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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云身为侯门小姐却如贫女一般

(2018-12-15 23:01:48)
标签:

史湘云

候门小姐

贫女一般

分类: 红楼文化

千红一窟万艳同杯。《红楼梦》里的女孩子个个花容月貌,才华横溢,然而却身世凄凉,命运多舛。“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的林黛玉是最令人可怜可叹的女子,她自幼父母早逝,既无兄弟姊妹,又无亲近的族人照顾,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寄居在外祖母所在的贾府里。虽然贾母对于林黛玉照顾得无微不至,但萦绕在林黛玉心底的孤独感挥之不去,时常生出“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喟叹。当我们为林黛玉的身世遭逢而感伤的时候,往往忽视了一个比林黛玉命运更加孤凄的女孩子,她就是史湘云。

史湘云作为贵族小姐应该享有的一切,似乎一样不缺。她的委屈烦难,似乎没有多少道理。的确,从表面看,湘云的待遇似乎比宝钗、黛玉等人也不差什么。她的婶娘,只是吝啬、缺爱而已。然而,湘云虽然生在绮罗丛,却是无人娇养,生活异常艰辛。其处境,是一般的贵族小姐所难以想象的。

一、一点儿作不得主

襁褓内父母双双亡,纵居绮罗丛,谁知娇养?”也就是说,史湘云还是一个婴儿的时候,父母就已经离世,史湘云自幼和叔叔婶婶一起长大。而叔叔婶婶待她如何呢?

湘云的处境,在第32回中已露端倪。袭人想要烦湘云作鞋。“宝钗听见这话,便两边回头,看无人来往,便笑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一时半刻的就不会体谅人情。我近来看着云丫头神情,再风里言风里语的听起来,那云丫头在家里竟一点儿作不得主。他们家嫌费用大,竟不用那些针线上的人,差不多的东西多是他们娘儿们动手。为什么这几次他来了,他和我说话儿,见没人在跟前,他就说家里累的很。我再问他两句家常过日子的话,他就连眼圈儿都红了,口里含含糊糊待说不说的。想其形景来,自然从小儿没爹娘的苦。我看着他,也不觉的伤起心来。’”

史湘云在叔叔家也如林黛玉一般寄人篱下,自己做不了一点主。第37回‘’秋爽斋偶结海棠社蘅芜苑夜拟菊花题“,史湘云兴致大发要做东请大家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财务上不自由,多亏薛宝钗出手相助,体面地办了一桌螃蟹宴。而林黛玉出手豪阔,随便抓给小丫头的赏钱就是几百钱。

二、做活做到三更天

从书中的描述看,史家的丫鬟仆妇并不少。就算是不用“针线上的人”,难道非得要一个孩子去做这些么。仅仅为了省些费用,就去逼着一个孩子做活到深夜?这无疑是一种不人道的做法。就算是一般的小户人家,也未必会如此,除非家境特别贫困。身为侯门小姐,却如贫女一般地做活。湘云幼年的“坎坷形状”,并不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

宝钗是个细心人,最先体察到湘云的处境。第三十二回“诉肺腑心迷活宝玉含耻辱情烈死金钏”中,袭人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是了,是了。怪道上月我烦他打十根蝴蝶结子,过了那些日子才打发人送来,还说‘打的粗,且在别处能着使罢;要匀净的,等明儿来住着再好生打罢’。如今听宝姑娘这话,想来我们烦他他不好推辞,不知他在家里怎么三更半夜的做呢。可是我也糊涂了,早知是这样,我也不烦他了。”宝钗道:“上次他就告诉我,在家里做活做到三更天,若是替别人做一点半点,他家的那些奶奶太太们还不受用呢。”

从宝钗、湘云等人的对话看,那时的贵族人家,日常的鞋帽衣物通常都是用“针线上的人”做的;而史家“嫌费用大,竟不用那些针线上的人”,并非常态。对湘云而言,那些活计都要自己动手的。由于工作量太大、太累,故不可能像袭人那般精工细作。袭人烦她打的“十根蝴蝶结子”,也是过了很久才完成。就那么一点活计,还是从日常的辛劳中加班加点挤出来的。对此,那些“奶奶太太们”还不受用呢。史家的“奶奶太太们”,是否也会像湘云那般做活到深夜呢?

三、家人接回缱绻难舍

在第36回中,进一步证实了宝钗的说法:“忽见史湘云穿的齐齐整整的走来辞说家里打发人来接他。宝玉林黛玉听说,忙站起来让坐。史湘云也不坐,宝林两个只得送他至前面。那史湘云只是眼泪汪汪的,见有他家人在跟前,又不敢十分委曲。少时薛宝钗赶来,愈觉缱绻难舍。还是宝钗心内明白,他家人若回去告诉了他婶娘,待他家去又恐受气,因此倒催他走了。众人送至二门前,宝玉还要往外送,倒是湘云拦住了。一时,回身又叫宝玉到跟前,悄悄的嘱道:‘便是老太太想不起我来,你时常提着打发人接我去。’宝玉连连答应了。眼看着他上车去了,大家方才进来。”大观园是理想的清净女儿之境,天地间至情至性、至美至圣的所在,湘云在大观园可以惬意游玩,可以尽情吟诗,可以大吃腥膻,家人将其从大观园接回家,湘云当然“缱绻难舍”。从大观园到史家,对湘云来说,某种程度上就是从人间天堂到人间地狱一般,所以对大观园是相当留恋,不舍离开。

四、侯门小姐却如贫女

在第37回,湘云道:“明日先罚我个东道,就让我先邀一社可使得?”对此,众人并没有反对。小姐们轮流做东道,原也是常事。宝钗邀湘云往蘅芜苑安歇去,提醒她:“你家里你又作不得主,一个月通共那几串钱,你还不够盘缠呢。这会子又干这没要紧的事,你婶子听见了,越发抱怨你了。况且你就都拿出来,做这个东道也是不够。难道为这个家去要不成?还是往这里要呢?”这时,湘云才想起自己的处境,便“踌蹰起来”。湘云一个月通共只有“几串钱”。就这么一点月钱,若是花在“没要紧的事”上,还要招她婶子抱怨。史湘云作为候门小姐,由于婶子掌控“一点儿作不得主”,犹如贫女一般。因此湘云天真豁达大方,加上宝钗的资助,才圆满地办了一场螃蟹宴。

五、心怀忌惮嫡亲婶娘

凤姐忌惮王善保家的,宝玉也忌惮那些婆子们。这些仆人婆子挑唆主子、告舌生事,原是她们的拿手好戏。就连凤姐这样的女强人都不免受气,更何况是湘云?在那些家人的面前,湘云也是心怀忌惮,不敢说错一句话,走错一步路。黛玉不是荣府的“正经主子”,湘云也不是她婶娘家的“正经主子”。黛玉有贾母的护佑,宝玉的怜惜;而史湘云婶娘能为她作主吗?

由于湘云对亲婶娘心怀忌惮,因此针线每每都要做十几个小时。所以湘云感觉疲累、缺少人文关怀,但到了大观园,便会开心异常。不过,史家绝不会明晃晃地苛待湘云,比如读书教育,否则以贾母的疼爱,必然不会置之不理。至于她后来得配“才貌仙郎”,也未必是婶娘为她的幸福而筹谋的。

六、从小儿没爹娘的苦

湘云的吃苦、受气,幼年时的“坎坷形状”,自然是“从小儿没爹娘的苦”。而这种苦楚,又不敢说与别人。从表面看,她婶子也没有苛待她,说出来人家也未必会信。她就连对贾母、宝玉,也从未提及自己的处境,更别说是其他人了。她只是告诉了宝钗。湘云道:“我若不把姐姐当亲姐姐一样看,上回那些家常话烦难事也不肯尽情告诉你了。”然而,那些话若是传扬出去、被她婶娘知道,湘云恐怕又要受气的。因此,宝钗注意了保密,除袭人外,并未透露给他人。从湘云请客、贾母还席的情况来看,众人并不知道湘云的苦楚和处境。

“英豪阔大”“霁月光风”的湘云,若非生活实在太苦太累,她也不会抱怨委屈。偶尔诉苦,也只对一、二知己。然而一到荣府,她就满心快乐,几乎忘了自己的处境,一开口便要请客,亏得她生性如此。在第22回中,湘云说:“他是小姐主子,我是奴才丫头”;黛玉则说:“他原是公侯的小姐,我原是贫民的丫头”。在我看来,湘云既是“公侯的小姐”,又是“贫民的丫头”,表面光鲜,内里辛酸,所以的一切都是缘于“从小儿没爹娘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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