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梅眼横飞(允许片刻挽留) |
文/环珮空归*梅子(图片摄于2005年2月2日)
年少轻别离,以为再见是再次见面。出入车站送人,只是拥抱和嘱托,心里都是一生一世相守的诺言。
即便真的一去不回,身边也有大把浮友。整日投身一场场纠葛,以为乘黄鹤而去的不过是无缘。
那日,我长发垂腰,屐着拖鞋从楼上盘旋而下,脑子里都是武侠中白衣翩跹的场景。剩下四五级的时候,我一崴跌落尘埃。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仰头,忽觉梦就该这么醒来。猝不及防,从万花筒中爬了出来。
痛的感觉这么真切。
夏日在闹市骑车,速度已很慢。突然有行人横穿马路,刹车倒地。幸好有厚厚的牛仔裤做屏蔽,膝部皮肤没有受伤。仔裤跌落部分磨毛,没什么,本来就是做旧的效果。
只是手,被坑洼的路面擦出了血,有小石子和灰尘沾在上面。
掏出手机,迟疑一下,没有拨号。扶起车离开。对面有人愣愣的看着我。陌生的人。
此时,尚余些微热情,在跌倒的时候能挣扎着站起来。只怕某刻,真的匍匐在地,不肯再抬起头,看一眼。
这扇门非常结实。木匠做的时候,家人在一旁监工,每道线和嵌条都很笔直。木匠第一次遇到这么认真的主顾,满头大汗叫苦不迭。
地上到处是刨花,大卷小卷勾勾搭搭在一起。我时常捡几个,它们的边缘被削的参差不齐,自然的弯曲着。
就那样轻蜷身躯,思念着参天时的姿势。风来雨去,曾有多少茂盛和轻狂。最后的形式却似中世纪的贵妇,委屈的挠着那大大小小的卷发。直到被扫进垃圾箱。
小时侯以为,出了门就是另一片天空。大千世界的喜乐随手便可以收获一掬。
父母上班,自己终日与一群布娃娃在门后痴守。一遍遍与那些表情僵硬的娃娃对话,滔滔不绝编一千零一夜出来,却没有一个南瓜肯变作金碧辉煌的马车。
有时会和老鼠对视。它温和的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知道现在家里谁是真正的主人。我鼓起腮帮子伪装大型食肉动物的啸声。它津津有味,仿佛在看一场表演。
我计穷,只好扔一个娃娃过去。娃娃在半空旋转的时候,它立即不见了踪影。
很久很久前,有一个天真的女孩子对她母亲说,妈妈,你若离开不再回来,请留下钥匙。在她心里,家便是一把钥匙打开的门,里面即使空空如也,也有家人栖息过的味道。
这张图片被处理的象霓虹灯照耀下的光影。门外的诱惑何曾不是那么迷离。脱离的瞬间蹦跳而行,及至踩了满脚的荆棘,方知世间的险恶。
可是,总归要出来的,被关押的只是囚犯。
前一篇:请允许,片刻挽留。窗外。
后一篇:与青梅竹马的电脑说拜拜的日子。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