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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星云-陈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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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星云》·公治长篇第五·第二十六章

(2018-12-25 23: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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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自讼

分类: 论语星云

(二十六)子曰:“已矣乎!吾未見能見其過而內自訟者也。”

二十六章,本章慨叹常人德行之失未能‘见其过而内自讼’也。(自我反省难啊。)阐明‘如何知己’(明仁德)之要内自讼(自省)

直释:罢了呀!我没有见过能够见到(认识到)他的过失而在内心自我责备(自我批判)的人啊。

已矣:《汉典》:[“已”为动词,止,完结。“矣”为语气词“了”。]如果放在句末,译为‘完了’较好,如汉李陵《答苏武书》:“陵不难刺心以自明,刎颈以见志。顾国家於我已矣。”如果放在句首,作叹词,则译为‘罢了’较好,如《庄子·人间世》:“已矣!勿言之矣,散木也。”。

见:《汉典》:[見〈动〉。会意。甲骨文字形,上面是“目”,下面是“人”。在人的头上加只眼睛,就是为了突出眼睛的作用。本义:看见,看到。]《说文》:“见,视也。”清代段玉裁《說文解字注》:“視也。析言之有視而不見者,聽而不聞者。渾言之則視與見,聞與聽一也。耳部曰。聽,聆也。聞,知聲也。此析言之。从目儿。用目之人也。會意。]‘视和见’,笼统地说可以当作同一个意思;区别来说,‘视’重在指眼睛的看的功能,‘见’是在眼睛的看的功能的基础上,又指大脑的(‘心’的)知觉、辨析功能。所以,在‘看’的意思上说,视而未必有见,见则一定有视。在本章中,‘见’强调了知觉的意思;所以在释文中,在‘见到’的后面,补注了‘认识到’。

看:《汉典》:[看〈动〉。会意。小篆字形,上面是“手”字的变形,下面是“目”,意思是用手遮住眼睛远望。本义:用手加额遮目而远望。]‘看和见’,笼统地说可以当作同一个意思;区别来说,‘看’可以有远望的意思,‘见’没有这个意思,‘见’有强调知觉的意思,‘看’不强调这个意思。

过:泛指过失,过错。概括言之,违仁背理为过(主客观的统一)。从外在显明处上讲,表现在为人处事之中;从内在隐微处上讲,体现在起心动念之时。

讼:《说文》:[讼,争也。从言公聲。…以手曰争,以言曰讼。]段注:“爭也。公言之也。”《汉典》:“本义:争论。”本章的‘内自讼’,不是和别人在争论,而是在内心对自己的过失进行争论,进行一场公理与私欲(天理与人欲)的争论,掩饰过失而不知悔改是私欲胜过公理,坦承过失而坚决改正是公理胜过私欲了。‘内自讼’在本章中的意思是要让公理胜过私欲,因此这里‘讼’引申为责备,《论语注疏》云:“讼,犹责也。”‘内自讼’就是对自己的过失在内心进行自我责备,或者说自我批判,是严格的自我反省。(参考朱子《中庸章句序》。)

广义来说,不是只有过失才要‘内自讼’,没有过失也可以自省,比如,看能不能做得更好,等等,所以,凡是严格自省都可以称为‘内自讼’。

本章论常人德行之失未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自我反省难。)常人未能‘见其过而内自讼’,故常为私欲所蔽,而不能自明仁德矣。为什么孔子‘已矣乎’这么慨叹呢?因为不能‘内自讼’则不能自明仁德,仁德昏蔽是社会一切道德沦丧、礼崩乐坏的总根源。孔子又说‘吾未见’,那么,孔子为什么能够觉知他人能否做到‘内自讼’呢?‘内自讼’的过程就是明仁德的过程。因为孔子已彻明其仁德,故能觉知他人之仁德明否。故本章又阐明欲知人还需先自明仁德本体,而后推己及人,方真知人也。这就好比爬山,爬到山腰的人,是不知道山顶的风光的,但是爬到山顶的人,却知道山腰的风光。《中庸》云:“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然也。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自明仁德可谓知己也,‘如何知己’(自明仁德)之要在内自讼(自省)。当与《学而篇》‘曾子三省’章互参。

本篇大旨,论知人而明仁德。欲知人还需先自明仁德本体,而后推己及人,方真知人也。知己也是知人之一,知己乃知人之本也(参考第八章‘自知之明’)。知己是自明仁德,知人是知他人之德,辨其是非、定其取舍,亦明仁德也,故知人则有以明仁德矣。儒家讲的知人,主要是指,知人之根本属性(社会属性即善性)、即知人之所以为人之理。其理赋于其人之心则为其德也。知其理而得于心,则明仁德矣。

然则如何知己?知己即明己之仁德本体,自明仁德本体在于‘能见其过而内自讼’,此‘如何知己’之要也。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观他人之过,可知其仁否;观己之过,可知己之仁否。观己过何以能知仁?在于‘内自讼’。《左传》云:“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故‘观过知仁’必及‘改过归仁’,(参阅《里仁篇·观过章》,)其要,在‘内自讼’也!通过内心的对过失的自我责备,让天理成为一身之主而克服人欲之私的蒙蔽,这样仁德就显明了。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仁道之学,修身为本,自省为修身之要。为什么?只有时常自省,才能诚其良知善意而克服私欲之蒙蔽,这样仁德就显明了(良知妙合天理,主客观的统一)。若能随时严格自省即‘内自讼’,就是‘慎独’的工夫了,而修身有成矣。

本章示以‘如何知己’之要内自讼。“正是圣贤心学真血脉。”

《大学》云:“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朱子注:“明德者,人之所得乎天,而虚灵不昧,以具众理而应万事者也。但为气禀所拘,人欲所蔽,则有时而昏;然其本体之明,则有未尝息者。故学者当因其所发而遂明之,以复其初也。新者,革其旧之谓也,言既自明其明德,又当推以及人,使之亦有以去其旧染之污也。”知己即自明明德(仁德)也,知己为知人之本,推己及人,乃有以真知人也,唯真知人乃有以新之也。[《大学》云:“《康诰》曰:‘克明德。’《大甲》曰:‘顾諟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朱子注:“皆言自明己德之意。”新民:教化以德,使民自明明德而焕然一新。]

一个人为什么‘能见其过’呢?明德虽为气禀所拘、人欲所蔽有时而昏,然本体之明未尝息,故时常有所显发,故‘能见其过’也。俗话说良心发现了。‘学者当因其所发而遂明之,以复其初。’何以遂明之?在‘内自讼’。‘内自讼’者,于内心对过失作自我批判也,必至乎天理胜于人欲,而可使无讼也。至无讼,则明其仁德矣。

清代陆陇其《松阳讲义》云:“天下有一种人,全不知道自己差了,将差处都认作是处。此是不能见其过。有一种人,明知自己差了,却只管因循牵制,甘于自弃,或只在口头说过。此是不能内自讼。这有三件:一是为气质做主而不能变化,一是为物欲牵引而不能割断,一是为习俗陷溺而不能跳脱。所以不能无过者,由此三件。所以有过而不能见、不能自讼过者,亦由此三件。”仁德被此三件所昏蔽,故不能无过!前一种人,其仁德被昏蔽重,以至于本体之明虽未尝有息却难以显现,故其不能自见其过(若教化之乃至惩戒之或可见也)。后一种人,其仁德被昏蔽略轻,本体之明能显,故能见其过;然其不能克服此三件障碍,正因为不能内自讼,故亦不能改过矣。常人多如此啊!知过而能内自讼者,鲜矣。‘已矣乎’者,孔子恐其终不得见而叹之。‘吾未见’者,非抹杀天下人也,乃叹其难能可贵,而又警学者深矣。

扩而充之,不是只有过失才要‘内自讼’,其他方面也要自省,所以,凡是严格自省都可以称为‘内自讼’。

子曰:‘内自讼’;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内自讼即严格自省,是修身、成德之至要法门。“正是圣贤心学真血脉。”(藕益禅师)

二至十三章,论诸弟子之德,定其取舍,阐明应该从哪些方面来修养仁德,十三章乃总述修养之要旨知行合一。十四章至二十五章,论时代人物之德,辨其是非,阐明仁德各方面的表现形式,则仁德明矣。二十五章总述仁德之集中体现志愿。皆知人也,有以明仁德也。

本章论常人德行之失未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自我反省难),故不能自明其仁德矣。本章阐明‘如何明仁德本体’之要在内自讼。本章又阐明欲知人还需先自明仁德本体,而后推己及人,方真知人也。如何明仁德本体?前面的二到二十五章,就‘学’上讲,内外兼修也;本章直接就‘觉’上讲,内明也,直指要点。体用一如,妙哉!

《中庸》云:“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圣人之道,成己成物之仁道也。知人可明仁德,明仁德为(wèi)成己、利人。善哉!

《荀子•子道》云:[子路入,子曰:“由!知者若何?仁者若何?”子路对曰:“知者使人知己,仁者使人爱己。”子曰:“可谓士矣。”子贡入,子曰:“赐!知者若何?仁者若何?”子贡对曰:“知者知人,仁者爱人。”子曰:“可谓士君子矣。”颜渊入,子曰:“回!知者若何?仁者若何?”颜渊对曰:“知者自知,仁者自爱。”子曰:“可谓明君子矣。” ]自知是智慧的根本,自爱是仁爱的根本;不自知就不能知人,更不能使人知己;不自爱就不能爱人,更不能使人爱己。

朱熹《中庸章句序》:[中庸何为而作也?子思子忧道学之失其传而作也。盖自上古圣神继天立极,而道统之传有自来矣。其见于经,则“允执厥中”者,尧之所以授舜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者,舜之所以授禹也。尧之一言,至矣,尽矣!而舜复益之以三言者,则所以明夫尧之一言,必如是而后可庶几也。

盖尝论之:心之虚灵知觉,一而已矣,而以为有人心、道心之异者,则以其或生于形气之私,或原于性命之正,而所以为知觉者不同,是以或危殆而不安,或微妙而难见耳。然人莫不有是形,故虽上智不能无人心,亦莫不有是性,故虽下愚不能无道心。二者杂于方寸之间,而不知所以治之,则危者愈危,微者愈微,而天理之公卒无以胜夫人欲之私矣。精则察夫二者之间而不杂也,一则守其本心之正而不离也。从事于斯,无少闲断,必使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听命焉,则危者安、微者着,而动静云为自无过不及之差矣。]人具有社会属性和生物属性,与之相应的是‘原于性命之正’的‘道心’和‘生于形气之私’的‘人心’。‘在明明德’即‘使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听命焉’。

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听讼’,不是如《礼记正义•大学》所说的意思:‘孔子在听别人的争论,孔子在当道德法官和法律法官,最后要让人们没有争讼了’。这可能吗?‘听讼’,是倾听自己内心的争论——内心的天理与人欲的争论,所谓的‘天人交战’。有何依据?当然还是找孔子本身的言论为据。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这个‘讼’,就是内心的争论。孔子说:“听闻内心的争论,我和人们没有什么差别呀,但我必定会使内心没有争论啊。”也就是明察天理与人欲的分际,必使天理常为一身之主,而人欲每听命焉,这样争讼自然平息呀。

《大学星云》:[‘明德(仁德)’是人生而就有的灵明德性,但是难免受气质偏向所拘束,如果任随气质偏向的拘束,不加修省,就会影响到‘明德’之发用,而有过、不及之弊。孔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欲’者,本于人的生物属性的需求,是人之生存繁衍所必需。然其必出于一己之私,若不以天理之公(社会属性)而克夫人欲之私,则‘明德’必为外在的一切声色、货利、功名、权位等物欲所蒙蔽,而使‘明德’之发用偏私也。还有习染了不良的生活习惯,也将使‘明德’之发用偏颇。气质之拘束、欲望之蒙蔽,是内在的影响因素;习染的不良生活习惯的干扰,是外在的影响因素。由于这不良的内外因素的影响,而使‘明德’昏昧不明,一切失德的念头与行为,便从之而生。(细分时是三件,不细分时则合在一起表述,用‘私欲’来总括。在其他地方也是这样。)]

《弟子规》云:“无心非,名为错,有心非,名为恶,过能改,归于无,倘掩饰,增一辜。”过有两种来源,无心为非是错,有心为非是恶。错(无心之过)是背理不违仁,恶(有心之过)是违仁又背理。人之良心本有,故时常会有良心发现,因此能见其过。见其过而能内自讼,是良知胜过私欲,是明明德;见其过而不能内自讼,是私欲胜过良知,是昏蔽仁德。如果还特意掩饰过失,那是私欲更甚,则过上增加一罪。《左传》云:“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知过必推及改过矣。过而能改,则过归于无,而能明仁德矣,故善莫大焉。

藕益禅师《论语点睛》【禅解】:[千古同慨。盖“自讼”,正是圣贤心学真血脉。]得其旨也。

【雪公讲要】:[包咸注:「讼,犹责也。言人有过,莫能自责。」

孔子说:「罢了,我未见过有人能见自己的过失,而在内心责备自己。」

松阳讲义:「天下有一种人,全不知道自己差了,将差处都认作是处。此是不能见其过。有一种人,明知自己差了,却只管因循牵制,甘于自弃,或只在口头说过。此是不能内自讼。这有三件,一是为气质做主而不能变化,一是为物欲牵引而不能割断,一是为习俗陷溺而不能跳脱。所以不能无过者,由此三件。所以有过而不能见、不能自讼过者,亦由此三件。」(深得其理。)

朱子语类,问程子曰:「罪己责躬不可无,然亦不当长留在心胸为悔。今有学者幸知自讼矣,心胸之悔,又若何而能不留耶?曰,改之便无悔。」自讼其过,改之则无悔,心归于净。此意甚好。]故‘观过知仁’必及‘改过归仁’矣。

南怀瑾《论语别裁》:[这就是学问之道的点题。主要的要与第一篇《学而》连起来。孔子这几句话,用白话文翻译过来是:算了吧!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能随时检讨自己的过错,而且在检讨过错以后,还能在内心自我审判。怎样受审判呢?就是自己内在打天理与人欲之争的官司,就是如何善用理智平衡冲动的感情这是学问的基本;也是中国文化儒家情操的中心;也是我们每一个人,随时会碰到,而无法避免的事。例如吸烟的人,戒烟非常难,看见了烟,理智告诉自己要戒,然而手下意识地会伸出去取烟。其实人生随时随地都是如此,每个人都有理智,都很清醒,有的事不愿做,但欲望一起,就压不下去,理智始终克服不了情欲。所以孔子儒家的学问重点,在于内讼和自省,自己在肚子里审察一番。孔子在这里就讲到,他从来没有看过一个人,可以随时自己反省、随时检讨自己、责备自己的。这是特别提出孔子讲作学问的重点所在。]深得其理。

朱熹《论语集注》:[已矣乎者,恐其终不得见而叹之也。内自讼者。口不言而心自咎也。人有过而能自知者鲜矣,知过而能内自讼者为尤鲜。能内自讼,则其悔悟深切而能改必矣。夫子自恐终不得见而叹之,其警学者深矣。]

张居正讲评:[已矣乎,是绝望之辞(不妥)。内自讼,是心里自家悔责。孔子说:“人不能以无过,而能改则可为君子。然必自知其过,而内自讼责,则即其悔悟深切,而能改可必矣。我尝以此望于天下之人,自今看来,凡人有过,不是饰非以自文,便是萎靡以自安,并未见有自家知所行的不是,而内自悔责者也。然则欲求其能改过,岂可得乎!昔之所望于人者,今则已矣。这是孔子欲人悔过迁善,故为是绝望之辞,以激励天下人的意思。”大抵悔之一字,乃为善之机。《易》曰:“震无咎者存乎悔。”太甲悔过,自怨自艾,故终为有商之令主。然能居敬穷理以预养此心,则自然邪念不萌,动无过举。圣人所以能立无过之地者,其要在此。若待其有过而后悔之,不亦晚乎?孔子之言,盖为中人以下者发也]子曰:“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子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未至于大成至圣之境者,敦能无过?孔子此言,为一切人发也。

钱穆《论语新解》:[已矣乎:猶俗云完了吧。下文孔子謂未見此等人,恐其終不得見而歎之。見其過而內自訟:訟,咎責義。己過不易見,能自見己過,又多自諉自解,少能自責。

今按:顏淵不遷怒,不貳過,孔子許其好學。然則孔子之所想見,即顏淵之所願學。孔門之學,斷當在此等處求之(说的好。‘如何明仁德本体’之要—在内自讼。)或說,此章殆似顏子已死,孔子歎好學之難遇。未知然否。

【白話試譯】:先生說:“完了吧!吾沒有見一個能自己看到自己過失而又能在心上責備他自己的人呀!”]

《隐藏的论语》:[人犯了错误往往只稍微脸红一下,接着就为自己找借口掩饰,并不认真反省。这样的人,年纪越大毛病就越多,让人厌而远之。但也有人知耻近乎勇,能够知错改错,如此年龄越大,道德越淳厚。这样的人便是圣贤,隐于世间如凤毛麟角。]

‘学而’:[能见己过,是因为知道是非对错,此为大智;而能自讼改正,是为了要超越自己(以及物欲习俗),此为大勇。大智,须向圣贤处求,须向经典中求,须在实践中求。自以为是、师心自用,是其大病。大勇,则须生大惭愧心,须发大愿、立大志,才能有力量。]能知是非对错,是因为以仁为价值观标准,此谓大仁。智仁勇全,明仁德矣。

《论语注疏》:[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包曰:“讼,犹责也。言人有过,莫能自责。”)正义曰:此章疾时人有过,莫能自责也(见得真。)讼,犹责也。已,终也。吾未见有人能自见其已过而内自责者也。言将终不复见,故云已矣乎。]

皇侃《論語集解義疏》:[已止也。止矣乎者,歎此以下事久已無也。訟猶責也。言我未見人能自見其所行事有過失,而内自責者也。]

刘宝楠《论语正义》:[子曰:“已矣乎!吾未見能見其過而內自訟者也。”(包曰:“訟,猶責也。言人有過,莫能自責。”)

正義曰:”已矣乎”者,歎辭。已,止也。《大學記》云:“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故君子必慎其獨也。”獨者,人所未及知,而己所獨知之之時也(取朱子意。)意有善惡,誠意者,於意之善者好,意之不善者惡之,惡不善,正是葆其善。(此谓诚于善意良知也。)故君子之於改過,尤亟亟也。人凡有過,其始也皆藏於意,故能自見。(‘本体之明有未尝息者。’)能自見而內自訟,則如惡惡臭,必思所以去之。夫子言惡不仁之人,(不妥,不如‘恶不仁之念’更契合‘内自讼’之意,)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所謂“內自訟者”如此,所謂誠意者如此。否則見其過而不能自訟,即是自欺,自欺則非誠意矣。夫子歎未見好仁,惡不仁者,及此又有未見能自訟之歎,蓋改過爲學者至要,而亦至難。故非慎獨不克致力矣。所以云“未見”者,察之於色與言,觀之於所行事,(己明而后可明人,知己而后可知人,己若不明,何以见也?)所謂誠於中必形於外,人之視己,如見其肺肝然也。(刘子本章之注,义理精到。)

注:“訟,猶責也。”正義曰:“訟”訓責者,引伸之義。《廣雅釋詁》:訟,責也。賫即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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