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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文
(2015-12-27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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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霾

札记

差旅

分类: 旅途匆匆

北京到石家庄的高铁商务车厢是很舒适的。空间宽敞得奢侈,红色典雅的皮质的座椅可以随意调节成一个卧榻。接过美丽的列车员送上来的毯子,再喝上一杯热茶,我似乎终于可以在数日差旅后浑身疲惫中解脱片刻,甚至小憩一下了。

 

就在四十分钟前,我还在东城金宝街的办证大厅里,排了几条长队补办旅行证件。若在平时,这段赶车的距离,至少该留出一个多小时。但今天,首(堵)北京还处在红色雾霾警报的日子里,单双号限行,我就“博”了一下运气,居然就给我顺利赶上了,虽然脚步匆匆,气喘吁吁,背上额头还冒出了几分虚汗。

 

列车开动,我尝试眯上会儿,但怎么也难以放松下来。问题是窗外风景,实在让人压抑和揪心。本来开阔的华北平原,此刻完全笼罩在一片白茫茫雾霾之中,凑到车窗前,勉强才能分辨近处的村庄、树木和偶尔闪过的绿地。我举目望天,刚三点来钟,灰白云霾中只有一片略光亮的所在,日头连个苍白的脸都没露出来。高铁疾驰,窗外开始渐晦渐暗,我紧了紧身上外衣,开始觉得身上有点发冷,嗓子也有点干。雾霾天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到石家庄了,走出高铁车厢,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似烟非烟的呛鼻味道。身边旅客纷纷把口罩戴上,我也把自己的掏出来,这还是北京那家酒店为客人配发的,有点简易,但至少是个安慰。我上次在京好容易搜寻到的那只可防PM2.5的专用口罩一时还舍不得拿出来,再说也不知塞到背包的那个角落了。见到来接站的同事时,我还有点不自在,因为大家都没有戴口罩,钻进车里后,赶紧把口罩摘下来,以免失礼。石家庄是个我来过多次的城市,车水马龙,显然没有严格的限行。四点多钟,这个城市的面目已经在雾霾的盖头后变得模模糊糊,难以辨析。在到达会议地点后,我在楼门口吸了支烟,霾和烟一起窜进鼻腔,呛得我连连咳嗽,赶紧结束这双重的“自戕”。

 

当晚,我下榻于希尔顿酒店。饭店门口道别时,当地同事笑着建议我,明早可以上53楼登高远眺,看脚下整个城市云雾缭绕,该如临仙境。第二天早上,我果真上顶楼层远眺,但没有云,没有阳光,窗外只有厚重的雾霾,天地间一片惨淡的苍白。心情更加地压抑,昨天的不适已经发展成为咽部疼痛、不断的咳嗽和鼻水泗涕。自从今年初夏罹患肺炎之后,我最担心的呼吸道感染症状,终于还是来了,而且还是在如此的环境里。

 

同事接到我的时候,直呼我的气色与昨日相比,判若两人。蒙他们的照顾,我赶紧服下一堆抗感冒的胶囊和药片。关键时刻,我一直备用的专用口罩也终于从背包的最角落里翻找出来了。感冒后的咳嗽和喷嚏,倒是给了我个最佳理由,从此只要在户外,俺就成了一名“口罩哥”。上午第一站,先是河北省区的办公室与同事们会面。近中午,消息传来,因雾霾锁闭的高速公路开始通行。我们按原定的行程,去访问位于邢台市清河县的YJ电动汽车公司。对这间汽车公司的董事长张总,我虽事先只有一面之缘,但对其做世界小微型电动车领导者的志向和成就都颇佩服。尤其在这样一个雾霾漫天的日子,有机会和来自北京、石家庄的一群行业内专家领导,共同探讨未来更加绿色的包裹快递服务,让此行有了特别的意义。

 

在清河的一间酒店里,张总招待我们一行午餐,印象最深刻的当属一碗当地的豆腐杂粮粥,再就是从电动扶梯上下来,空旷的酒店大堂里弥漫的白色雾霾了。接下来的座谈、参观、试驾,我们在偌大的制造基地里就如同“仙人”般在云雾中漫步穿行。慢慢地,我能够用眼睛分辨出雾和霾了。雾是一团团的水汽,有些缭绕,汽车驶过,似能看到雾团在动;霾则更似烟似粉,远看过去遮天蔽日,近可感觉到这些极微小的颗粒在漫天飞舞,在紧紧笼罩着你,像糣雪般落到你的头上和面上,随着呼吸,还钻进你的鼻孔、气管和两肺的深处。我难免生出几分担忧,眼下唯一的安慰就是脸上扣的这只口罩。 我把口罩扣在鼻梁上的那小金属条紧了又紧,感受到口罩的一翕一合。也许这表明口罩的密封性良好吧?我只能这样祈求。 面前偌大的停车场上,成百上千的小型电动车正静静地在雾霾下等待发出。应张总的邀请,我们拱绕在一辆刚下线被他称为SUV的小电动车前合影,我先是拍了一张戴口罩照,接着要求摄影师稍等片刻。我把口罩摘了下来说,将来上画册,还是让我们大家来张非口罩版吧。微笑中,我相信在场每个人都期望,有更多的百姓能够负担的小微电动车辆尽快驶入中国城市的大街小巷,让这雾霾早日散去。在参观的中间,我问张总,在这样的雾霾天气里,各位怎么都不戴口罩?张总若无其事地回答,这里总是这样,我们都习惯了。我默然,临别时真诚地祝愿各位朋友保重身体。

 

当天我们旅行的最后一站是衡水市。自清河至衡水,雾霾渐重,很快就天昏地暗,一路上车辆都小心翼翼地闪着蹦灯,每当一辆大货车突然从浓雾中冒出来时,一车人都难免有些提心吊胆。路边的寥寥行人多以围巾或口罩蒙面,虽然看不到具体神情,但从那低垂的头,匆匆的脚步中,不难感受到他们的那份逃离通衢大街回到家中的急迫。进人衡水市区后,路两边的霓虹灯都不知疲倦地闪烁着,还有颇多闪光的圣诞树,冠以“皇宫”之名的温泉度假村,显露出繁华的气象和节日的氛围。同事告我衡水多湿地、湖泊,有“华北之肾”的称号,冀州也曾号为天下九州之首。但今晚的衡水,却是在污染的空气中挣扎着。当地的一位领导拨冗接见了我们一行。从他那里我们才知道,政府已经启动了大气污染的红色预警机制,各行各业进入一级响应状态。但走出会议室,迎宾馆的大厅里灯光昏暗,平时璀璨的水晶灯下,那圈圈模糊的光晕,都照出了雾霾的侵入。面对这场席卷华北的空气污染,一地一时的紧急措施,都难免显得无能为力。

 

是夜,还去考察了当地公司的操作场地。雪亮的灯光下,人如在云雾中出没,但团队士气依然高昂,流水作业紧张繁忙。我第一次与一群戴着口罩的员工开了班会,祝大家冬至日平安,唯一的要求就是保障生产的安全和在雾霾天气中,做好个人自身和家人的安全防护,大家把口罩都戴上。

 

本来吃了感冒药,颇早就恹恹欲睡,但上床前收到了一条微信,当天的衡水和邢台,在全国各城市中,空气污染指数分别列黑榜的第一、二位。衡水的指数是731。震惊之余,我即给相关同事发去讯息,提醒他们关注雾霾天气里员工的健康保护,根据政府的预案采取必要措施。然后,搜索了一下新闻,没有发现当地媒体对这次雾霾灾害的任何报道。枯坐斗室,睡意全无,最后,还是半片安眠药帮助自己在污染重灾区,熬过了这个冬至的漫漫长夜。

 

次日,窗外的雾霾和自己的身体情况似乎都更加糟糕。汉魏风格的客舍,掩映在白茫茫一片雾霾中,几只红色灯笼呆挂在紧闭的门框上,更添几分惨淡气象。我放弃返回石家庄的想法,改道山东德州乘高铁。因为高速封闭,只能借国道小心地驶往山东。一路上,我不断咳痰。两侧树木挂着冰霜,田地似乎覆有层薄薄脏雪,天地间仍然一片昏暗苍白雾霾,其景不忍目睹。

 

山东境内雾霾似比河北境内还要厚重些。通过检票口后,我戴上口罩,挤在一群提着大小行李的旅客中,正从火车站的天桥上行过,忽然,一名戴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制服大衣的车站职员一声哨响喝止了我们。瞬间竟让人有了一份焦虑,感觉是逃离的路上遇阻。本来是正午时分,天光暗如黄昏,雾霾中站台看不到车站天棚的尽头。暮然间,“和谐号子弹头列车亮着大灯显现,缓缓地驶入,停靠在站台上。黑大衣摆手让我们通行,一群人才加快脚步,慌乱地奔下站台。

 

高铁开始向南奔驰,不经意间,窗外渐渐明亮了起来,雾霾开始变薄,虽然还是面纱半笼,两侧的田野开始露出了清秀的风貌。我在车厢里的呼吸似也开始畅快起来了。那只口罩已经变得灰暗,被我小心折入口袋。下一站,古都金陵,新闻上说也是令人抱怨的雾霾天气,对我来说,却充满了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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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除了吃和玩,文人惦记着的有诗和诗人。转一篇有趣的“端午对”给大家欣赏。
原文地址:苍茫书院:端午对作者:苍茫书院

 

 端午是诗人节。不言诗而言对,两副端午名对。

     上旬上,中旬中,朔日望日;

    五月五,九月九,端阳重阳。

 此联既突出了端阳、重阳两个节令的具体日期,又明确了朔日和望日的时间,句中有四处重字。此联堪称佳制,上下自然天成。至于作者,有称解缙与某友的,有称文徵明与某生的。

 朱元璋端午赐宴群臣,出上联“端门北,午门南,朝廷赐宴于端午”。端、午均为南京宫城的门名。大臣沈应对“春榜先,秋榜后,科场取士在春秋”。明时春榜也称甲榜,取进士;秋榜称乙榜,取举人。下联以春秋两榜对上联端午二门,同时“春”“秋”合成“春秋”书名,与上联“端”、“午”合成“端午”节名相对,亦称工巧。

 前一联当是因节设题,先制出下联,求对上联的。于是,苍茫先生也对一上联:

     先生先,后生后,夫子弟子;

    五月五,九月九,端阳重阳。

 后一联有点问题。“取士”对“赐宴”,平仄不协;“在”对“于”虽没问题,但影响了“春秋”意思的表达,仍感觉是在春秋季节,此句何妨改作“春榜先,秋榜后,科场开题试春秋”?“试”对“于”,宽了些。

 还是自己对一个吧——

     端门北,午门南,朝廷赐宴于端午;

    清人入,明人出,主子当家总清明!

 端门午门,明朝清朝。清明又岂止节气之谓乎?亦请诸友好,为端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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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06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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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京吃到了家父笔下描述的家乡的粽子。打开那深绿的粽叶,满溢出来的是家与家乡的气息。
原文地址:家乡的粽子作者:相玉忠

     昨天,老家来人了。说是快过端午节啦,来看看我,带来了一大篮子我爱吃的粽子和鸡蛋。

     老家包粽子用的粽叶,有独到之处,不像北京、天津、沈阳等北方,用的是芦苇叶子。那里,也就是沂蒙山区一带,出产一种粽叶,个头像葵花叶大,但不那么圆,有些细长,有一种特殊的清香味道,非常好闻。凡是闻过这种粽叶味道的人,会终生难忘。

     这种粽叶,个头大,用两三个叶子就能包好。长方型、像一条肥皂那么大,这叫一片。把两片并在一起,两头用家乡产的,很长、很韧的草绑起来,成为一对。用这种粽叶包的粽子,不管是糯米、大黄米、还是用大麦粒做的,都很好吃。煮粽子时,把洗干净的鸡蛋放在锅里一起煮,鸡蛋被染成深棕色,吃起来特香,吃过这种鸡蛋的人,一生都还想吃。

     像现在的人吃年夜饭,要在大年三十夜里吃一样,记忆中,家乡人过端午,都是端午节的早上,全家在一起吃粽子。由于粽子包起来比较费时,且煮粽子用的时间又长,一般是头一天下午就动手包晚饭后开始煮。熄火后放在锅里焖一宿,第二天早上吃。不冷不热,正合适。这天下午,小孩子们,个个裂起了嘴,东看看,西望望

兴奋的不得了。我放牛时,都没有心思啦。我不像平时那样,走到河边那么远,只是牵着牛,在村头转悠。不一会儿,又把牛栓在树上,跑回家看上一眼。见到母亲包了一个又一个,我心里乐滋滋,一个蹦,从家门口窜出来。

    端午节的前夜,又漫又长,连小孩子,睡得都不耐烦。

 

 

     (老人自学电脑,还没‘成才’,文章最后两行,生出了橫线,不知如何消除,请指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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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6-06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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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转发老爷子的一篇回忆。我得承认,当日的细节,原已在记忆中模糊了,读老爷子的文字才重又鲜活起来。中国的节日传统,对当时的我来说毕竟不那么令我兴奋。也没想到那其实是我们度过的最有中国味的端午节。今天在阴沉闷热的北京城里,我们除了百无聊赖中剥个包装越来越豪华的粽子,端午与平日又有如何的不同?
原文地址:在美国过端午节作者:相玉忠

       有记忆的端午节,过了七十多个了。最热闹的当数在美国过的那个。

       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和老伴,到美国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我们住在哈佛大学的公寓楼里。这里与哈佛大学商学院隔河相望,与‘查理斯’河畔,只有一条马路相隔。

       一天上午,约九点多钟,我正在房间里,翻看刚刚买回的华文报纸,听到外面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一阵阵吭哧、吭哧号子声,此起佊伏。我和老伴赶紧下楼,看个热闹。

       河面上,七八条龙舟逆流而上,小伙子个个挥动着臂膀,原本平静的水面,溅起滚滚白浪,飞速的抛到后面。岸边拥挤的人群,伸着脖子,扯起嗓子呐喊助威。这是一年一度的端午节龙舟赛。今年的端午节,适逢星期日,观看龙舟赛的人特别多。不光是华人,也有碧眼金发的欧美女郎,黑人、蓄着大胡子的阿拉伯人等。与几个华人交谈起来,告知,不仅是波士顿的华人参加这个比赛,周围好些地方的华人,有的乘火车、有的自驾车,一大早就动身,花两三个小时才赶来的。

    河岸边和临时封锁的马路,成了这次活动的阵地。临时搭起的舞台下,坐满了观众。台上演出了京剧、越剧、评弹、相声。台下一阵阵喝彩和掌声。凉棚下,一排排长条桌子上,摆放了笔墨,水彩,还有专供写毛笔字、画水墨画的原书纸。游人可随便画、随便写,都是免费的,这些都是华人社团提供的。国内来的书法家,在这里都能露一手,我就请江苏省,涟水地区来的一位先生,写了几个大字。

    端午节,当然要吃粽子。像国内南方那样,粽子品种较多。有加了果脯的,还有是加了腊肉的。不过,这些都是有赏服务的 。  

     快到十二点了,马路恢复了交通,举办此次活动的人员开始忙乎了,带着兴奋和满足的人们,老朋友,新朋友,恋恋不舍地陆续离去。人们挥动着手臂,再见,拜拜,再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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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

飞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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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朋友Bob Snyder的父亲是飞虎队的成员。

最近Bob来华为我们给农村孩子建的计算机教室做工程师,又给我讲了他父亲的故事。1944年12月22岁的Snyder少尉执行对日军空袭任务后迷航,在汉口附近油尽迫降。获共军游击队救援,安全返回衡山基地。Snyder一家对中国始终怀有特别的感情。Bob把父亲迫降时背后所缝的“求救符”图片发给我,希望我能把上面的文字翻译成英文,以激励家族的下一代。哪位高手能给个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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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sina.com.cn/s/blog_793b4a030100sf60.html#

       昨天, 看到电视里报道,我国南方某地,麦收已经开始,我脑子里泛起了五十多年前,一次麦收的情景。

        五十多年前,也就是一九六零年六月中旬的一天,【某某日报】的头版、套红 、通栏大标题,[六十年代第一丰收年开镰啦} 。这一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着实让我们这些肚子里,天天闹动乱的大学生们为之一振。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希望和期待。

        为防止天气突变,确保快要到口的麦子 颗粒归仓, 学校召开动员大会, 传 达市领导指示,号召师生员工,下乡虎口夺粮。  

         我和几个同学,被派到市辖的某县。又被县里的干部,领到了一个劳动力最缺乏的大队。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这里见不到金黄色的滚滚麦浪,看到的是稀稀流流的,行间里长满杂草的卖田。麦杆矮,视野宽,露出了一座座培着新土的坟墓。新坟多了,戴孝的人必然成几倍的增长。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紧紧是吃不饱,饿肚子,就抗不住了。上了年纪的,平日里身体就有毛病的人,提前告别了人世。还没来得及懂事的孩子,更抗不了折腾,糊里糊涂地就走了。他(她)们不能像大人那样,闭眼前还能明白,为什么要提前走。这些孩子,死难瞑目,匆匆人生。

      人,走的走,病的病。劳动力匮乏。有些人,看起来还行,但卷起裤腿,用拇指一按,膝关节以下,立马就是一个坑。医学上称之为,营养不良性水肿病。有了这种病的人,干起活来,有气无力。县里知道这里是重灾区,派了一台马拉收割机,帮助当地社员抢收。    

      那时,我知道苏联有康拜因( 联合收割机),但未曾见过。看到眼前这个马拉的家伙,就很新奇了。我牵着马,在前面走,收割机,在后面忙着翻滚。没想到,由于麦杆长得太矮,或许那机器设计上就有问题。收割机翻来滚去,只能把那些个头高的麦稍撸下来。那些矮的,就漏网了。还得人蹲在地上,用镰刀复收一遍。     

      一个周过去了,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学校。抓起当天的【某某日报】,看到了某县小麦大丰收的新闻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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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75岁了,才学着敲键盘。第一件事,就是开博客,把早年经历的琐事记下来。分享给朋友们。算是历史深处传来的渺渺余音。
原文地址:回味杨好朋的送别宴作者:相玉忠

五十年前,也就是一九六一年的春天,我和王山诚同学随山东省卫生厅组织的医疗队,到了德州临邑县。

 

我们两人被派到了泮桥公社大吕家卫生所。这个所共有三个人。他们是吕医生,五十五、六岁了,是中医;杨好朋,男,二十八、九岁;还有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姑娘,姓位。这后二位,看来中西医都懂点,还会做肌肉静眿注射。

 

卫生所在一个小院里:三间正房,两间作诊室,西间当药房。药房里面有中药柜子和一张条桌。桌子上面摆了少量的中成药,多为消化系统用的,如饱和丸、木香顺气丸。西药有黄连素、胃舒平、阿托品等等。有几种针剂,多为止痛类;治病主要还靠着中草药。

 

那个年代,没有高血压、糖尿病等现在流行的这些“富贵病”。主要是胃溃疡、胃炎和水肿、“干瘦”等“穷病”。我和王山诚负责这个片上的巡回医疗。出诊箱里也就是几种治疗腹痛、腹泻和消化不良的药。白天出诊,晚上就睡在外面的诊室里。每人一扇门板,用两条凳子支起来就是床。铺盖是自带的被褥,吃饭自炊,一天三顿煮地瓜干吃。隔三差五,也到公社食堂买些窝窝头。那是用玉米面和花生皮,或是玉米面和棉花种做的。由于种子外皮的棉絮没处理干净,吃过后,牙缝里就塞满了棉絮,抠都抠不出来。当地瓜干不够吃时,也吃过苜宿草。这种草不难吃。

 

有一天,什么也没有了。我说,老王,天无绝人之路。两人几乎是摸着黑,到麦地里挖了些“齐齐菜”,加上少量玉米面,熬成了粥,把肚子撑得鼓鼓的,度过了这一天。当时人们都是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所以也没感到怎么艰苦。能填饱肚子,别饿死,就是福!

 

三个月就要熬过了。临行前,杨好朋把我和王山诚俩人请到家里为我们送行。蒜苔炒鸡蛋一大盘子,一个盐水瓶子里装了大半瓶子白酒。吃的是棉花籽剥掉外皮,用里面那棉籽仁碾成面做的窝窝头,金黄色,好吃极啦!这是难得的美餐...

 

整整五十年过去了。每当回味起那顿美餐,就想起了杨好朋医生。感谢你的送别宴。我已七十有五,估计你快八十岁吧?夜深了,我思念你,保重,祝你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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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第一财经日报》近载,国税总局官员称,个税起征点将提高为2500元或3000元,至于“两会”期间不少代表、专家提出的“以5000元为起征点”则不太可能。

 

记得上届人大,就有石广生部长公开疾呼个税起征点该提高到5000元,得到很多舆论的支持。好几年又过去了,物价房价飞涨了几轮,个税起征点如果真的如报载的方案“提高”,大概只能算得上蜗牛速度,远赶不上通货膨胀的速度。令人不由地怀疑:给民众挤这点减负的牙膏,值得当初总理大人亲自上网发布吗?个税改革,究竟是总理还是“总局 ”说话靠谱些?就更别提人大代表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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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平

铁道部

现代物流报

解决

时间表

春运

杂谈

这是近期《现代物流报》上的一篇评论,作者柴凤伟。文章写得好,愿与朋友们共欣赏:

 

正值春运, “一票难求”再次成为人们尤其是买不上票的人们关注的焦点。

 

在人们心里,除了对火车票 “一票难求”现状的无可奈何,更有对铁老大的不满和怨恨。显然,铁道部也觉察到了人们的这一复杂情绪,因而总会适时站出来对何时能够解决一票难求这个问题做个承诺。今年照例如此。这不,前不久,铁道部副部长王志国在接受新华社采访时将解决一票难求问题的时间表定在了2015年,其言之凿凿,令人充满期待。然而,细心的媒体随后发现,原来铁道部在何时能够解决一票难求问题的承诺年年有之,更加有趣的是,铁道部每一次承诺的时间竟完全不同。铁道部此种 “满嘴跑火车”的做法实在令人咋舌,难以接受。

 

这里有例为证:2007年,铁道部新闻发言人王勇平称,2010年一票难求将得到很大解决;而到了2009年,王勇平则把时间推到了3年后的2012年,称2012年可基本解决一票难求;如今到了2011年,铁道部解决一票难求的时间表又改在了2015年。

 

作为国家级政府管理部门,按说铁道部说出的话应该是一言九鼎,说到做到的。否则,政府部门还有何公信力可言。但铁道部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说法年年变,毫无诚信可言呢?笔者以为,这正是铁道部一家独大,缺乏监管的突出表现。

 

尽管历经数次机构改革,但铁道部作为关系国计民生的重大部门,至今仍保持政企合一的垄断经营模式。可以说,铁道部基本处于自我监管的状态。既然没有别人管,也不用负什么责任,说什么,怎么说,当然全由自己定。由此,铁道部在解决一票难求的承诺上出现 “满嘴跑火车”的现象,当然就不足为奇了。

 

相峰点评:敢公开揭铁老大的短,而且揭得这么犀利,《现代物流报》和作者的眼光和勇气皆可嘉。今天媒体的大新闻是“铁老大”的“大头目”原铁道部长刘志军因为严重违纪(违法是肯定的)而被双规。可见,铁老大之所以如此满嘴“跑火车”,盖因从制度到掌门人,其实都不靠谱。也许除掉贪官,改革制度,2015年铁道部真的可以实现目标。让我们都期待着。

 

原作的网址: http://news.xd56b.com/shtml/xdwlb/20110125/177184.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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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新加坡

劳动价值

日式拉面

建外soho

杂谈

今晚,在北京的刺骨寒风中偶然走入了位于建外SOHO的“无敌家”的日式拉面馆。一大碗滋味鲜美的“无敌黄金拉面”,一大瓶朝日再加一份烤多春鱼下肚后,周身的寒气和疲倦,一下子就散了。结账,共花去72元。想起在新加坡乌节路上的商区,类似的一餐(啤酒还是小瓶的)大概要人民币250元。感慨,在类似的商业地段上,北京与新加坡的用餐价格尚存如此之大的落差。如我这样的酒徒,还是生活在北京幸福。

 

但如果考虑到房价,相信这种幸福感就会荡然无存。以市区平均房价相较,北京早已经超过了新加坡。以相同品牌的商品来比较,北京的从奶粉到电视机的物价也全面超过后者。唯有服务,从理发到餐馆就餐,北京的价格还是全面便宜。一碗拉面里凝结的的劳动时间几乎是相等的,造成价差的决定的因素还是新加坡的劳工成本要大大高于北京。

 

如此推断下去,固化在单位房屋上的劳动价值,北京肯定要大大高于新加坡。如果目前的情形不变,一名进京打拼于餐馆的普通劳工,穷其毕生劳动,把这碗面做得再美味,都恐难以换来一个小的单元住房了;而一名新加坡劳工比起北京的同行来,不仅工资高出许多,住房也已经有了政府提供的基本的保障。虽然大家出去吃一碗拉面要大大贵于北京,但哪边残酷,哪边幸福,还是可以高下立判。

 

大概我是喝高了,在一碗面里,还要品味,我们生活在怎样的一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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