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的趣味,是我读白谦慎先生《娟娟发屋》受到的启发,咂摸好几天,觉得我也有几句话想说说。
我家门前是个荷塘,最初只几株观赏荷摇曳在小区门西拱桥南侧,明晃晃水面,点缀几株荷,是个景儿。
后来疯长,没几年就把水面全占了。每到花季,池塘乌乌泱泱全是花,岸边乌乌泱泱不少人,也是景儿。
秋冬握手之际,荷开始渐黑渐瘦,满目李老十枯荷意象,受他影响我也爱看,但少有摄影者选景拍照了。
几株荷摇曳时,没几位注意,偶有人拍照,是读出“少”或“稀缺”的可贵了。我也爱这“独”,美啊!
改革开放几十年,小康了,人们的欣赏眼光、水平提高了,也丰富了,对美的追求开始朝“个色”转移。
我喜欢书画,从小就有很“个色”的审美角度。读大学时,趁管理员不注意,最爱集藏刊物里的美人图。
到朱新建火爆,“小脚美人”和《水浒叶子》遭疯抢,看似市场正常反应,你知老朱为这画挨过多少骂?
其实不仅朱新建,还有很多被骂着火起来的画家,国内国外都有这种极端的“个色人物”,包括老梵高。
更著名的的“个色”,应该属于被骂几十年现在还有人在骂的“流行书风”那些“巨丑”。被骂很光荣。
这些“非正常”的丑、怪、枯、寂,最终被接受,被膜拜,成了经典,因为意想不到才是最高明的趣味。
这种感受,我读欧亨利短篇小说时就有。他那极其巧妙的令人意想不到的结尾,曾惹我买他十几册书呢。
2022-11-30
23:07:44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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