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2

子畏于匡，颜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

【笔者注】本章讲的是颜回的善辩。孔子一行被困，身处危险之中，作为自己最欣赏的弟子，颜回却不在身边。当颜回赶到时，孔子就说，我还以为你死了。这当然是孔子的气话。颜回自然清楚，所以作出了足以称为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的回答，向孔子表忠心。孔子虽然批评巧言令色的人，但是，当颜回巧言令色地向他表忠心、拍他马屁时，他却挺高兴。这反映出人性的弱点。理智上知道这么做不对，信誓旦旦地反对，感情上却非常喜欢，乐于接受。总想听人奉承，总想听人对自己表忠心，听到这话，心里得意。圣人也是如此，何况普通人。

人性有些弱点可以通过学习，通过调控，逐渐加以改变，如道德、情感；有些弱点却是无法改变的，如智力、情感。为什么情感两类中都有？因为，情感可以调控，但调控的程度是有限的，调控的种类也是有限的。以调控人性为目的的教育，只能取得部分成功。就具体个人而言，有时候一点成功效果也没有，有时候取得的效果明显一些。对道德进行调控的效果是明显的。道德修养历来被人们所提倡。对智力进行调控基本没有效果。智力是天生的，与教育、学习无关。所以，调控人性要有选择，要有针对性。不要蒙着头什么都想做，到头来白费力气。

综观颜回的表现，如果他不是孔子的弟子，就他那巧言令色的程度，很可能被归入小人的行列。因为他是孔子的弟子，圣人的学生，一人得道，鸡犬生天，他才成为孔门十哲，成为名人。没有一位名人单纯因为他有多大成就，他有什么作品而出名。每一位名人的诞生都需要本人有聪明才智以及当权者的认可和支持。颜回就是最生动的例子。

【笔者译】孔子一行人在匡地被困，身处险境。颜回过了好长时间才赶到。孔子生气地说：“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别的什么地方了。”颜回说：“老师息怒，只要您活着，我作弟子的怎么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