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诗词名句赏读—112

霜叶红于二月花

——杜牧《山行》

 “霜叶红于二月花”是杜牧的诗《山行》中的句子，全诗是：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杜牧的《山行》和《清明》长期以来被选入小学语文课本，是家喻户晓的古诗。

 《山行》一诗描绘秋天山中的景色，通过人目光的移动，将远处山上的小路、山里的人家、山上的白云和近处的红叶组合在一起，构成一幅和谐美丽的秋山图。

 首句“远上寒山石径斜”，写山和山上的小路。用一个“寒”字写山，既扣住秋季天气变凉的特点，又写出了山高。“斜”字补充“上”字，写山路随着山势而逐渐升高。

 次句“白云生处有人家”，写远处山上的人家。这一句中的“生”字有些版本写作“深”，都有道理，都写出了人家的位置在白云缭绕的地方，但“生”字侧重表现人家所在的位置高，而“深”字侧重表现人家与诗人的距离远。从前一句写山路随山势而向上延伸来看，用“生”字更恰当一些。

 第三、四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写诗人被傍晚的枫林所吸引，停下车来观赏枫叶。傍晚的时候，阳光受大气散射的影响，到达地面的主要是波长较长、透射能力很强的红、橙、黄等颜色的光，夕阳的红光照在经霜变红的枫叶上，使枫叶的颜色更加鲜艳，诗人禁不住感慨：经霜的枫叶比二月的花还要红。

 秋天到来，草木枯黄，天气变凉，人也容易伤感。自古以来，一些诗人都表达的是伤秋、悲秋的情感，但杜牧却通过经霜的枫叶写出了秋天的灿烂。杜牧表现的不仅是大自然的秋色美，也是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这一点和刘禹锡《秋词》一诗有相同之处。

 《山行》一诗通篇写景叙事，前两句是写远眺之景，后两句写停车看近处之景。从内容上来说，《山行》融写景和叙事于一体，短短四句讲述了一个完整的事件，描绘了一幅完美的秋山图；从语言上来说，《山行》语言浅近，用词恰当，读来琅琅上口，有一种音韵美；从主题上来说，《山行》表达了一种积极向上、乐观豪迈的思想感情，是一首秋色的赞歌。这大概就是《山行》成为小学语文课本中传统篇目的原因吧。

 “霜叶红于二月花”写出了秋光的绚烂，堪称这首诗的精华，是这首诗的诗眼。有人评价《山行》，说这首诗“妙在冷落中寻出佳景”，如果说“霜叶”是杜牧寻出的佳景，那么“红于二月花”就是杜牧寻出的妙处。《唐人绝句精华》说：“读此可见诗人高怀逸致。霜叶胜花，常人所不易道出者。一经诗人道出，便留诵千口矣。”《唐诗笺注》称“霜叶红于二月花”是真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