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尼的花甲庆生宴

标签:
布鲁尼60岁生日宴德国式庆生巫婆表演庆生晚宴生日聚会 |
分类: 亲朋好友 |
我和老夫庆生游刚回来没几天,就应邀参加了布鲁尼的六十大寿庆生宴。
布鲁尼是老公的表妹,为了显示咱们也很重视亲情,我也称呼这一昵称。由于德国人大伯、叔叔、舅舅、姨夫不分,伯母、婶子、舅妈和姨妈都是一个词,那么爱刨根问底的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这婆家的亲戚关系梳理清楚。原来布鲁尼的爹是俺婆婆的亲哥哥,家中男丁排行老五,因此她就是俺老公五舅的女儿,娘家方面的亲戚了。她也是同辈儿中(我除外)年龄最小的一个,一晃也进入了花甲之年。
德意志民族不但重视个人的生日,还牢牢地把亲朋好友的生日默记在心,常常在你生日的时候,不是接到祝福电话,就是收到祝愿信或明信片,让你着实激动一下。这十几年来,送给我生日祝福最多的就是我这里的婆家人和几个国外友人,相对而言,除了老母和女儿,国内很少有人记着我的生日,当然我心里也没记着人家的啊!这跟国情有关,跟崇洋媚外扯不上半毛关系!就是不记着你的生日,但事事为你着想,恨不得为你两肋插刀的,也是好朋友啊,比那一个小小的祝福还实用呢!
布鲁尼举办的这个花甲生日宴,可是花了一番功夫的,提前两个月就下通知了,还不是电话里说说或发个信息什么的,而是规规矩矩地打印数份正式邀请函,通过邮局寄发。由于我们本年初在表姐那见过面,她就顺便把这张邀请函交给了我们。那得去啊,人家也是几十年来举办的第一回。德国人再把生日当回事儿,也不是随便哪年都搞Party的,也跟咱们似的,分个成人、而立、半百、花甲、古稀等等,当然越老越要过,过一个少一个,过着过着人就没了,再也过不着了!
我五十岁生日那天,正跟老公在非洲的红海岸边游玩儿呢,突然收到女儿发来的短信,说一个叫马丁的德国人到我家来了,是从外地开车特意到法兰克福为我祝福生日的。我听后好感动,在老公的理解和支持下,我也不再忌讳与他处过朋友的关系,又彼此联系了一阵,他们两个大男人还没少在电话里友好地聊天。从那以后,我这个不爱自己庆生的人,才重视起别人的生日,尤其那几个德国挚友,绝不敢怠慢。
布鲁尼家,在法兰克福北边的小城卡本(Karben)。
她的生日宴就在这个小城举办,后面的高坡上。
一进门,就看见它啦。Willkommen——欢迎欢迎!内部装修得不错,特别干净。
这张菜单是特意打印的。按照卡片所写,我们知道了自己的就坐位置,就是这个大桌子。一共五桌,到场39人,有婆家和娘家的,还有邻居和朋友。每张桌子上都有这个银色的青蛙和花蝴蝶,也是整景。
这就是他的表妹和妹夫。这表妹很爱写作,还写过一部小说,关于美国的见闻。因为男人是法兰克福机场的工程师,其家属可以得到优惠的机票去国外旅游,所有全家人总有机会飞来飞去。也不知为何对美国情有独钟,去了不知多少次,竟写了一本厚厚的书!
德国人就餐就爱点蜡烛,大白天照样点,跟天黑没关系,跟吃啥也没关系,就喜欢这种隐隐约约、忽忽闪闪的浪漫情调,还是整景。
大家静静地排队领取自助餐,很丰盛的,可惜我忘照了。慢慢地边聊边吃,我觉得好没意思。
吃得差不多了,音乐响起,我才知道好戏在后头!两人组合的乐队,边弹边唱,一首接着一首,很有激情!
突然不唱了,布鲁尼的儿子开始鼓捣计算机,前方的白幕上出现了人影。舒缓的音乐流淌着布鲁尼生活的痕迹,从咿呀学语到青春少女,从恋爱结婚到两儿一女,一个活生生的布鲁尼,唰唰唰地来到我们的面前。
这是50多年前布鲁尼和她的父母,也就是俺家那位的五舅和五舅妈。
戴着婚纱的布鲁尼,如此美艳!
布鲁尼的三个幼子,二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看来哥俩很喜欢这个小妹妹。
放完了幻灯,开始上演其它节目。表演者都是她的好朋友。她们排着队,那个拉手风琴的老太婆打头,从大堂那边边唱边扭地来到了前台,合唱好几首,可惜,我一首也没听过。
唱完了就该跳了,两人乐队开始演奏节奏明快的舞曲,许多宾客围着桌子翩翩起舞。布鲁尼大儿子的女友和我一个劲儿地咔嚓。
左边就是老大和女友,两人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女方来自立陶宛,不会德语,只好用英语与大家交谈。右边是布鲁尼的二儿子和女儿。
过了一会儿,又静了下来,忽然出现三个老巫婆!这是布鲁尼的女友们装扮的,仨人念念有词、怪腔怪调、舞舞喳喳,跟我们东北那里跳大神的一样。她们玩儿的可不是水晶球,而是一个大玻璃坛子!一人不断地往坛子里倒东西,另个人边拌边搅,第三个人在一旁道白,各个表情夸张,装神弄鬼。最后,竟弄出一个带有许多泡沫的绿色饮料!
第一个品尝的当然是布鲁尼了,因为是专门给她现场精心“熬制”的“心灵鸡汤”!
第二个品尝的是布鲁尼的老伴儿。然后分给大家每人一酒杯,我尝了一口,说不出啥滋味儿。
接着,这位妹夫开始给大家演小品了,他虽然没咱们冯巩那两下子,但也念出不少包袱,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再接下来,人们又开始跳了,我跑前跑后,可也没拍到几个像样的好片子。
十一点了,客人们还兴致勃勃的。老公因第二天早上有班,决定带我先走。他告诉我,从外地赶来的亲属和朋友就住在对面的旅馆里,回去再晚也没问题。
谁说德国人太死板、不会玩儿啦?错!他们工作时很忘我,全身心投入,像个听话的螺丝钉,但玩儿时也很疯狂,各个能歌善舞的,比如我眼前的这些大多年过花甲的老头儿和老太太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