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画家王石染有一帧平尺花鸟画,一只小鸟站在松树干上整理羽毛,眼睛睁得大大的,专心致志。这画我不敢多看,觉得这小鸟有心事儿,尤其那只大睁着的眼,看了让人心疼。他在想什么,不开心?
于明诠说他在乎书法里边有意思的那点意思,他说的那点意思,当然首先是他自己觉得有意思的那点意思,但绝不仅仅是他自己,还应该有读者们觉得有意思的那点意思,读者千差万别,那点意思也就多种多样,这也正是于明诠书法魅力所在。
我喜欢王石染的画,关注他多年,买过几百件,卖过几百件,至今手里还捂着几百件。最近胶东和淄博的朋友几次谈王石染,要图片,问价格,说想买些玩,可我舍不得,越有人问越舍不得往外拿。
这么捂着王石染,因为我读出明诠所说有意思的那点意思了。2016年见过两次石染,一次是在他的画展上,一次是他来德州玩。来玩这次,我请他给画幅画,他在我画室现场画,边画边说,更让我明白他画中寄托了。
2017年在青州,又见到石染了。他正和李强等合作一幅丈二匹大画,是专为朋友父亲祝寿的。观者中有一位老者和石染熟,听人问那松树上的“绶带”是哪位手笔?立即回道,石染的,一看就是石染,别人不这么画,也画不了!
别人怎么解读石染我没问过,那位解读石染“绶带”的老者随口说出的话,却与我不期而有一种契合,他读出石染之所以是石染了,正如我读石染花鸟小品总有一种感动,也可能石染创作时并没有这种感情投入,但我读出这情绪了。
没有褒贬谁的意思,只想说自己一点感受。关于艺术,常听人讲些不着边际高深的理论,实际操作又过于随意,尤其个别“流水”制作,真能寄托什么?太市场,太功利,太制作,这恐怕就是当下艺术难成气候的病灶所在吧。
2018-01-08 22:20:06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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