我。”突然有了这个念头,隐隐有些不安。
  他蓦地抽出手,一迭声的说,“不要乱讲,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不会,我心底叹气。那些网眼越发的模糊了,一阵昏眩。
  
  4
  蝶衣面如冷霜,“花满楼,是个瞎子,一穷二白,你是伊花三宫主,肩负着复兴的重任。”
这是第十次,她怒冲冲的来训斥了。
  “他能感觉到我们不能觉察到的一切,只是看不到我的样子罢了。”我用绢擦剑。这柄剑是师父留下的,她临终前只对我说过一句话——做你该做的。
 
  当时,因为种种原因,伊花宫已从当年的武林排名第八没落了。蝶衣作为首席弟子,东奔西走,想再次让伊花回到初期的盛况。可惜,终回天无力,这就象历史,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盛极必衰。
  我却一味的还是游手好闲。盛又怎样,衰又怎样。我还是我。可是,蝶衣却将师父的遗言理解为,我该做的,就是“兴”。
 
  是的,我看到了曾经的雕栏玉砌长满了青草,走廊的漆也该刷一遍了。还有一些常住的墨客与剑侠纷纷告辞。
  园子里再不见祝寿的戏台,比试的擂台。
  纵然我喜欢这样的凄婉调子,也不能无视蝶衣的努力。可是,为什么让我做最后的涅磐者。
 
  “因为,你拿了那把剑。”八重樱,伊花二宫主缓缓的从门外走进来说。
  这把剑?
  我停下擦拭,来回翻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并不能吹发即断削铁为泥。厚厚的剑身,拨出鞘的时候,连寒气都没有。
  我赌气的将剑捧给她俩,“我不要它了。”
 
  八重樱摇摇头,“为什么你总以为自己是十八岁?”蝶衣更是将茶杯摔到地上。碎瓷片到处都是,就象院子里的碎砖头。
  “我知道自己的年龄,不用你们总来提醒。我也不想做什么没落的三宫主。我要回家。”我将剑扔下,夺门就走。
 
  一条长绫倏忽而至,将我裹了回来。我不能挣脱,因为它的末端绣着一双蝴蝶。
  八重樱的是八个红艳艳的樱桃。
  我的长绫只有一个字“珮”。
  我泱泱的回到她们面前,“到底要我怎样。”
 
  “那把剑是很普通,可再普通你都不能随手送人。你总是这样随心所欲,八重樱提醒的是你的成熟期,不是你的年龄!”显然,蝶衣已被我的胡搅蛮缠搞的快气运丹田了。
  我发现她眼尾有一条皱纹。她累了。
  窗外,四月,是春天的开始,我却看到了满院的桃花和梨花没有以前艳丽了,也许是到凋谢的期限了。
 
  ①这个顺口溜选自子慕雪飞的帖子。。
 
  *****
  将自己美化一下先,写成敦厚典雅温柔绝丽,HOHO。
  编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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