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此文发表于2009年某月某日,曾全文放在我2012年出版的长篇小说《苍黄》里。今天翻出来看,想调整一下格式,再点保存修改,就提示文章不存在了。故重发。
电脑的幽默(外一篇)
我早已习惯了电脑写作。字词、词组或常用短句都可以飞快地连着敲出来。久而久之,用笔反而不顺手了。可电脑有时也跟我开开玩笑,叫我哭笑不得。
今年夏天,我出版了两部回忆性文字,一部就是《无违》。另外一部,我原本想好的书名叫《有惑》,正好有无相对。出版社因为别的考虑,没有采用这个书名。子曰: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但心里的惑越来越多,所谓天命更是惘然。
书名《无违》是从《论语》里来的,原本说的是孝道。子曰:父母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是为无违。我取其字面之意,扩展了无违二字的内涵。人立世间,不倨不逆,不忮不求,守谦卑,有敬畏。
按:老家溆浦的文友们出书纪念当年的文学激情,嘱作文以纪事。
我是个幸福的人,因为文学的缘故。文青二字色彩越来越暧昧,很多时候用作调侃,有时甚至用来骂人。哪怕如此,我依然为自己曾为文青而自豪。时世混乱狂迷,词义褒贬会有颠倒。向上向善向美,终究是人间大道。颠倒了的东西,总会匡扶过来。文青过的人,必是激情飞扬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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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秋日,我在凤凰古城某个拐角,见到一本八十年代中期的《芙蓉》杂志,载有韩少功、谌容等人的小说。纸张已黄脆,只能小心翻阅。我想买下这本旧杂志,稍作犹豫又放下了。过后偶尔想起,就有些后悔,似乎那本旧杂志还在凤凰等我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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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海燕小说《红裙》序
王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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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写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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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这是我的厨房
这是我的餐桌
陌生人
我请你坐下
坐在这张老榆木桌旁
抽着烟
安心地等
我为你做一顿晚饭
洒些盐
滴两滴醋
煎几个鸡蛋
热油大火
我轻翻锅铲
把它卷得成一团鹅黄的云
清炒白菜苔
叶尖还带着露水
脆生生的秆
轻托着一簇绿火焰
啊陌生人
我不问你从哪里来
我不问你心里的恐惧
像河沙藏在深河底
我不问你为何忘了自己姓名
为何会敲了我的门
坐在这里
你不安的手指
像刚逃出箭阵的哀鸟
我也不会说出我心里的怕
我的怕是水里的蝴蝶
石头里的鱼
我的怕是一根穿不过针孔的线头
我看着那些伤口
无法缝补
啊陌生人
你吃
你喝
然后你走
这样的日子
神仙都惶然失措
你也继续你踉跄的脚步吧
然后我关上门
我哭
哭那些被鸟吃掉了名字的人
被月亮割掉了的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