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请允许,片刻挽留。(图片摄于2006年2月2日)
文/环珮空归*梅子
春晚结束后,是精彩节目回顾。演员有过时的装扮,却吟唱着那些永不过时的歌曲。
不经意间,有个词挤进我的听觉。片刻挽留。
有什么值得我们伸手挽留?时间,亲人,都决然而去。再不回头。
给三毛拍过照片的肖全,保存有已逝伊人的讲演带。事隔十余年,声音已然消失。某日,他从干燥箱里取出带子,旧人三毛的声音再次响起。
读完这个故事,我同肖全一样的停在原地,不能思考。
总以为一些事物是永恒的存在,无须专注的看,亦无须为它留下记号。走过方知,风还是彼时那样的猛,路上的景却早已悄悄变换。
年轻的懵懂,成就了遗憾。
心智在瞬间开放,盛大无比。知道即使平凡,也需要记录。文字,或者图象亦包括声音,都是挽留的绝唱。
至此,走进了奇异的地段,与物是人非共舞。
有偌多琐碎到了极致的东西在指尖膨胀,如野草在蔓延,将荒芜的日子抹上了浓彩。于是,身边的一切粉墨登场。
允许我们片刻挽留的,是无以言表的镜头。是你的眼神。
窗外。
照片上是我家的窗台。非常隆重的被我加工成了喜庆的红色,在北方的寒冬中,非常温暖。
十块钱买来的纸质吊坠,下摆有小铃铛。没有什么精美,一样的预示着就有花儿一样的生活要开始了。
只问,我的2006,开在哪里才能不败。
犹记某年冬夜,有一种非常凄凉尖利的声音把我惊醒。我裹着被子蒙着头,想象隔壁是否在进行非法活动。报警的欲望非常强烈。
借着微弱的灯光,缝隙中窥视隔壁院落,只有凉薄的月色。声音从斑驳的葡萄架下传来,颤抖着被拉长拉细,且不断有东西被撞击倒
非常让人不安。
已知那决不是人类的呻吟,却胜似地狱中的煎熬。
我亦在被煎烤。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用脚步丈量暗夜,等待一丝黎明。
窗外,不是简爱清冽的眼睛所看到的无边苍茫。没有爱人灵犀的呼喊。
任何给人美感的静物都蒙上了阴影。
再次醒来,天已大白。跳到窗口看隔壁,什么也没有。问父兄,答是一只山羊。
果然,是生灵被宰杀前的哭泣。
恐惧使它失去了原来的音调,非人非兽的喊叫了一晚。
而在这座城市中的偏隅,我却与它最后的祈求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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