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组文字创意定妥,开笔写了几人之后,忽然发现,如此写下去,难免“流水帐”嫌疑。于是紧急刹车,想换种叙述方式。
写朱培尔,真的想换个角度,好让普天下热爱他的“粉丝”,能有所得,人前人后说起他,也好鼓了腮帮子混天黑地地吹一通;让那实在“没见过世面”的,也实实在在“洋鬼子看戏---傻一回眼!”。
哈哈,言归正传,从哪里入手呢?想了半天,觉得可资入手的“由头”,有二。其一,讲金石书画的成就,并以此引伸,不难说够数字,敷衍成文。这说到家是捷径,一般而言,高手绝不如此开篇;其二,从细节入手,既叙述他的不同一般,又讲评他的实与人同,这倒不失为一开篇之途。
那就先从他的“不同一般”说起。其一,玩儿石头,你玩儿不过他。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一见石头,就有一种“破坏欲”,恨不得把天下千奇百怪的石头,都把玩蹂躏一遍,也不枉被人称呼“篆刻家”一回;我佩服他,其实最佩服他手中那把刀,正是那把变幻莫测的刀,让我对这位来自江苏的“小个子”,心存敬仰之心。本以为在冰凉梆硬的石头上,楞刻出字迹或图形,该是十分费工费力的活,没有足够的功夫,怕难以成就。但到培尔手里,竟是小菜一碟。只见他稍一比划,立码奏刀,在石屑纷飞中,一方精美印章即已完工。你知道“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的爽利吗?培尔制印,更爽利;其二,玩儿写字,你玩儿不过他。他曾是威震全国的“中青展”评委之一。看培尔写字,一字誉之,“爽”!大概人的秉性,是无处不有所表现的。他的刀功,是全国数得着的“快”;他的书法,同样体现一个“快”。你看他,铺纸,研墨,略加沉思,即下笔疾书,真有雷霆万钧之势。观培尔书,那是真性情,绝无匠气的板和死。现在所谓名家,很多是复制家、临摹家,笔笔有出处,有功力,却唯独没有自己的才情,没有书法之所以撼人心魄的天籁之声;其三,玩儿画画儿,你玩不过他。他的画极具个性,除了朱培尔,怕再无如此做且成大名的。我曾亲临现场看培尔作画,以前,对画家署款曰“写”,心中老大不明了,明明是画,咋就成了“写”?看培尔画,我明白了。他的画,确实是“写”出的,无论是仙气充盈的人物,还是墨气淋漓的景物,他都是一笔笔“写”出的。所以,他的画,有厚度,有深度,有琢磨头儿,让人读不够,也很难读得透。
十年前,培尔到德州采访于明诠。当时我还在德城区,明诠也还在德州做“老九”。在明诠的策应下,我请印一对、字二幅、画一扇,现在看来,这几件作品都堪称精品,与现如今他的作品比起来,书印不敢说,至于那画,我觉得培尔好象退步了。你若不信,我可以贴图一二,对比之下,你可以清楚原来的蕴籍,以及现在的燥糙。
我对培尔的敬慕,再补充两点。第一,就是他很痛快地接受了一项任务---制作《佛家禅语100印》。这项工程,是他2007年除两次制作《心经》组印外,最大的工程之一。到今天,这组巨大的系统工程,除极个别需要调整外,基本制作到位。这100件作品中,堪称“精美绝伦”的佳作,绝对不在60数下。更难能可贵的是,每方印章都附印花诗文平尺小品一件,既是一帧精品,又可做防伪标记,实在是神来之笔,令人赞叹。附带说明,这“令人赞叹”的一举,那是我的原创,我因此还常常“自我陶醉”呢。
第二点,是那幅脍炙人口的小品。说这作品是小品,其实他的尺幅绝在4平尺以上,但他的内容是小品,制作的对象是孩子,所以,你无论如何不好称它为“大作”。这有意思的“小品”,也是培尔10年前来德州时所作。那天我带女儿去宾馆,正巧培尔在作画,女儿当时不到8岁,却喜欢这位能写会画的“大大爷”(孩子一直呼明诠作“大爷”,培尔比明诠大几月,故称“大大爷”),于是就所裁之纸,动小手画格,请“大大爷”填空。培尔为孩子的天真率性感染,欣然命笔,写蟹虾鸭鼠等6种动物于其上,名之曰《朱叶馨小朋友玩玩》。孩子更绝,取“古贝春”酒之防伪不干胶摁其上,说“别被别人换了!”如此场景,时过十数载,你又如何能忘得了?
06年底,我进京公干之余,得见昔日好友培尔兄。于是请其制作《佛家禅语100印》,到今天,百印巨制尚有10数件亟待完备,望吾兄百倍努力,精制佳品呈现于世,为无味而充满铜臭的现世,增添几多蕴籍和清静。
2008-2-9 21:04 于镂月裁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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