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博文
标签:

于右任

书法

文物

收藏

刘松林

分类: 艺术欣赏
 

于右任手书《中吕醉高歌》全国只有两份

    

刘松林


 

    最近,北京92岁高龄的漆士珍女士,将珍藏多年的于右任手迹《中吕醉高歌》展示给笔者。此作品为册页形式,共10面。每面长35厘米,宽44厘米,以草书形式书写。内容是1945年9月日本投降后,于先生欣喜万分,按照《中吕醉高歌》的曲牌,填了10首词。据了解,于右任先生书写的《中吕醉高歌》比较完整的,目前全国只发现两份。

    其一份流落在陕西。先由于右任的秘书王培之收存,后王培之于一九八六年交陕西省文史馆员荆梅丞保管。此册于一九九一年,由陕西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据该书的“出版说明”介绍,一九四五年九月,于先生回陕西三原探亲,十四日夜宿斗口农场。时值日本投降、抗战胜利之时,先生心情激动,夜难成寐,乃令随从秘书王培之展纸开砚,调寄“中吕”,作乐府诗歌十首。原计划将此作留在斗口农场作为纪念,后又决定装箱带走。此件随于先生辗转重庆、南京。一九四九年于右任被迫去台湾,王培之带其行李物品随行。登机时王培之受阻,于的行李也没能上机,《中吕醉高歌》遂归滞留大陆的王培之收存。此卷流存有序,初存者王培之、荆梅丞二老现都已过世。

    另一份由漆士珍女士收藏。漆士珍女士收藏的这个作品,是1945年9月16日夜,于右任先生为漆士珍女士的丈夫王达五先生抄写的。书写的时间比陕西的藏本晚两日。按照时间推算,书写的地点很可能也在陕西。内容与陕西的藏本一样,尺幅大小也差不多。只可惜漆藏本丢失了两页,也就是缺了“第七首的最后一句和第八首的前三句。”和“第九首的后两句和第十首的前两句。”。从内容上看与陕西的藏本比较,显得不够完整。但从书法艺术上看,此本写得更加凝重沉厚,大气磅礴。是于右任先生存世的上乘精品之作。

    于右任先生为什么要抄给王达五先生呢?王达五何许人也?据漆士珍老人说,其父漆运均(1878—1974),贵州贵筑人,早年在日本参加了孙中山的中国同盟会。后在南京政府监察院任档件室主任、文书科科长(1951年被聘为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是于右任的好友。当时漆的属下有一青年叫王达五(1912——1979),此人生在扬州,天资聪颖,一表人才。十二岁能诗文,十五岁曾作画赈济水灾,少年时在当地有神童之称。1936年参加南京政府考试院普通考试录取,1937年分发到监察院任办事员。漆见其优秀,遂将爱女漆士珍许其为妻。王达五文采飞扬,能文善画,很快受到于老先生的器重。尤其是1940年,重庆遭日机大轰炸,王目睹受害之惨状,在激愤的心痛中,写下长篇纪事诗,于右任看后大为赞赏。王达五如此才学,甚称于老先生心意,于是二人以师生相待,常有诗词唱和。王达五先生的画作,于老先生经常欣然题句。加之王又是老友漆运均的女婿,二人关系非同寻常。于右任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抄写给王达五先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王达五先生一九四九年后,由重庆回北京当教师直至退休。

    除此之外,我也请教过陕西的霍松林先生,据霍老讲,于右任先生在世时,非常喜欢他的词作《中吕醉高歌》,曾以不同的形式抄写过,但因连年战火,几乎散失殆尽。因此,于右任先生以《中吕醉高歌》为内容的作品现在已成罕见之物。这十首词的内容是:

 

                 中吕      《醉高歌》

闻日本投降作付中华乐府

(一)

万家爆竹通宵,人类祥光乍晓,

万壶且试开怀抱,镜里髯翁渐老。

 (二)

金刚山上云埋,鸭绿江心浪摆,

卢沟月暗长城坏,胡马嘶风数载。 

 (三)

黄河水绕边墙,白帝云封绣壤,

万灵效命全民向,大任开来继往。

(四)

区区海峡波惊,莽莽红场月冷,

兴亡转瞬归天命,不作降王系颈。

(五)

 谁弹捷克哀歌,谁纵波兰战火,

 诸姬尽矣巴黎破,两面鏖兵曰可。

(六) 

 欧洲守望何人,群众哀号隐隐,

 海洋巨霸从今尽,来日之歌笑引。

 (七)

当年兵火流离,口渴谁来送水,

渔人晒网樵夫睡,都是离宫废垒。

 (八)

高原木落天宽,故国风和日暖,

等慈寺下歌声断,常使英雄泪满。

 (九)

至诚不外无私,真理方知有始,

受降城下逢天使,大道之行在此。

 (十)

 自由成长如何,大战方收战果,

中华民族争相贺,王道干城是我。

      三十四年九月十六日夜,

               为达五老弟  右任

                          (黄色部分缺失)

 

 

 

 

 

 

 

 

 

 

 

 

 

 

 

 

 

 

 

 

 

 

阅读    收藏 
标签:

戏曲

老旦

叶少兰

李多奎

刘松林

分类: 多余的议论
w

是“老旦”还是“花旦”

                                              

                                            刘松林 

 

本世纪,某年10月14日,《文汇报》刊载了著名京剧小生演员叶少兰“为怕脸松弛,不肯吊眉毛”的文章,说的是扮演宫女的龙套演员化妆时不肯吊眉毛,怕长期吊眉毛使面部肌肉松弛平时在台下难看,不吊眉毛的演员在舞台上看上去睡眼朦胧。还振振有词地辩解说:“我只是跑跑龙套,何必那么认真?”叶君对这种不良现象进行了严厉地批评,指出“这是对观众极端不负责任!”

予以为叶君所言极是。在现今的舞台上,化妆不从人物出发,不从剧情出发,不从艺术出发,而只是从演员个人的美丑出发,从演员本身的好恶出发,不按照脸谱化妆的现象比比皆是,长此以往戏将不戏了。

叶君抨击的是台上不怕丑,而是怕台下丑的现象。我以为现在还有一种情况是怕台上丑。比较典型的是“老旦”行当。现今的老旦演员没有几个扮起来老态龙钟的,而是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白眉毛不见了,脸上的皱褶不见了,除了底色和“花旦”有所区别外,在画法上几乎看不出和“花旦”有什么两样。究其原因,归根到底不是为了怕丑化剧中人物,而是怕化丑了自己的脸蛋。

戏剧是虚拟性和写意性的结合,美和丑都是相对的、辩证的。符合人物特征,符合剧情发展,符合艺术要求,无论脸谱多“丑”,艺术效果都是美的。否则不该美的弄得越美,艺术效果就越丑。观众看后心里就越不舒服。

从实践上看,演员不会因为舞台上的扮相,影响演员本人在观众心目中的形象。舞台上老态龙钟和舞台下年轻漂亮的这种反差,更会在观众的内心形成强大的冲击力,观众在欣赏舞台上老态龙钟的同时,决不会忘记舞台下年轻漂亮。因此年轻女性在舞台上怕丑的担心是多余的。

“老旦”的扮相就应该是老年妇女的形象。在现实生活中,老年妇女的情况也不一样,有100岁的,有60岁的;有头发全白的,有头发花白的;有生活富裕保养有方的,有生活所迫未老先衰的;有徐娘半老俊美犹存的,有蓬头垢面丑陋不堪的。如此等等不可尽数。但作为戏曲艺术不可能把现实生活中老太太的千差万别都表现出来,如若那样就成电影了。戏曲塑造的形象是典型的、有代表性的形象,"老旦"典型的形象就是老。虽然戏中“老旦”的身份差别大,脸谱有细微的变化是容许的,但是不能不老,扮起妆来在舞台上不能比扮演她“儿子”的看上去还年轻,这就是大原则。

过去,“老旦”前辈李多奎先生,他扮出的老年妇女都是老态龙钟的,再怎么老当益壮,也不会从脸上和身上找出年轻人的俊俏、活力和体态。因此,观众看上去就有一种亲切感、认同感。演员也能够积极地引导观众进入剧情,产生共鸣。李老先生在《李逵探母》中扮出的李母,慈祥善良,被生活折磨得不成样子,在布满皱纹的眼角上,还点上些“吃毛糊”,看上去让人甚是怜悯。现代“老旦”演员孙振泉先生扮出来,也有这个意思。

再看看目前的“老旦”演员,尤其是一些青年女性演员扮出来的李母,全然没有生活不能自理、蓬头垢面、艰难困苦的感觉,而把这位瞎老太太,打扮得年纪轻轻、眉清目秀、腰板挺直、鹤发童颜,象武侠小说里修炼过歪门邪道的大侠,妖里妖气,与李逵配起戏来很不协调,说是李逵的女儿都有人信。这不但破坏了剧中人物,同时也丑化了演员自己。说白了,“老旦”就是要以“老”为美,就是为“青衣”、“花旦”的“青春”美做衬托的。作为“老旦”演员,如果想利用“老旦”这个角色在舞台上美起来,那您趁早改行。

叶君的文章好就好在不仅仅是对演员化妆发表议论,同时也给戏剧舞台带了一个开展正常文艺批评的好头,为戏剧界吹来一股新风。使京剧艺术在传统继承的基础上,不断坚持正确、反对错误,纠正偏差,能够按照自身规律,沿着正确的方向进行改革、创新和发展。任何事物离开批评,其生命也就终止了。由此看来,叶君的话虽有些尖锐,但是一剂猛药,一副清醒剂。多一些这样的批评,使我们的艺术家保持比较清醒的头脑,我们的文化事业才能发达。否则谁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会乱成一锅粥。

 

阅读    收藏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