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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不只是安慰,也可以挑衅

(2017-02-27 15: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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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近来各种微信读诗公号的活跃、电视诗歌节目的走红,两者应该有点关系。前者侧重于现代诗,倾向于在深夜用深情文字让大家抱团取暖,实际上是古代“诗可以群”这功用的时尚化;后者偏于古典,且和教育相关,似是为儒家的诗教传统招魂。诗教者,“不学诗无以言”这句话赋予了《诗经》在后世儒家功利主义的权威地位,而“诗三百思无邪”这句话则似乎标榜了它的道德高度。

以上都是在强调诗的“有用”,和公众以前轻蔑诗的“无用”,其实是一样的一厢情愿。诗固然可以兼职教化、承载道德,但它本身是非功利的——文,本来是形式,“纹”之意,“言之无文行而不远”强调的是形式之美帮助了内容传播,而不是相反。

对于真正的诗,道德更是可笑的东西,我们现在都知道诗经里面那些男女欢爱的篇章真的是爱与欲之诗,而不是卫道士一直意淫的君臣之喻,那么“思无邪”便可以理解为创作过程的心无旁骛,而不是主题思想的禁欲。

后来梁简文帝萧纲说过著名的一句话:“立身先须谨慎,为文且须放荡。”在古代无疑是惊世骇俗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前者可为,而后者不易。文字的风流跌宕关乎才华,也取决于意识的解放——但很多文人以为立身的放荡等于为文的放荡,许多勾引文学女青年的文学男中年,其文采之粗糙唐突,于日前那位自暴其丑的国家二级作家的潜规则短信中可见一斑。

西方当代诗人,立身不求谨慎、为文极尽放荡的,垮掉一代之后有不少好例子,比如说最近终于有了中译本的查尔斯·布考斯基(Charles Bukowski)——《时代》杂志称之为“美国底层人民的桂冠诗人”。他也写过不少情欲诗,可是俐落洒脱,与前述那位猥琐的二级作家大为不同,我想关键在于,他做到了“思无邪”,他并没有想着用诗去骗取肉体,相反,他的诗挑衅着主流价值观对爱的推崇,裸裎着爱的绝望。

他的人生与写作密不可分,杰伊·多尔蒂(Jay Dougherty)在《当代小说家》中形容:“他的诗和短篇小说中的主要角色,在很大程度上是自传性的,通常是一个落魄作家‘亨利·中国斯基’(Henry Chinaski),这人从事边缘性的工作(常常被炒鱿鱼),酗酒,和妓女、荡妇们做爱。”现实中的布考斯基大学未毕业就因写“下流”小说被父亲逐出家门,35岁放弃写作,开始了十年浪荡生活,因此而来的灵感滋养他中年之后的诗文,使他成为一代叛逆者的偶像、“洛杉矶的惠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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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考斯基的代表作诗集《爱是地狱冥犬》(中译者:徐淳刚)里面,有一半的诗与他身边轮流转的异性伴侣有关,他生活混乱,却艳遇不断,很多女人慕名而来,但大多数在他诗中留下的都是头发的颜色、身材的描述、性爱的餍足与倦怠。最动人的却是一首悼念一位素未谋面的女粉丝的,《几乎是一首成形的诗》:“如果我/坐在一个小房间里,捻着一支烟,听见/你在厕所小便,我会更爱你/但这没有发生……你的情人背叛了你。小乖乖,我回信说,所有的情人都会背叛你……如果我见过你/我可能辜负你,或者你辜负/我。 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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