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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语与古代汉语的关系

(2015-01-27 23: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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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粤语与古代汉语的关系

贯穿本文首要的一点是:粤语对古代汉语有所继承,存古程度在某些方面较高,但粤语绝不等于古代汉语。

有观点认为,粤语是某某朝代的通行语,也就是“国语”。口说无凭,拿出宋朝韵书《广韵》(中古汉语代表音系)来对照,《广韵》尚有30多个声母,现代粤语以广州话为代表,算上零声母,也才20个;退一步,就算早期广州话塞擦音再分两套,如“雪”、“说”,“三”、“衫”各不同音的情况下,也与30多个声母有相当大的差距。《广韵》韵母,“东、”“冬”不同音, “清”、“蒸”不同音,而广州话也同音了。再说声调,有些观点认为,广州话的九声六调完整保留古代汉语的声调系统。算来算去,古代从齐梁开始,声调都是只有平上去入四声,《广韵》也是按四声编排的,直到元以后的韵书才打破了这个格局。这些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粤语并非某朝的古代汉语。

这里值得一说的是“九声六调”,提法有“九音”、“九调”、“九个声调”、“九个音调”等等。所谓的九声,指的是九个“调类”(个别粤语区有十三个调类之分。),是按照传统四声分清浊来说的,分别是:阴平、阴上、阴去、阳平、阳上、阳去、阴入、中入、阳入。其中阴入和中入又另称“上阴入”和“下阴入”。这是传统的说法。而六调,则是指六个“调位”(可理解为六个音高,六个调值),九声中的三个入声调类音高分别和阴平、阴去和阳去相同,所以在设计粤语(偏指广州话)拼音方案的时候,可以只设计为六个调号,比如香港语言学学会粤语拼音方案和广州话拼音方案,就把声调设计为123456,入声同用136;而为了突出入声的话,也有设计为九个调号的,比如香港教育学院拼音方案,调号设计为123456789。所以在提到“音”、“声”、“调”的时候,很是应该甄辨开来,否则混淆之后就特别模糊,如“六调”和“九调”,看起来是对立的。

上面提到的,是语音系统。下面谈谈词汇。

“得闲”、“几时”、“九大簋”、“岂有此理”、“卒之”、“”等等文言词汇,现今也在广府人的口语中相当活跃。不过,这似乎并不能证明粤语就是古汉语。阅读古代文献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检验方法。如果说粤语是先秦雅言,而先秦文献如四书五经等,到了汉朝已经需要经师去做注解了。汉人做的注解在唐以后也不太容易看懂了,又需要学者根据前人的注解做疏解了。抛开注疏,直接阅读先秦文献那当然是可以的,只是很难知其所云罢了。阅读先秦文献需要相当的学问功底,并不存在某方言区的人士阅读先秦文献一定会比其他方言区的人士阅读要好的情况。

当然了,文言随着时代发展,总体往“好懂”的方向走的。到了后面,文言就变得容易阅读了,不啻广府人士,其他方言区的人士阅读起来似乎也并不很困难的,只是文言词汇在广府人口中更多出现罢了。其他方言区的人士也并不会因为这类少量的词汇而感觉阅读困难,毕竟形、义都是有字可据,足以阅读了。

至于语法,古代汉语的语法在历朝历代也有所更革,现今对于古代汉语的语法研究也并不是相当完善的,粤语语法研究目前也较少学者涉足,笔者对这两个方面并无太多了解,这里付之阙如。另外值得一说的是 “欢喜”、“人客”、“鸡公”、“韆鞦”等词汇的构词特色。

古代汉语有同义复词,比如“斧斤”、“怜爱”等,两个字的字义相近或相同,可以通用,后来逐渐固定下来连用,在现代汉语里也屡见不鲜,比如“险阻”、“美丽”等。“欢喜”,在粤语里是“喜欢”的意思,大抵也是这样的道理,古代也有这样的顺序,粤语沿用下来了。

古代汉语有“大名冠小名”的情况。“庖丁”,“子丘”,“鸟乌”等等,都属于这样的情况。前面是一个总称,后面细分种属,相当于英文定语后置的位置,比如something interestingsomething boring等。那么,人客,大抵也是这般用法的遗留。

到了鸡公可就有点儿不好解释了,很多方言都是这样说的,笔者并未找到相关的古代文献辞例作为旁证。不过有几条接近的文献资料: “罴则熊之雌者,力尤猛”(《尔雅·翼》);“犀之雌者是兕”(唐朝陈藏器释《本草》);“猿之雌者素色”(郭璞注《文选》)。按这样的文法,“鸡公”似乎可以扩充为“鸡之公者”。从现代的语法系统去看,“公”是后置的词缀;按古代文法扩充后,又像是后置的定语,不过这样理解的话,又似乎同“人客”的规律相同了。这里存疑,笔者才疏,不能决断。

至于韆鞦(千秋),北方官话一般说为“秋千”,同古代相比,那是反过来的顺序。粤语保留了古代的顺序。这是一个双声连绵词(古代写成“連緜字”),声母都是一样的。

所以在这些词上,“倒装”这种说法并不是那么恰当的。从古至今,词序就这样,如果说倒装,那么好像古代的顺序是奇怪的。站在古代的角度看,现代这些词的构词顺序才是倒装;站在现代白话文的角度看,虽然也可以说古代的顺序是倒装,但历史是单方向发展的,古代汉语在先,现代白话文在后,所以是不应该这样说的;再站在南方方言的角度来看,似乎只是现代白话文的顺序异于古代汉语和方言罢了。

网上还有一些观点认为,繁体字同粤语是完美匹配的,粤语是用来配繁体字的。

这真是有点……“繁体字”这个称呼就有点不太恰当,繁、简是相对而言的。也有观点认为“繁体字”要叫“正体字”,“简化字”要叫“残体字”。本文把所谓的“繁体字”称为“传统汉字”。至于简化字要与传统汉字对比优劣的问题,本文不谈。

我们先来看简化字的简化手段,无非是换用简单的音符、义符,整个字换同音字,整个字换用简单的符号,保留原字大致的轮廓,用草书替代楷书,完全新造形声或会意字等等方法。本文要讨论的是,简化字的读音与粤语的关系。下文粤拼使用教院式拼音方案。

我们看“乙”字,粤拼为jyt;普通话为yi。作为一个写法简单的音符表i音,在汉字简化的过程中使用如下:憶→忆、億→亿、藝→艺。普通话这三个字都同音,没有入声;广州话则非完全同音,分別读为:jik7jik7ngai6;客家话读为:jitjitngi,也不同音。所以,传统汉字音符的简化,是按普通话(或北方官话)的读音来的,与其他南方方言差距较大。

按普通话(或北方官话)读音简化汉字产生的其他情况,还显现在一些同音合并的字上面。比如“鬱”和“郁”,广州话分别读为wat7juk7;普通话则同音,取简单写法的“郁”合并起来了。“摺”和“折”,广州话分别读为dzip8dzit8;普通话取“折”合并(少数情况为避免误会才使用“摺”)。“鬆”和“松”,广州话分别读为sung1tsung4;普通话取“松”合并。这样一来,排除掉普通话同音字以外,还产生了一部分多音字。

那么传统汉字是不是粤语专属的呢?依笔者看,不见得。北方官话入声合并到阴平、阳平同上声去了,在辨字的时候,相比于南方方言有劣势,但也并非全然不能辨别,只是同音字多罢了;除了粤语,其他南方方言绝大多数保留了入声,依音辨字也并不困难。是以,本文认为,传统汉字可以配七大汉语方言,甚至包括域外方音如越南、朝鲜和日本等的汉字音。至于简化字,匹配程度高的,是普通话(或北方官话),对于南方方言匹配程度并不高。

最后关于传统汉字和简化字的匹配程度再梳理一下:

1.对于传统汉字的匹配程度,南方方言较高,普通话(或北方官话)较低。

2.对于简化字的匹配程度,普通话(或北方官话)较高,南方方言较低。

粤语学会教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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