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照耀的时候(二十八)
(2022-03-21 15:27:34)
在阳光照耀的时候(二十八)
张 汾
我们穿过一个只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后,来到宽阔的前厅。这里的灯光幽暗,人影憧憧。走了一段路后,随着眼光的适应,只见一个女人,站在栏柜的后面,向人们兜售棉衣和手套。她见到我们后,马上对着王主席露出笑容。
“刘甫垣呢?”王主席突然问。
我一听这熟悉的名字,便猜这个女人肯定是同学刘甫垣的老婆,不然王新成不会这么问。
果然,她回答:“上山扳蘑菇去了!”
这时,那个年轻人走到她的摊位前,拿起棉衣让我们穿。我们这些人呢?一来是本地人,二来都见识过下面的寒气不太严重,纷纷摆手说不需要。谁想,他又拿起一捆手套,瞅出五付,一一交到我们手里。
哦,这个年轻人,我想:很会来事。
随后,当我们抓着栏杆,顺着滑溜的台阶,一级一级走下冰宫口时,我见前面的这个年轻人帮王主席背着电线和灯泡,一边陪着,一边作着解释。我便悄声问周兰:“他是谁?”
“他叫陈宇,这里的所长。”周兰轻声说。
谁知,陈宇竟然听到了周兰的介绍,立马掉后头来,朝我们几个笑了一笑。
在我的记忆里,游客进入冰宫,在阴沉寒冷的氛围中,先要经过一座小型冰山中间的一个长洞。可是,现在怎么没了?我不禁惊奇地感叹地问:“啊,这里的冰洞呢?”
“你这是那年的黄历?”王主席调头问我。
谁想,陈宇却和颜悦色解释说:“这门口温度太高,慢慢就融化了。”
啊,我想:可惜了!因为有这样一个只能容一人钻进去的冰洞口,挺有艺术风味。现在,没了这个,当然也没了恍然进入冰宫,而又让人惊喜的感觉。
即使这样,当我们走进后,还是来到了一个白色的冰封世界:头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冰针。两边呢?由于岩石上贴了很厚的一层冰,加上成年累月的消融和凝固,显现出令人惊叹的各种图案,大型的有冰山,冰川,冰河,冰村等,小型的诸如冰象,冰马,冰牛,冰羊,冰树,冰草,冰花等等,应有尽有。随着我们沿木制阶梯不断向下走去,远景和近景,无论是巨大的冰柱,还是那逼真的门楣和窗口,以及通过这里望见的整个冰宫轮廓,在各色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真切而又迷幻。
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不住地往下走。同时我想:听说有关专家用特殊的仪器测量后,确定在这里贮藏的冰很厚。目前呢?只开发出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不是不想开采,而是担心过分的开采后,绝佳的景色有了,但安全性却降低了。
行到冰宫的底层,我望着眼前一幕幕洁白的美景,还有一张平展展的平台,像床,摆在那里。我不禁用脚踮了两下冰面,忽然联想到传说中的月宫,想那里肯定是一样的寒冷,只是不知有没有冰,有么有这样洁白。于是我畅想在这样的月宫中,嫦娥怎么住?怎样度过孤独的白天和黑夜?转眼间,我又记起几年前来时冒出的两句诗:“广寒宫殿远尘埃,玉树琼花一色栽。”眼下顺着这个思路,我展开想象后,马上就蹦出两句:“望尽管涔山上月,嫦娥仙子几时来?”后来觉得这“望尽”两字不太合适,想换掉,可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词语,只得作罢。
这时的王主席,在这样迷幻的冰宫中,大概也按捺不住胸中涌动的激情,在陈宇的协助下,开始拍照。小杨呢?或许以前陪王主席上来过,也在那里帮忙。
王主席一下一上拍了很多照片。当我们从下面游览一圈上来后,在洞门口,他忽然发现了一处不甚清亮的冰,便跪下照了一张,然后调好镜头,又照了一张。
我却不理解,说:“这烂冰有啥照头?”
“你不懂!”他一面瞅着相机里回放的图案,一面说,“这儿的冰,起码也有几百万年了,是古冰!”
哦,原来是这样!
从这座冰宫出来后,我们几个忽地暴露在阳光下,目光触及处,不是高山,就是绿树,还有草坡上遍地盛开的野花。
在陽光照耀的時候(二十八)
張 汾
我們穿過一個只能容一人通過的洞口後,來到寬闊的前廳。這裏的燈光幽暗,人影憧憧。走了一段路後,隨著眼光的適應,只見一個女人,站在欄櫃的後面,向人們兜售棉衣和手套。她見到我們後,馬上對著王主席露出笑容。
“劉甫垣呢?”王主席突然問。
我一聽這熟悉的名字,便猜這個女人肯定是同學劉甫垣的老婆,不然王新成不會這麼問。
果然,她回答:“上山扳蘑菇去了!”
這時,那個年輕人走到她的攤位前,拿起棉衣讓我們穿。我們這些人呢?一來是本地人,二來都見識過下麵的寒氣不太嚴重,紛紛擺手說不需要。誰想,他又拿起一捆手套,瞅出五付,一一交到我們手裏。
哦,這個年輕人,我想:很會來事。
隨後,當我們抓著欄杆,順著滑溜的臺階,一級一級走下冰宮口時,我見前面的這個年輕人幫王主席背著電線和燈泡,一邊陪著,一邊作著解釋。我便悄聲問周蘭:“他是誰?”
“他叫陳宇,這裏的所長。”周蘭輕聲說。
誰知,陳宇竟然聽到了周蘭的介紹,立馬掉後頭來,朝我們幾個笑了一笑。
在我的記憶裏,遊客進入冰宮,在陰沉寒冷的氛圍中,先要經過一座小型冰山中間的一個長洞。可是,現在怎麼沒了?我不禁驚奇地感歎地問:“啊,這裏的冰洞呢?”
“你這是那年的黃曆?”王主席調頭問我。
誰想,陳宇卻和顏悅色解釋說:“這門口溫度太高,慢慢就融化了。”
啊,我想:可惜了!因為有這樣一個只能容一人鑽進去的冰洞口,挺有藝術風味。現在,沒了這個,當然也沒了恍然進入冰宮,而又讓人驚喜的感覺。
即使這樣,當我們走進後,還是來到了一個白色的冰封世界:頭頂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冰針。兩邊呢?由於岩石上貼了很厚的一層冰,加上成年累月的消融和凝固,顯現出令人驚歎的各種圖案,大型的有冰山,冰川,冰河,冰村等,小型的諸如冰象,冰馬,冰牛,冰羊,冰樹,冰草,冰花等等,應有盡有。隨著我們沿木制階梯不斷向下走去,遠景和近景,無論是巨大的冰柱,還是那逼真的門楣和窗口,以及通過這裏望見的整個冰宮輪廓,在各色燈光的映照下,顯得真切而又迷幻。
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們不住地往下走。同時我想:聽說有關專家用特殊的儀器測量後,確定在這裏貯藏的冰很厚。目前呢?只開發出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不是不想開采,而是擔心過分的開採後,絕佳的景色有了,但安全性卻降低了。
行到冰宮的底層,我望著眼前一幕幕潔白的美景,還有一張平展展的平臺,像床,擺在那裏。我不禁用腳踮了兩下冰面,忽然聯想到傳說中的月宮,想那裏肯定是一樣的寒冷,只是不知有沒有冰,有麼有這樣潔白。於是我暢想在這樣的月宮中,嫦娥怎麼住?怎樣度過孤獨的白天和黑夜?轉眼間,我又記起幾年前來時冒出的兩句詩:“廣寒宮殿遠塵埃,玉樹瓊花一色栽。”眼下順著這個思路,我展開想像後,馬上就蹦出兩句:“望儘管涔山上月,嫦娥仙子幾時來?”後來覺得這“望盡”兩字不太合適,想換掉,可一時又想不出更好的詞語,只得作罷。
這時的王主席,在這樣迷幻的冰宮中,大概也按捺不住胸中湧動的激情,在陳宇的協助下,開始拍照。小楊呢?或許以前陪王主席上來過,也在那裏幫忙。
王主席一下一上拍了很多照片。當我們從下麵遊覽一圈上來後,在洞門口,他忽然發現了一處不甚清亮的冰,便跪下照了一張,然後調好鏡頭,又照了一張。
我卻不理解,說:“這爛冰有啥照頭?”
“你不懂!”他一面瞅著相機裏回放的圖案,一面說,“這兒的冰,起碼也有幾百萬年了,是古冰!”
哦,原來是這樣!
從這座冰宮出來後,我們幾個忽地暴露在陽光下,目光觸及處,不是高山,就是綠樹,還有草坡上遍地盛開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