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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文章》鈔記

(2024-11-02 09:4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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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文化

       

       作為初唐四傑,王勃、楊炯、盧照鄰與駱賓王四人,其詩文風格與造詣並不一致,因而對後世的影響也不盡相同。在此四人之中,王勃當居首位,駱賓王次之,其餘楊炯與盧照鄰又次之。作為四傑之首的王子安,在他住世的二十多個春秋裏,給後世留下那麼多佳作,自然不會功名俱滅,而是名垂青史。另外作為四傑其次的駱賓王,且不說其他,單憑其為徐敬業所作《討武曌檄》,就足以傳世了。四傑之作雖然與盛唐與中、後唐作品想比,略顯輕薄了一些,但也並不乏佳搆,亦有傳世不衰之作焉。惟其如此,宋人洪邁《容齋四筆》卷五收有《王勃文章》一篇,力辯王勃之文學成就甚高,良有以也。

       洪邁開篇以“王勃等四子之文,皆精切有本原,其用駢儷作記、序、碑碣,盖一時體格如此”一語,概括了四傑文章皆有本原,並非無根之木與無源之水。至於他們採用駢儷語言作文,那是因為初唐承繼六朝以來綺靡文風所致,這也怪不得這四子。洪公此論,著實公允,即便後世看來,亦是不刊矣。然而,後世對此四子頗有異議,老杜《戲為六絕句》之二曰:“王、楊、盧、駱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老杜哂笑四子,責其輕薄,謂而今他們身與名俱滅,其實也只是針對他們文中的那股綺靡氣息罷了。且看杜甫六絕句之五曰:“不薄今人愛古人,清詞麗句必為鄰。竊攀屈宋宜方駕,恐與齊梁作後塵。”顯然,盛唐之際的文人,正在力掃六朝以來的綺靡文風,所謂與屈宋方駕,不步齊梁後塵,皆謂此也。

       誠然,老杜的力掃六朝綺靡文風固然甚是,然六絕句中之二評價四傑,自然也有失之偏頗之處。因此,洪邁援引韓愈《新修滕王閣記》中文字,以正其訛。韓昌黎開筆曰:“愈少時,則聞江南多臨觀之美,而滕王閣獨為第一,有瑰偉絕特之稱。及得三王所為序、賦、記等,壯其文辭,益欲往一觀而讀之,以忘吾憂,繫官於朝,願莫之遂。”他在表達對江南遊觀的嚮往之餘,道出了他對三王所作序、賦、記等文字的讚賞。這裏的三王,當指唐代的三位王姓文人,一般說來,他們分別是少年天才王勃、詩佛王維與七絕聖手王昌齡。誠然,在滕王閣留下垂世文字的自然也只有王勃了,而冠以三王者,殆尊其聲譽也。然《別本韓文考異》卷十三注曰:“注或云王勃作《游閣序》,王緒作賦,今中丞王公為從事日作修閣記。”《五百家注昌黎文集》卷十三注曰:“韓曰:王勃字子安,為《滕王閣序》;王緒為賦;貞元元年,王仲舒為連州司户,為修閣記。”這麽看來,這三王分別指王勃、王緒與江南西道觀察使王仲舒三人,然王仲舒的《記》在當時尚未有,他正在請韓愈寫呢,也不怎麼說得通呀。再看韓愈的後文,所謂“愈既以未得造觀為歎,竊喜載名其上,詞列三王之次,有榮耀焉,乃不辭而承公命。”這裏的“詞列三王之次”,自然是指在王勃與王緒之外,另外還有一位王姓文人留下作品了。或許並未如前此兩家註釋所言,殆即泛指三王(王勃、王維、王昌齡)中之王勃了。

       韓愈作文,歷來不輕許他人,能以如此推遜的言辭出現,足見他對王勃的讚賞。因此,洪邁認為:“韓之所以推勃,亦為不淺矣。”王勃的傳世文集曰《王子安集》,《新唐書·藝文志》謂“《王勃集》三十卷”,另有《周易發揮》五卷。人生這麽短暫的二十多年,能夠留下這麽多傳世之作,已是甚為不易了。如此天才少年,亦如魏時王輔嗣一般,著實是世上罕見的人才,焉能輕易否認他!

 

                     附原文:王勃文章

       王勃等四子之文,皆精切有本原,其用駢儷作記、序、碑碣,盖一時體格如此。而後來頗議之,杜詩云:“王、楊、盧、駱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正謂此耳。身名俱滅,以責輕薄子;江河萬古流,指四子也。韓公《滕王閣記》云:“江南多游觀之美,而滕王閣獨為第一。及得三王所為序、賦、記等,壮其文辭。”注謂“王勃作游閣序。”又云:“中丞命為記,竊喜載名其上,詞列三王之次,有榮耀焉。”則韓之所以推勃,亦為不淺矣。勃之文,今存者二十七卷云。

 

              附:韓愈《新修滕王閣記》

       愈少時,則聞江南多臨觀之美,而滕王閣獨為第一,有瑰偉絕特之稱。及得三王,所為序、賦、記等,壯其文辭,益欲往一觀而讀之,以忘吾憂,係官於朝,願莫之遂。十四年,以言事斥守揭陽,便道取疾以至海上,又不得過南昌而觀所謂滕王閣者。其冬,以天子進大號,加恩區內,移刺袁州。袁於南昌為屬邑,私喜幸自語,以為當得躬詣大府,受約束於下執事,及其無事且還,倘得一至其處,竊寄目償所願焉。至州之七月,詔以中書舍人太原王公為御史中丞,觀察江南西道,洪、江、饒、虔、吉、信、撫、袁悉屬治所。八州之人,前所不便,及所願欲而不得者,公至之日,皆罷行之。大者驛聞,小者立變,春生秋殺,陽開陰閉,令修於庭戶。數日之間,而人自得於湖山千里之外。吾雖欲出意見,論利害,聽命於幕下,而吾州乃無一事可假而行者,又安得捨己所事以勤館人?則滕王閣又無因而至焉矣。其歲九月,人吏浹和,公與監軍使燕於此閣,文武賓士,皆與在席。酒半,合辭言曰:“此屋不修且壞,前公為從事此邦,適理新之,公所為文,實書在壁。今三十年,而公來為邦伯,適及期月,公又來燕於此,公烏得無情哉?”公應曰“諾”。於是棟楹梁桷板檻之腐黑撓折者,蓋瓦級磚之破缺者,赤白之漫漶不鮮者,治之則已,無侈前人,無廢後觀。工既訖功,公以眾飲,而以書命愈曰:“子其為我記之。”愈既以未得造觀為歎,竊喜載名其上,詞列三王之次,有榮耀焉,乃不辭而承公命。其江山之好,登望之樂,雖老矣,如獲從公游,尚能為公賦之。元和十五年十月某日,袁州刺史韓愈記。《王勃文章》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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