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论语之重新解释--儒教改革的尝试
(2017-05-04 08: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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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儒家思想改革新探》 |
10.4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亵服。
当暑,袗絺綌,必表而出之。
缁衣,羔裘;素衣,鹿裘;黄衣,狐裘。
亵裘长,短右袂。
必有寝衣,长一身有半。
狐貂之厚以居。
去丧,无所不佩。
非帷裳,必杀之。
羔裘玄冠不以吊。
吉月,以朝服而朝。
【笔者注】本章讲的是日常生活中需要遵守的服饰方面的礼仪规定。就本章来说,绀(音干)緅(音邹)是什么颜色,并不重要。李泽厚先生译为黑色,杨伯峻先生译为天青色或铁灰色,都可以。重要的是,当时的礼仪规定非常细致入微,细到把衣服领子、袖口的镶边都作出了规定。大家不要以为,规定细致就是好的,那可不一定。仔细分析,笔者发现,这些规定本身是比较粗糙的。一是规定的适用性不强。这些规定主要适用于贵族,不适用于一般人。比如羔裘、狐貂等,一般人根本买不起。即使不是一般人,像颜渊这样的人,穷得叮当响,也不可能有这裘那皮的。普通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能讲究这么多?所以,这些规定仅仅适用于极少数人。二是规定本身没有道理。红色紫色不能作日常便服,羔裘要配缁衣等等规定,是根据什么作出的?为什么?孔子自己也没讲出什么道理。笔者认为,这样的规定,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更像是制定礼仪规定的人拍脑袋作出的决定。从“有比没有强”的角度来看,周礼是一种文明的进步。但是,从科学性的角度来看,这些礼仪的规定实在不值得推崇。由此可以看出,周礼的制定过程明显缺乏民主、科学的程序保障。当然,我们不能苛求古人像我们现在这样按照严格的程序进行立法。那时候,古人能够对礼仪有所规定,就已经是文明的进步了。我们可以用欣赏的眼光来看孔子时代人们的创造,来体会那个时代社会文明的发展进步。但是,对那个时代的礼仪规定以及规定的制作过程,则要放在历史长河的坐标系中去审视,不能把这些规定一股脑儿搬到今天来用。这些规定,不要说放在现在,即使在当时,其制作过程也未必是先进的。有些规定,历经岁月的洗礼,好像流传了下来,比如人家办丧事,你不能穿着色彩鲜艳的衣服去出席丧礼。不过,与当时的规定相比,也已经面目全非。至于穿衣服,人们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没有必要穿黑衣服就得配羊皮外套。至于袗(音珍)絺(音吃)綌(音西),即夏天穿汗衫出门,虽然不太雅观,但也不是不可以,这要看出席的场合。如此等等。
总结前面几章关于礼仪的规定,笔者认为,有如下几点可取之处:一是社会需要礼仪。古代的人们需要礼仪,今天的人们也需要礼仪;二是礼仪是不断变化的。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礼仪,古代有古代的礼仪,现代有现代的礼仪,礼仪随着时代的变迁不断发生变化;三是我们学习什么。古人的某些礼仪,已经融入我们的生活,成为了我们日常的生活习惯,我们在不自觉中学习着、继承着。古人的大部分礼仪因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在时代的演变中逐渐成为历史。笔者认为,我们要学习的主要是古人讲究礼仪的做法,而不是古人的各种具体礼仪。已经成为历史的东西,就让它成为历史吧,不要再把它搬出来。某些复古的做法,比如复古的婚礼,从头到尾看起来,让人觉得像一场闹剧,像在演古装戏,实在没有什么意义。礼仪是时代的招牌,体现着时代的制度文明、主流价值,时代不同了,制度文明、主流价值变化了,礼仪也变化了,何必把古代那些已经被遗忘、被抛弃的礼仪又搬出来呢?今天的人们是要讲究礼仪的,但讲究的是现代礼仪,体现着现代的制度文明、主流价值。古人的礼仪,看看可以,谈谈可以,搬来用大部分不可以。
【笔者译】像孔子这样的君子,不用黑色布料作为自己衣服领子、袖口的镶边,不用红色、紫色的布料制作自己的便服。夏天时节,平时在家可以穿着单薄的汗衫,如果有要事出门一定加件外衣。隆冬时节,穿黑色内衣要配羊皮外套,穿白色内衣要佩鹿皮外套,穿黄色内衣要配狐皮外套。在家穿的皮衣外套要制作的长一些,外套的右袖子要裁剪的短一些。睡觉时一定要有睡衣,睡衣的长度是自己身长的一半。要用狐皮、貂皮等厚的毛皮作坐垫。守丧完毕以后,就可以佩戴各种装饰品,没有什么禁忌了。除了上朝和祭祀的礼服需要用整块布料来制作外,其他的衣服都要进行裁剪,把多余的布料剪去,使自己穿起来干净利落。到别人家吊丧时,不能穿羊皮外套、不能戴黑色帽子。每月初一,一定穿着上朝的礼服去朝拜国君。
附:【李泽厚译】君子不用黑色作衣服领子、袖口的镶边,不用红色、紫色作便服。夏天,穿单汗衫,一定加件外衣才出门。黑衣配紫羊皮,白衣佩鹿皮,黄衣配狐皮。在家穿的皮衣长一些,但右袖短一些。一定有小被子,长度是身长的一倍半。用狐皮等厚毛作坐垫。丧礼完毕以后,就没有什么不可以佩戴的了。除了上朝祭祀的礼服,一定有连缝。不穿紫羊皮、不戴黑帽去吊丧。每月初一,一定穿着礼服去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