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活文本、锤炼语言、激活思维、强化语用
(2020-01-05 21:4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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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语文课堂教学 |
分类: 教学研究 |
岳靖淞
语文是一门富有创新内涵的学科,近年来的高考试题中语言运用成为语文创新的一块试验田。如果说几年前还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话,那么如今已有“映日荷花别样红”之势。综观几年语言运用试题,无论是对学生语言运用的基本功的考查,还是对学生思维能力和人文底蕴的考查,都有了较高的要求。
新的《课程标准》“课程的基本理念”部分中要求“注重语文应用、审美与探究能力的培养,促进学生均衡而有个性地发展”。“课程目标”部分也指出,“能在生活中和其他领域的学习中,正确、熟练、有效地运用语文;增强文化意识,重视人类文化遗产的传承,尊重和理解多元文化,关注当代文化生活,学习对文化现象的剖析,积极参与先进文化的传播和交流;在语文应用中开阔视野,初步认识自己学习语文的潜能和倾向,根据需要和可能,在自己喜爱的领域有所发展;注重跨领域的学习,拓展语文学习的范围,通过广泛的实践,提高语文综合应用能力。”
应该说《课程标准》将学生的语言运用能力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近几年对学生的考查力度也得到了相应的加大。然而,从考生实际情况来看,相当部分考生语言基本功差,甚至缺乏基本的价值判断能力;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思维障碍;人文底蕴较差。尽管我们老师在考前对学生进行了轮番训练,尤其是在创新题型上是更是千方百计从各种渠道收集信息,绞尽脑汁。然而从效果来看,似乎收效并不明显。其原因何在?我们应如何对学生进行语言运用训练呢?
我以为问题出在平时的语文教学中,我们老师功利性太强,大多是跑马观花地“教”一遍教材然后针对考点,集中精力各个击破。我们的语言运用没有深深扎根课文,形成“教”“考”两张皮。为此,我们要用活用实教材进行语言运用训练。下面我将以具体的例子来谈谈如何将文本用活用实。
利用教材,进行对联拟写训练,培养学生锤炼语言的能力
对联是凝练的语言,对学生的语言素养和人文素养提出了较高的要求。利用教材,拟写对联,可以概括文章的情节,也可以考查学生对文章情感的理解。例如我在教《失街亭》、《杜十娘怒沉百宝箱》、《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等文章时,引导学生以拟写对联的形式来概括故事情节。将《失街亭》四部分的情节分别给出上联,要求学生对出下联。(上联:“孔明遣将拒司马;马谡大意失街亭;观图本诸葛换将;子龙建功受重赏”)又如《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可用对联形式来概括情节。(“鸨母无义逼李甲,十娘有心欲从良”,“遇春仗义助好友,十娘真情随官人”,“孙福歹意破姻缘,李甲薄情卖佳人”,“痴情女怒沉百宝箱,薄情郎愧失心上人”。)我在教《陈情表》时,抓住“情”之核心,让学生通过对联形式来理解“孝”情和“忠”情。(“相濡之情,反哺之情,孝绵绵撼天地;感激之心,效命之心,忠心耿耿昭日月。”)
利用教材,进行句式仿写训练,培养学生形象思维能力。
教学《我愿意是急流》时,可在学生充分把握文章意象间的关系基础上让学生进行仿写,表现“我”和“你”之间的这种关系。教学《劝学》时,为让学生把握形象说理的写法,可让学生另造比喻来形象地表达学习可以改变自己、提高自己,学习要“恒”、“专”的道理。教学《故都的秋》时,让学生仿照“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这一句式,再写两组对比,从而更好地理解故都的“秋味”让人回味无穷的特点。
利用教材,进行排比拟写训练,培养学生发散思维能力
思维的发散性是思维品质的衡量标准之一。个性化阅读时代,多元化解读,更要求我们注重发散思维品质的培养。
教学《我与地坛》时,在对对地坛有了一定的理解后,让学生以“地坛”作主语来写一个比喻句,形象地表现地坛与我的关系。答案是丰富多彩的:地坛是我思考的天堂;地坛是我心灵的港湾;地坛是我人生的导师;地坛是我灵魂的家园;地坛是我伟大的母亲……在教《项链》一文时,努力让学会发现作品中的人性美,从而培养学生的人文精神。当学生发现主人公玛蒂尔德具有诚实、勤劳、坚韧等美好品质后,却很难找到她有如此大的转变的原因,这时我即兴给同学们演唱了一首台湾歌手苏芮的《牵手》。学生似乎有了顿悟,其实这样美好的人格不仅缘于他善的本性,更因为他的丈夫对她无私的爱。然后让学生仿照“爱她,就要成全她”来写一组排比句,来表现爱的力量。(爱她,就要包容她;爱她,就要承担她。)《滕王阁序》就其情感而言,也许溢美之词只是一个幌子,对失意人生的悲叹才是文章的本质。于是我要求学生在“这里有人生苦短,盈虚有数的顿悟”后续写一组句子,构成排比句来表现“《滕王阁序》包含了作者的几多悲叹”这一中心。(参考:这里有众人皆乐、而我独悲的孤苦;这里有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的感叹;这里有壮志难酬、舍国为家的伤痛。)“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在教学《赤壁赋》时,可以让学生围绕“欣赏古代山水文章,我可以细细品味其中的思想感情,继而有所思,有所悟”,仿照“苏东坡泛舟赤壁,我读出了什么叫钟情山水”,再写几句构成排比。(参考:李太白梦游天姥,我读出了什么叫回归自然;柳宗元独钓寒江,我读出了什么叫物我一体;王羲之流觞曲水,我读出了什么叫雅人高致;陶渊明采菊南山,我读出了什么叫隐逸情怀。)
利用教材,进行语段扩展训练,培养学生的再造想象思维能力
想象,是思维创造性品质的一种表现。利用教材中的凝练的诗句,可以锻炼学生再造想象的能力。“寥廓江天万里霜”、“大漠孤烟直”、“清泉石上流”等都有值得品味的意境,给我们留下了极大的想象空间。我在教《花未眠》时,让学生用“我由……想到了……”来表现“画家的这种写实手法”。其中一个学生写道:“我由罗中立的《父亲》想到了父亲。在古铜色的老脸上,艰辛的岁月耕耘出那一条条车辙似的皱纹,犁耙似的手不知创造出了多少大米白面,那缺了牙的嘴不知咽下了多少粗粮糠菜。他身后是经过辛勤劳动创造换来的一片金色的丰收景象,他的手中却是一个破旧的茶碗。这使我联想到我的父亲,大山深处的父老乡亲。他们贫穷、善良、勤劳、朴实,岁月的沧桑,命途的多舛,使他们变得坚韧,永远充满希望与期盼。我不得不惊叹画家的这种写实手法。”
利用教材,进行语段压缩训练,培养学生聚合思维的能力
思维的聚合,是和发散相反的过程。发散是由一般到个别,而聚合则是由个别到一般。高考考试大纲中对学生“筛选整合信息”提出了较高的要求,而且贯穿于所有题目,在文学作品阅读中尤为明显。利用教材,进行语段压缩训练,既能培养学生筛选整合信息能力,同时也是培养学生聚合思维的品质。
我在教学《我与地坛》时,让学生从“‘我’为什么要去地坛”切入。这个问题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要在通读第一部分后提取各段中的重要信息,然后运用比较思维,才能筛选出以下重要信息:“近”(地坛离我家很近)、“怜”(地坛荒芜落寞,与我同病相怜)、“逃”(地坛是我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思”(去窥看自己的心魂)、“恋”(只有你又闻到它你才能记起它的全部情感和意蕴)。其实,这五条重要信息就构成了“我”常常去地坛的原因,同时将“我”与地坛之间的情感关系一步步推向深入。
我在教《胡同文化》时,让学生给“胡同文化”下一个定义。这就必须先筛选出胡同外在特点的重要信息,再筛选出这种外在特点对胡同文化产生的影响的重要信息。在此基础上对所选信息进行整合,只要再教一点下定义的一般方法,便能给“胡同文化”下一个相对合理的定义。(胡同文化是北京所特有的,以胡同和四合院为主要居住方式形成的一种相对封闭、易于满足、惯于安分守己的文化形态。)《神奇的极光》一课的教学也可以采用给“极光”下定义的方法来培养学生聚合思维的能力。
语言运用除语段扩展与压缩、句式的选用、仿用外,还要求表达的简明、连贯和得体。这一类考题是常考常变,常变常新。但我们也能从课文里找到契合点。例如,在学习《名人传序》后,要求学生仿照课文对人物的评价(他在痛苦中间即曾祝望他的榜样能支持别的受难者……经过了多少年超人的斗争与努力,克服了他的苦难,完成了他所谓“向可怜的人类吹嘘勇气”的大业之后,这位胜利的普罗米修斯回答一个向他提及上帝的朋友时说道:“噢,人啊,你当自助!”)给史铁生或马丁·路德·金等写一段评价词;在学习某篇美文后,写一篇推介词;在学习《我有一个梦想》后请代“爱心基金”受助学生写一篇简短的演说词;学习《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后,代人发一封唁电;学习了《在庆祝北京大学建校一百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后,拟写一份简短的贺电……
语言的运用是紧紧和生活联系在一起的。我们要树立起大语文教育观,除了教科书这一资源外,《课程标准》中指出,我们还可以利用本地蕴藏着的自然、社会、人文等方面的语文课程资源。但如今对教材语用价值的挖掘也许还只能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只要我们能合理定位教材,用足教材、用活教材、用实教材,通过教材,来锤炼我们的语言,来锻炼我们的思维,相信定会“回眸一笑百媚生”。
(来源:人教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