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背上的国家”
—— 探秘马达加斯加系列（九）

   “要让马人知道保护狐猴的重要性，最直接的方式是告诉他们，外国人花了五十头牛的价格坐飞机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一眼狐猴。”罗杰告诉我他的经验，真是妙得很，用牛比喻比讲什么大道理都管用，这个“牛背上的国家”，有牛就有一切。

 

 
   上次旅行的时候认识了马岛与众不同的，背上生有高而肥大双峰，温顺而强壮的瘤牛（Zebu），这次对于这种马人最宝贵的财富，有了更加深刻的感受。

 

 

  

 

   伊萨鲁国家公园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的田埂，远远看见两个女人头上顶着装满木薯根的竹筐，微微伸开双臂保持着平衡。。“想去看看她的家吗？”知道我不是一个单纯的风光摄影师，无论多么美的自然景色，没有了人终究会少点味道，于是罗杰带着我走进山脚下唯一一户人家，没想到还是当地部落村长的家，主人不在，迎接我的是一群从三四岁到十几岁的孩子，马达加斯加盛行一夫多妻制，听说村长娶了四个老婆，刚才在田间见到的便是其中一个，几间看起来还像点样子的土屋，院子里的地上晒着稻谷，女人们很害羞，都躲在了屋中，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成了我最好的模特儿。

 

 

 

 

 

   能够养活这样一大家子人，自然需要很多钱，不过这里富裕的标志是“牛”，像这个村长，少说也得有上百头牛的“资产”。牛的多少决定着主人的地位，如果需要购买生活用品，便会赶一头牛去集市换钱。马人对牛有着一种特殊的，近乎狂热的崇拜：牛象孩子一样要接受洗礼，一个星期中的某一天不能强迫牛去干活。男婚女嫁，老人殉葬时，也都要杀牛摆宴招待宾客，有些地方亲人去世，家人在死者坟前立一个牛头模型，表示死者生前的荣耀和保佑其死后灵魂的超度，还要把属于他的牛分吃掉。一位当地做生意的华人告诉我，他的一个工人父亲去世，请假回家奔丧，竟然请了两个月，问为什么这么久，他说因为父亲生前很富有，有两百多头牛，大家伙儿要吃上两个月才能吃完，听得我目瞪口呆。

 

 

 

   深知马人对于财富的理解，罗杰在推行野生动物保护方面也很有意思，因为马岛七成的文盲率，和这些人讲野生动物和环保的大道理如同对牛弹琴，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打个比喻：欧洲人花了五十头牛的价钱坐飞机到这里，就是为了看一眼狐猴，这样一来，当地人立刻就明白狐猴的价值了。

 

 

   第二天清早我们离开伊萨鲁国家公园，经过一座村子，看到田野上两个男孩子驾着牛车从树下经过，扬起微微土尘，再消失在视野之外，想必马岛乡村孩子的童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我拿着相机走进村庄，正好一个放牛人赶着几十头牛回来，这些牛都非常强壮，罗杰特地提醒我小心领头的公牛，“那几个家伙很顽皮的，最好躲远一点。”于是我靠边站，看着它们慢吞吞走过，这里，牛是当仁不让的老大。

 

 

   村子里除了十几间铺着稻秸顶的草棚，还有一个大牛圈，只是大部分牛都放出去吃草了，里面只有一头待产的母牛和小牛犊。这个村子算比较富裕的，家家都有几十头牛，大一点的孩子在套牛车，小小年纪已经很熟练了，年纪小的帮着父母劈柴，女孩子则在摘菜。

 

 

 

 

   没想到这一带的偷牛贼也多，我们离开伊萨鲁去图里亚尔的沿途，经过了不下四五个关卡，警察搜查每一辆车子，原来去年九月，就在这附近，南部Anosy省的一个村庄，村民大约杀死了近百个偷牛贼，找回了600多头牛，冲突中有数名宪兵和警察死亡。为防止窃贼进行报复性袭击，当地民众加强戒备，直到现在都不敢松懈。

   

  

   日落时分，云霞披红，也给大地抹彩，荒蛮空旷的草原，干爽纯净的空气，牛群失落在无边的寂寞中，此时涌上心头的只有对自然的感激和眷恋，这一刻也成为我对马岛乡村最美的记忆。

 

伊萨鲁乡村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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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马达加斯加”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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