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广西茂名一小学教师以给孩子搞到学位来要求家长发生性关系的帖子受到了诸多媒体的关注。该贴不仅将教师与家长的微信交流信息截屏公布,更是将该教师毫不顾忌法律追究、以权求色的嚣张言论进行了公开。事发后,茂名教育部门很是高度重视,立即组成调查组进行核查。经核实,涉事教师为信宜市某小学教师某某,于是信宜官方针对其向家长发出的不雅信息严重违背了师德师风要求、影响了教师队伍形象,撤销其教师资格,调离原单位,并且“5年内不得从事教学工作”。对此,笔者在为官方行动迅速、处理果断的叫好同时,不免有些遗憾,因为对于这种严重违背师德师风要求的老师,“5年内不得从事教学工作”的处理很是有些轻了,这样的人,应该将其彻底清除出教育界,完完全全禁绝在教育部门之外才对。
从信宜官方通报的情况看,设施教师已经承认网上流传的截图信息确属其微信聊天内容,但“没有发生实质行为,也没有违规获取学位”——而这,或许是当地官方之所以无法再给予更严厉处置的原因之一,可是,当地教育部门有没想过,能够堂而皇之的以“学位”来要求学生家长提供性服务的这位老师,他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尚未被发现的行为?可不可以就此去深查一番,并彻底将隐藏在学校中的毒瘤一一挖出来,还教育环境一个清洁?我相信,这位教师的行为绝不仅仅只是这一次,虽然此次他没有得逞,但不能说明他以前就没有得逞过,在曝光之后,我预计举报信或将不只一封的飞向当地教育纪检部门的举报信箱。
有人会问,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我也在学校待过,类似事件早在二十多年前,不光在我所在的学校,仅就我所知道的学校,也不无传闻。可是,因为种种难以言说的原因被进行了某种“置换”、“交易”或被“侵犯”
的女性,她们又怎么可能冒着脸面和尊严于不顾,将正在发生、已经发生、曾经发生的不堪回首的经历向上揭发?想想看,就在茂名一事曝出后仅一天,就有某地曝出了多名女童为了领取助学金而被教育行政干部性侵的新闻,仅仅几百元的助学金啊,涉事干部怎么狠心向这些正处花季的孩子去下手?
我曾对一则四川的报道深有感触。说的是一个林姓大学生,上大学时就受到了老师的性骚扰,想着考了博士后就摆脱了,谁想幸运的考上博士后,却又陷入新的困境。她的博导以论文答辩的通过来要挟她,如不满足其兽欲,便无法过关,最终她不得硬着头皮以遂其愿。新闻看过令人唏嘘,可如今,连小学都屡屡曝出此类事件,那么我们的中学、大学里还有多少这样的衣冠禽兽,真是难以揣测。也许,这种担忧在某些人看来纯属杞人忧天,属于毫无根据的联想,可是事实是,在近年来屡屡出现此类事件后,谁还能相信教育行业是完全的一片净土?又有谁还能相信,那些贴着神圣标签的教育工作者们,又有多少人能无愧于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做这个时代的“最可爱的人”?
张载在京城讲学的时候,很是牛,每天坐在虎皮大椅上讲易经,总认为当时已无人能出其右,后来程氏二兄弟来看他,只谈过一次,张载就发现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于是不仅立即搬出了讲堂、请二程宣讲,自己还对学生宣布,他以前讲的内容,全都有问题,要学生以后要好好从二程那里学知识、求长进。张载是一代儒宗,如此知错就改,虚心向学的心胸和风范,实在是当今教育工作者的楷模,这样的教师既让同时代人尊重,也令后世人敬仰,虽然学有专攻,不可能每个人都能在道德文章上与圣贤比肩,但我以为,任何一个从事了教育工作的人,都应该有向他们学习的心,有见贤思齐的心,有当教育家的心;陶行知是我从中学时代就十分敬仰的教育家,他所说的“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的话,至今牢记不忘,我想,即使因为能力使然无法成为一个有影响的教育家,至少也能做一个真正有“真心”,勇于“求真”的普通教师吧?曾国藩所言“不为圣贤、即为禽兽”,在我看来,就是对教育工作者实实在在的警语,如果不能做一个好人、一个真实、拥有爱心的教师,那跟禽兽有何区别么?毕竟,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当一个教师对自己无所要求,在德行上无所建树的时候,他所教育和培养的孩子,将来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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