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启蒙课,唐鉴教会了曾国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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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修身家教挺经唐鉴 |
分类: 晚清第一圣:多面曾国藩 |
唐鉴,湖南善化人,清代著名理学家。1778年生,年长曾国藩三十三岁。1809年进士。当时在京城担任太常寺卿的官职。
乾隆、嘉庆年间,考据之学盛行,理学几乎被所有人遗弃。唐鉴特立独行,摒弃考据,崇尚理学。唐鉴的身边,集结了一大批像倭仁那样的理学专家,这个群体对扭转当时的学风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除了曾国藩以外,唐鉴还和曾国藩的好朋友刘蓉、日后的湘军大将罗泽南等湖南士子有交游,他对湖湘理学的兴起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曾国藩非常崇拜唐鉴,便以弟子之礼前去拜见他。唐鉴见曾国藩这个来自家乡的年轻后生相貌堂堂、器宇轩昂,言行举止都非常得体,学习的态度又非常诚恳,非常高兴,答应做他的老师。
曾国藩行完拜师之礼后,问唐鉴:“先生,学生愚钝,不知道修身以及读书的方法,请先生赐教。”
唐鉴抹了抹花白的胡子,道:“修身也好,读书也罢,都要照着《朱子全书》上面所写的去做。关键在于实践。只读书不实践的话,纵然能够倒背如流,也不能提高自己的品行。”
《朱子全书》是南宋理学家朱熹的著作集合,是程朱理学的入门之书。恰好,曾国藩最近正在看这套书,所以他还想问得更详细一点。于是,他说:“学生愚钝,还请先生详细解答。”
唐鉴点点头,说:“修身的要点,分两个方面来说。一个是外表,要严肃整齐,有刚强之气;一个是内心,要一心一意,不能三心二意。至于读书的方法,要点在于真正读懂一本经书。假如真正读懂了一本经书,那么其他的经书也就跟着读懂了。切不可东翻翻,西看看,那样什么书都会读不懂。”
曾国藩听完,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继续问道:“学生虽然很想修身,也很想专心致志地读点书,但总是坚持不下来。敢问先生应当如何改变?”
唐鉴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颗恒心。人要是没有恒心的话,任何事情都会办不成。我有一个学生,名叫倭仁,在翰林院当侍读学士,想必你也是认识的。他有一个很好的方法,可以使自己保持恒心。他立下日课若干条,一言一行都按照日课行事。每天都写日记,检查自己言行的得失并加以改正。督促自己修身最好的办法就是每天记日记。你可以去拜访拜访倭仁,向他求教。”
曾国藩点点头,说:“谨遵师命。”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曾国藩又问:“古今中外的学问,浩渺犹如大海。弟子愚钝,实在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还请先生不吝赐教,告诉我做学问的方法。”
唐鉴回答道:“做学问的方法只有三门,那就是义理、考据、辞章。三者当中,义理是最重要的。考据之学,往往管窥蠡测,而辞章之学,不精通义理的人也是学不好的。”
唐鉴的这个分类法来自桐城派,而在曾国藩看来,仅仅有这三样还不够,必须加上经世致用才算完整。当时,在陶澍、贺长龄、贺熙龄、魏源、林则徐等人的影响下,湖南掀起了一股经世致用的思潮,与当时盛行的乾嘉考据之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曾国藩受这一思潮的影响很深。所以,曾国藩认为,做学问最重要的方法不是义理,而是经世致用。带着这个疑问,曾国藩继续问道:“那么经世致用之学呢?”
唐鉴道:“经世致用之学,就在义理之中。”
曾国藩听罢,恍然大悟,心想:唐先生虽然不说经世致用,但认为经世致用包含在义理之内,他比桐城诸子看得更深更远,对考据之风的冲击也会更大。接着,曾国藩又问:“弟子准备专门学习经世致用的学问,但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唐鉴回答道:“最好的方法是读古代的历史。历朝历代的兴衰缘由、为政得失、典章制度,全都记载在史籍当中。熟读史籍,勤加思考,许多现实中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经过唐鉴这么一解释,曾国藩对于读书和修身的方法一下子豁然开朗了。他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谨遵老师的教诲,切实去做。(节选自拙著《晚清第一圣:多面曾国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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