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午夜，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县大队挑选的两组战士出发了，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跑，来到了土围子鬼子营地附近。

凌晨两点。

营地里非常静，偶尔听见村里有一两声狗叫。

按李宝力画的图纸，两组战士分别找到了进营地的位置，两组同时行动。

围墙有两米高，赵华点头示意，两个队员手拉在一起当作依托，其他队员借力翻过墙头，高峰、大个子等几个队员不用帮忙，他们伸手灵活，双脚跳起，整个人就到了墙上，然后猴子一样翻过了墙头。一眨眼二十个队员到了墙里边。

他们四个人一组，顺着墙摸到了每一个营房的门口。

他们用刺刀把门插轻轻地拨开，悄悄地推开房门。四个皇协军的营房几乎同时被战士们控制了。他们一个人警戒，三个人取枪，房间里的皇协军还都在梦中，枪架上的枪就被县大队的战士们背到了肩上，然后悄悄地走出房门。

李志彪、陈刚在墙外找到弹药库大致的位置，然后翻墙而过。站岗的是两个鬼子，不等鬼子反应过来，刀子就把他们的气管子割断了。

他们把鬼子的尸体抬到墙根，又接住外面托上来的钥匙李。

钥匙李咋眼的功夫就打开了弹药库的大锁。两个人又把钥匙李顺墙托出。再把准备好的半瓶子豆油倒在了铁门的门轴上，然后慢慢地把大铁门开开。借着昏暗的星光，他们看到了弹药库里一个个的木箱子。陈刚用刺刀别开箱子盖，里边都是子弹，又打开一箱，里边全是手雷。

李志彪向外面扔了一小块石头，马上又进来几个战士。他们快速地从屋里搬出木箱子，两个人举起，传到墙上，墙上的人再递到墙外。外面，战士们接住一箱弹药就扛走一箱，一袋烟功夫，十几个战士扛着弹药就走远了。

取枪那组开始挺顺利，皇协军睡觉死猪一样，取枪没有被发觉。第四个营房在一个战士背着枪出来时，被一个要小解的皇协军发现了，他看到有人背着枪走出屋门，就大喊起来：“枪，枪让人背走了。”静静的夜空声音传出很远。

喊声惊醒了营房里睡觉的皇协军，他们急忙穿衣服，在屋里寻找枪架上的枪支。

赵华一听暴露了，就大喊一声：“走大门，快跑。”他带领还在院里的战士顺着墙跟向大门口跑去。

这时，炮楼上站岗的鬼子听到了喊声，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胡乱地往营房这边打枪，顿时枪声四起。

赵华跑在前边，他回过头看一眼，十几个人都在，就又大喊一声：“背枪的快跑。”他们躲在墙跟急速地向大门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冲着炮楼还击。

这边枪一响，取弹药的就着急了，剩下的都是大箱子，他们费了好大的力气弄了几箱，最后李志彪又抓了两挺歪把子。等他们从里边都撤到墙外，这边打的依然激烈。

赵华带着背着枪的队员们顺着墙根快速地向大门跑去，很快就到了大门前。这时跑楼上的鬼子就集中火力一齐向大门射击。高峰等举枪向炮楼还击。

兵营里的皇协军乱做一团，他们穿衣服，又到处找枪找不着，空着手不敢出来，就在屋里乱转。

后排营房的鬼子听到枪声，惊慌失措，他们摸不清具体情况。山本太郎紧急集合鬼子，向大门冲锋。

赵华、高峰他们边打边跑向大门。大门锁着，赵华就用枪托猛砸。

炮楼里的鬼子一齐向大门射击，高峰带领战士一齐向炮楼还击，墙外接应的战士也向炮楼射击。枪声响成一片。

大门终于打开，战士们一边向炮楼还击，一边向大门外跑。

院里的鬼子从后边追过来，枪声在爆豆一样在兵营里响起。

赵华组织两个战士阻击向外追来的鬼子，墙外在马六的组织下一面向大门两边的炮楼开火，一面阻击从后边追上来的鬼子。

里边的战士边打边撤，背着枪的战士刚跑出大门，有几个队员被打伤。

李志彪端着刚从鬼子武器库递出来的歪把子向追兵扫射。追来的鬼子倒下好几个，其余的鬼子爬到地上不敢起来。

战士们全部撤出兵营的大院，背着伤员向山里边打边撤。

山本太郎带着鬼子追出来，大叫着向黑乎乎的山里追去，追了一段，松本小队长劝阻山本不要追击，八路诡计多端，怕有埋伏，于是山本命令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