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

【李泽厚译】孔子说：“夏礼，我能讲，杞国已不够作印证。殷礼，我能讲，宋国已不够作印证。因为他们的文字材料和活材料太不充分了，如果充分，我就可以用它们作印证了。”

【笔者注】本章讲的是关于礼的解释。《朱注》：杞，夏之后；宋，殷之后。征，证也。文，典籍也。献，贤也。言二代之礼，我能言之，而二国不足取以为证，以其文献不足故也。文献若足，则我能取之以证吾言矣。笔者推断，孔子当时讲解夏礼、商礼，有人质疑，认为他讲得不对，与当时的杞国、宋国的礼制不一样。杞国是夏朝后代的封国，宋国是商朝后代的封国。孔子就此作出回答：杞国的礼制早就改变了，不再是夏朝的礼制，宋国的礼制也早就改变了，不再是商朝的礼制，讲解夏朝、商朝的礼制，不能以这两个诸候国的礼制为依据。你们能够提出质疑，是因为关于夏礼、商礼的文献资料不多，如果文献资料足够，我就可以证明我的讲解了。

【笔者译】孔子说：“夏朝的法律制度，我能讲得很清楚，夏朝的后代杞国的法律制度已不是夏朝的法律制度，杞国的法律制度不能证明我讲得不对；商朝的法律制度，我也能讲得很清楚，商朝的后代宋国的法律制度也已不是商朝的法律制度，宋国的法律制度不能证明我讲得不对。大家有疑问的原因在于夏朝、商朝法律制度的文献资料缺乏。如果有充分的文献资料，我会证明我的讲解是正确的。因为没有充分的文献资料，我没法证明给你们看，你们也没有办法证明我的讲解不对。所以，我对夏朝、商朝法律制度的解释就可以认为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