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世讲礼义,乱世行权谋
(2013-04-12 10:59:22)原名:赵丹阳答《新青年》杂志问
面对新青年学社徐主编的悉心垂问,和诸多仁人志士的愤懑不平,我终于无法安坐,提起笔来,写下这五年来竟何以尽说些诸如“育人为善”、“好人一生平安”、“多行不义必自毙”之类的老古董。
现在看来,这些老古董不仅没有帮到我的朋友,我的家人,甚或连我的追随者,也都一起惨遭删刈与践踏。
徐海川同学的不幸遭遇,则是他在现今中国信奉“邪不胜正”、“好人一生平安”所付出的代价!
北魏时期的政治理论家桓范曾经说过:“帝王用人,度世授才。争夺之时,书策为先,分定之后,忠义为首。”
与之相同的见解还有宋江的《西江月》:“自幼曾攻经史,长城亦有谋权。恰如猛虎卧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这就是所谓的乱世讲权谋,治世讲礼义。该讲礼义的时候讲权谋,很可能身陷囹圄;该讲权谋的时候讲了礼义,却连命也送掉了。
海川同学的死,彻底埋葬了我心中的“治世观”。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盲目的向家人、朋友乃至社员动辄讲授仁义礼智信——这一套不合时宜的游戏法则。
我要真正的教会他们怎样在弱肉强食、厚黑迭生的社会大环境中明哲保身,甚至成就一方事业。
也许我没能力以所谓的“英霸之器”匡善救恶,重修宇内,再造乾坤;没信念以“自闭桃源称太古,欲栽大木柱长天”作为标榜,教出黄兴、孙中山似的栋梁之材。但是若说拿出自身的遭际与学问来使社员们不再为所谓的传统教育所诓骗,真真正正的得到实惠,不受伤害,却还可以做到!
自今而后,再没那个满口仁义道德,却不务实际的赵丹阳了!
西伯(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
今丹阳为“谋身”、“固宠”、“霸图”、“权经”、“理微”、“蛇术”、“鼠学”七策,盖黑白杂合,不纯用德焉。期于有成,不问所以,论于大体,不守小节。望能垂鉴当世,讽喻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