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故乡之间的那层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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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故乡之间的那层隔膜
(我学生的文本解读)
山东省东营市实验中学2014级9班 陈佳伟
①回忆中的“故乡”,充满了童趣,带着梦幻的色彩。而相识的“故乡”,却在生活的重压下,失去了生机。“我”在朦胧中,追求未来的希望。
②“我冒着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第一段交代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和背景。同时,在严寒的冬天,人们本应该在屋子里暖暖和和的工作学习,但“我”却要回到故乡去处理杂事,多少有些不满。
④“于是我自己解释说:故乡本也如此,——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
⑤故乡的情景并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但作者的心情却同儿时截然不同,“我”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产生了许多琐碎而又烦心的事情,这里的没有好情绪也许正只因为在来故乡前发生的令“我”一间烦心的事情,这件事可能是决定老屋是否应该卖掉,在这个过程中,坐着的内心是矛盾的。
⑥“瓦楞上许多枯草的断茎当风抖着,正在说明这老屋难免易主的原因。几房的本家大约已经搬走了,所以很寂静。我到了自家的房外,我的母亲早已迎着出来了,接着便飞出了八岁的侄儿宏儿。”第六段运用了环境描写,写出了老屋破旧的情景,一切在“我”的眼中都是那么的悲凉,与儿时的故乡形成了相当大的反差,“枯草”“断茎”等这些小景物代表着老屋的难免易主,一片悲凉的景色。但老屋中还住着母亲和宏儿,便给这老屋增添了一丝生机。
⑦“我的母亲很高兴,但也藏着许多凄凉的神情,教我坐下,歇息,喝茶,且不谈搬家的事。宏儿没有见过我,远远的对面站着只是看。”母亲因为我的归乡而十分欣喜,但我会来的原因是要处理老屋的杂事,我的归来证明母亲就要老屋告别了,而且很有可能永远都不能回来,所以心情也自然很糟糕,“且不谈搬家的事”也证明了母亲不想我回来来就跟她谈老屋的事情,尽管已经成为了现实,但母亲希望在老屋的回忆中在多漫游有一会儿,细细的去体味在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地方,宏儿已经八岁了,但是却没有见过我,则再次充分的证明了我回家的次数少得可怜,这一次如果不是因为老屋的事情,我可能会在很远的将来才能再次回到那对我来说已经渐渐暗淡的故乡。
⑧我愈加愕然了。幸而我的母亲也就进来,从旁说:
⑨“他多年出门,统忘却了。你该记得罢,”便向着我说,“这是斜对门的杨二嫂,……开豆腐店的。”本段例举了众多来我家人中的一个—杨二嫂,由于常年出门在外,对儿时的买豆腐的杨二嫂的记忆也有些黯淡了,但通过母亲的提示,我终于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一些事情,但终究是写模糊的回忆。
⑩小说写到“我”在听到母亲提到闰土时,脑子忽然闪出了一幅“神异的图画”,“似乎看到了我的美丽的故乡了”:深蓝的天空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这图画正是“我”记忆中的美好童年的幻影;而“我”的这次回乡,一半也是想要寻回那已经逝去的美好回忆,然而并不能,因为那“时时记得的故乡”不过是“心象世界里的幻影”而已,那一幅美丽的神异的画面,其实是“我”幼年时凭着一颗童稚的心,根据闰土的描述而幻想出来的梦罢了,“我”只是如“我”往常的朋友们一样,“只看见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可以说,闰土的出现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无尽的欢乐,——虽然“我”也一直未能亲身体会到闰土所讲的装谅捉小鸟雀、海边拾贝壳和瓜田刺猹的乐趣,这些欢乐的记忆只在“我”脑中蕴藏、发酵,加上农村淳朴的乡情,最后汇结成了那一幅神异的美妙的图画。也就是说,那美妙的“故乡”从未在现实中真正地存在过,所谓的“我”所记得的“好得多了”的故乡也只是永远地存在于童年时光的美好回忆中,——真正有过的,不过是“我”所幻化的故乡的美妙而已。
⑪闰土见到“我”时,分明叫出的那一声“老爷”,让“我”感到了我们之间已经隔着的一层“可悲的厚障壁”。母亲听了后说:“阿,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还是照旧:迅哥儿。”闰土却说:“阿呀,老太太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而这“规矩”,便正是从祖祖辈辈“历史遗传”下来的尊卑有序的等级观念,亦即封建宗法制的儒家主流文化的体现。而闰土叫水生“给老爷磕头”,将这等级观念继续遗传下去,这种麻木和不自觉感到了窒息般的心酸。从某种角度来看,乡村社会的人们带着一种既势利又羡慕的眼光打量衣锦还乡者,而回归者却永远是怀着一种浓郁的乡土情结来期待故乡的温情。
⑫这种悲哀又在“我们”的后代,水生和宏儿身上继续延续;两个孩子一方面让我们看到了“我”与闰土的昨天,另一方面也留下了无尽的内心纠结和困惑:是不是水生和宏儿将来也会如今日的“我”和闰土一样地隔膜起来,还是他们真的会有更好的生活。整篇小说不仅是对我和闰土之间的那侧厚厚的隔膜失望的感慨,也是对水生和宏儿在未来打破这层厚厚的隔膜的期待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