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落尽处，等谁来开球？

——武大图书馆事件杂谈

“老球迷”说今儿不聊别的，聊球。

珞珈山的场子上，樱花是早落了的，武大的牌坊还杵在那儿，跟个裁判似的。只是檐角那抹朱红，掉得像被人用舆情的球拍狠打了几记，斑驳得露了白。校方攥着个球，偏头望大裁判等指令；也像“安氏发球机”——摇了你昏头，摇了你安眠，摇了你心死，楞是不肯出手，直气得你把球拍扔进东湖，溅得围观的人一身浑水。

这些年武大在这“法理球场”上是有一号的，既做球手，又做判子。法锤做拍子，印戳是球，珞珈山的云当遮阳伞，东湖的月作照明灯，多少教练和学员在这片场地打得对手心服口服。可如今，身子骨被杨氏球风的凌厉攻势压弯了，握拍的手抖了，拍子垂下了。换了身吓破胆的湿球衣去做裁判，肖同学揣着本湿疹病历当球出界的证据，本想往裁判席上递，结果直接被无视，被当成擦汗的拖布轻轻抛弃——两年前判“压线”时，那叫一个利索，哨响没停，红牌就亮出来了；如今法院的“合规证明”都贴在记分牌上了，他倒说得等上级改规则。

让我想起球场上的耀眼“巨星”。吃海参，养“鸡肉”，包专机，耍大牌；球可以不赢，发型不能乱一根；人家进球了，他冲过去击掌撞胸蹭镜头。平日里喊“自强弘毅”，就如同穿上印着国旗的球衣，真到了该较真的球，“求是”俩字早被他扔到场外草丛。专挑软柿子捏，专捡顺风旗扛，专选鲜亮处站，活脱脱一个球场老油条、职场攀附女、高校界势利汉！

校方说“等上级”，可上级是哪路裁判？是教育部那间办公室里总亮着灯的“主裁”，还是某个揣着“内部规则”的“边判”？当年给肖同学亮红牌时，可没瞄一眼主裁仲裁的席位，那哨严厉得比谁都快都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两天，连当事球员的护膝都来不及摘下，更不提还没开写的申诉书，公告就贴得比记分牌还高，仿佛慢一秒就算失职。如今真相摆在这儿，改判倒成了“程序问题”。——程序？当年那封道歉信上的泪痕还没干，这会儿倒成了“维护赛场秩序”的功劳簿，观众都在呵呵了。

这算盘打得，比场边卖水的大爷还精。账本上记着“舆情分”“稳定分”“形象分”，独独漏了“良心分”“公正分”。肖同学的祖父没等到终场哨就走了，杨某某那边的“假球风波”还在发酵，可武大呢？关了场边的音响，锁了球员通道的大门，跟砌了堵墙似的，墙这边是面子，墙那边是里子，反正谁也看不见谁。

新华社说这是“往裁判怀里甩锅”真是“一锤定性”，黑锅是要甩的，甜圈是要上。就好比某单位一中层，日常钻营泼辣，因故依姓氏谐音人送“骂歇没”。平日不看球却在头儿参赛时她最兴，平时不聊球却是部门赢了球她喝酒最来劲；最喜出差领奖发个言，却将熬夜写“赢球经”的差事推托他人美其名“好笔能生花”；一旦“丢了球”，她很快能找到他人“越位”的链接视频。雷军把“武大校友”的队服脱了，校友群里静得像终场哨后踢输的球场；法学院的老教授拿着断弦的拍子叹气，科研楼的灯亮到后半夜，愣是照不清场上的线。最可惜肖同学，从球场打到医院，从读书郎打到被告，又被人换了球衣坐在替补冷席上瑟瑟发抖，上场下场全由别人说了算，由一个不咋正常的女人说了算。他若懂点“野路子”门道，或许早看明白了：这哪是打球，这是看人下菜碟。

武大啊，你可知“等上级”这三个字，在场上叫“消极怠工”等球踢么？当年西南联大在茅草棚子里搭球场，没裁判没边线，照样打出国手；如今这百年场子，倒把腰弯得像个接发球的新手，就差跪下来“祈球”了。若连“求是”这记必杀技都得等别人点头才能用，那樱花就算再开，也不过是塑料花、纸扎花，日一晒就发白，风一吹就散架，还不如场边的野草欢得惹人爱，绿得逼人眼。

东湖的浪早晚要漫到场子里来，把那牌坊的底座泡透。但愿某日，武大能拾起龙歌笔下的谷粒：

“父亲驾驭弯角大水牛

犁着春天密织的雨

新翻的泥土裹着陈年谷粒

他捡起端详，又将新谷埋下……

稻穗低头时，满地都是月光”

月光之下，该有人弯腰，拾起那颗被踩进泥里的良心。

但愿哪天，武大能捡起真正的拍子干一场——就像老球迷说的：“该杀的球就得杀，该认的局就得认，球场两边的人看着呢，记分牌上的数，可不是靠等就能变的。”

毕竟，场子是用来打球的，不是杵着当摆设；樱花已落尽，谁还捏着球权等开局？

2025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