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摄于2007年2月10日
何必我来指点,所有人都只需安静的看这些古色古香的物件。不大回子,就会随着这一扇一扇的屏风,来到暗暗的屋子里。
长相守。
在空无一人的地方,与谁。
嘘,你是否听到了我长裙曳地而过的声音。千年前,我一手举着红烛,任那蜡泪滴到纱衣上;一手捂住跃动的烛光,穿堂有风啊。目光逼视着夜的深,就这么从你屏风外走过。
人在三尺外,裙袂依然在你视线中。你会担心,这么累赘,若被门槛绊住岂不是糟糕。
我知你心意,突然低头将蜡烛放在砖地上,唰地将多余的料子撕掉,随手扔在那里。然后,仍旧举着烛台往前走。你看不到,我如花的笑魇。
你只是傻愣在原地,看我利落的带着影子走远。
我几乎要笑出声,可是不让你知道。你拣起了我扔掉的半截子裙角,是不。不要闻,只有一路灰尘的味道。哦,上面还有一片秋叶,我看到它挂在上面,但是不想扯去。既然选择了追随,就该让它与纱丽在一起。
呵呵。
我用指尖划过桌子,在上面留下来过的痕迹。并弯曲的写上,君生我已老。
今儿是腊月二十三,现在是傍晚,窗外鞭炮一片,灶老爷上天的日子。据说此时相守在一起的人才是一家。可是,你和谁在相守,我和谁在相守。
为什么要讲这些故事给你听。千年前,千年后,谁也不是谁的谁。
可是我不说,恐怕你永远不知道,我转首就吹熄了蜡烛,贴着冰冷的墙壁看了半夜的星星。
是的,你只能在我仰望天空的时候,捧着那半片纱裙。
而我,只能在你捧着那半片纱裙的时候,仰望天空。
长相守,在一千年里。任沙漏翻来倒去,任战马硝烟城垣成断壁,都只能天各一方,一人看裙,一人看天。
再过几天,又一年了,这千年之约便只剩下九百九十九年。
在千年以后,我无限欢喜,拿着那锈迹斑斑的烛台追着砸你。为什么,世上要有千年之约。
忍受煎熬,方是爱情的味道。忍受千年煎熬,那是把刀。可是,我相信,千年前的这一刻和千年后的那一刻,我们依然是长相守。
隔。着。屏。风。的。长。相。守。
俺神出鬼没、无处不在的看到某老鼠背后唧唧喳喳,说若俺赴京,绝不请俺,因伺候不起“梅大小姐”。。
于是乎,俺专程上来兴师问罪。请此鼠迅速面见其他在京人士,问讯俺的真实面目后再下论断,否则俺一世英名,毁于尔等之手。。
咳,就俺这脾气,还非要找机会让你伺候了,赶紧锻炼骨骼耐受力,等梅家第三十代传人梅子前去辣手催花吧。。
但一掌毙命前,俺还要慢腾腾对着烛光,看着自己掌心问你,要钱还是要命?
你猛的抬头,发现俺英俊的脸上升起了杀气。你双腿哆嗦的回答,命多少钱一斤,可不可以过磅后再算帐。。
俺一脚踢飞你刚坐过的凳子,从怀里摸出了计算器说,看在你经常打这里路过,以至于连梦话都在念念不忘俺挺拔的大号的份上,按刚上市的东北大米价算给你罢了。。
就这样吧,再写,我要笑的岔气了。。
梅大小姐手谕
2007年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