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
图片摄于2006年12月
我只流水,我不记帐。
诺,这彼此相欠的帐,岂能,
分的很清。
机器很卡,打出的字半天蹦一个。终于不能忍受,离开被我手指磨掉了色的键盘,爬到床上去做电视主妇。ANT说,今年买新电脑好了。我回答,不用,我已经戒网了。
看法制日报上的一个调查报告,说网迷的几种上网目的。一是游戏;二是听歌看电影;三是聊天交友。我属于没列出的第四种,玩论坛、写字、学软件。乍看很高雅啊,我的乖乖。其实没什么分别,都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手段。
抹灭一些痕迹,毫不留情的删除很多记录,自杀掉大部分登陆密码,默默的浏览不出声。朋友说,有一天,你会后悔。我说,值得后悔的事情很多,还轮不到它。
经常沉浸在那些人物专访的牙惠中。
A 经济台。
主持人问一商界名人,听说,你们经常上夜总会。
商人:是啊,我们经常半夜开会,简称夜总会。
B 快乐大本营。
甲:喝酒必须喝汾酒。
乙:为何?
甲:合久必分,分久(汾酒)必合(喝)。
C 今晚。
问:若给自己打分的话,你打多少?
答:90%。
问:另外10%扣哪里了?
答:扣在谦虚上。
看他们对热点指手画脚,听他们说悲喜往事。将电视定了时,渐渐入梦。那笑谑半面妆的日子,被我一脚踢飞。我的独舞,在更暗的角落,你再也看不到了。
到达开会地点,看时间,刚八点十五。一进门,就有人说,你的帽子真好看。恩,这一款并不时髦,紫色低沿,只是非常合适我脸型。我扬言,以前自己一年四季穿裙子,以后就一年四季戴帽子了。其实,是韩剧中说的,头发乱了,稀了,就这样来遮盖。
办公室中间的一排花,开的绿莹莹的,只有它们一年盛似一年。翻阅工作资料,并没有人象往年一样扒在桌子上给我们写表彰证书。看她们的气色,很明显的比去年黯淡了,想来自己也是。
会议室新盖的,但准备很不充足,到处是灰尘。召集者很是羞愧,忙碌的去拿盆和拖布。男同胞一看利马开溜。我们好歹算是与会者中年轻力壮的,于是,连忙不分敌我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去帮忙打扫了。
照样,各地提出问题,众说纷纭的争论,上头挨点布置新任务,加大一些未进项目。唯一倒霉的是我们分管的工作,今年要大换水,时间又要提前。原想年前可以松懈一下的念头又成奢望。
不到九点就开始的会议,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半。每年,也就是此时,各地同系统的人可以见面打个招呼。不好意思,自从普及网络后,我的能力就一直领先于他们,年年是先进,领得一本硬皮荣誉证书。用食指弹了弹今年的红硬皮,看到自己名字中被少写个字。
执笔时,突然发现,左手拇指有血痕,却不痛,只微痒。没有伤及真皮,那么浅的一道口子,居然也可以出血。是,一些伤口,并没有想象中严重,不用上碘酒,不用去绑纱布,它自然可以愈合。这叫隔夜无痛。
对面有男感慨,这一年。我说,年年一面,一面又一年。结束后,散步回去,有很远很远的路程,在很冷很冷的下午。车来车往。车来车往。都不知所去何方。
大风吹,大风吹,爆米花很美。
大风吹,大风吹,冰激凌流泪。
冰激凌,在零下四度,进了肚子会不会成冰,眨眼将自己变成一座雕塑。从此,用固定姿势矗立在街头,被路人指点。大家都以为我是某冰雕大师的作品。等了千年,终于有人肯拿一件大衣披在我肩头,我才流着冰激凌的泪,融化而亡,却满心欢喜。
想了想,还是去买了一包爆米花,它们用乳黄的香味走进我胃里。有五脏六腑去欣赏它们的美,也不错。只是,每抓一把,都看到指头上的血痕,心里很痛。它却只痒,是不是有一群细菌在那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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