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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曄漢志》鈔記

(2024-10-13 10: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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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

文化


       作為文人,最怕夾在政治鬥爭的漩渦中不得抽身,乃至無端葬送自己一生的事業,劉宋時期的范曄便是這類文人的典型例子。范曄出生於仕宦之家,其父范泰乃東晉名臣,范曄成人後宋替晉祚,但他官至左衛將軍、太子詹事。宋文帝元嘉九年(432年),彭城王劉義康母親王太妃去世,下葬當晚,劉義康召集同僚舊友料理喪事,聚會於東府。時范曄的弟弟范廣淵為司徒府祭酒,范曄就和王深、王廣在范廣淵處飲酒,開北窗聽挽歌以為樂。劉義康因此大怒,降范曄為宣城太守。范曄由於此次的疏狂致罪,他赴宣城後鬰鬰不得志,由是以編譔《後漢書》為事。爾后因彭城王劉義康長期執政,威權日重,引起宋文帝劉義隆的猜忌,遂以“合黨連群,陰謀潛計”的罪名解除了劉義康的宰輔職務,貶為江州刺史。由於范曄掌握禁軍,且有盛名,又多年在劉義康的部下為官,劉義康在網羅黨羽時候,首先留意於范曄。經孔熙先多方設法,方將范曄網絡至劉義康麾下,就這樣范曄又被捲入政變的漩渦中,最終毀滅了自己的事業,也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容齋四筆》卷一收有《范煜漢志》,此范煜當作范曄(四庫全書本《容齋四筆》“曄”作“煜”),當是鈔寫之誤。至於洪邁所謂《宋書·謝儼傳》,查《宋書》並無謝儼之傳,但於卷八五有“比十七日晚,得征南參軍事謝儼口信”云云。至於洪邁所引文字,除了《容齋四筆》之外,還在《冊府元龜》與《海錄雜事》等書中也出現過。《冊府元龜》卷555曰:“范曄左遷宣城太守,不得志,乃刪衆家後漢書為一家之作,曄所撰十志,一皆託謝儼,捜撰垂畢,遇曄敗,悉蠟以覆車。宋文帝令丹陽尹徐湛之就儼尋求,已不復得,一代以為恨,其志今闕。”關於“蠟以覆車”,有學者認為就是將“十志”書寫在在絹製的車幰上,然後以蠟液覆蓋,可避水漬。另據《宋書·范曄傳》中所載《獄中與諸甥姪書》,其中有如下文字:“既造《後漢》,轉得統緒,詳觀古今著述及評論,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無例,不可甲乙辨。後贊於理近無所得,唯志可推耳。博贍不可及之,整理未必愧也。吾雜傳論,皆有精意深旨,既有裁味,故約其詞句。至於《循吏》以下及《六夷》諸序論,筆勢縱放,實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減《過秦》篇。嘗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諸志,前漢所有者悉令備。雖事不必多,且使見文得盡。又欲因事就卷內發論,以正一代得失,意復未果。贊自是吾文之杰思,殆無一字空設,奇變不窮,同合異體,乃自不知所以稱之。此書行,故應有賞音者。紀、傳例為舉其大略耳,諸細意甚多。自古體大而思精,未有此也。恐世人不能盡之,多貴古賤今,所以稱情狂言耳。”

       關於劉昭的補註《後漢書》,洪邁查《新唐書·藝文志》,他有“劉昭補注《後漢書》五十八卷”。洪公不知劉昭為何代人,查《梁書》卷四九,有劉昭小傳,全文如下:“劉昭(南朝梁代人),字宣卿,平原高唐人,晉太尉實九世孫也。祖伯龍,居父憂以孝聞,宋武帝敕皇太子諸王並往吊慰,官至少府卿。父彪,齊征虜晉安王記室。昭幼清警,通《老》、《莊》義。及長,勤學善屬文,外兄江淹早相稱賞。梁天監中,累遷中軍臨川王記室。初,昭伯父肜,集眾家《晉書》,注干寶《晉紀》為四十卷;至昭,集《後漢》同異以注范晔《後漢》,世稱博悉。卒於剡令。集注《後漢》一百三十卷,《幼童傳》一卷,文集十卷。”

 

              附原文:范煜漢志

       沈約作《宋書·謝儼傳》曰:“范煜所撰‘十志’,一皆託儼。捜撰垂畢,遇煜敗,悉蠟以覆車。宋文帝令丹陽尹徐湛之就儼尋求,已不復得,一代以為恨,其志今闕。”煜本傳載煜在《獄中與諸生姪書》曰:“既造《後漢》,欲徧作諸志,《前漢》所有者悉令備,雖事不必多,且使見文得盡。又欲因事就卷内發論,以正一代得失,意復不果。”此説與《儼傳》不同,然《儼傳》所云,乃范《紀》第十卷公主注中引之,今《宋書》却無,殊不可曉。劉昭注《補志》三十卷,至本朝乾興元年,判國子監孫奭始奏以備前史之闕,故淳化五年監中所刋《後漢書》凡九十卷,惟帝后紀十卷,列傳八十卷,而無志云。《新唐書·藝文志》:“劉昭補注《後漢書》五十八卷。”不知昭為何代人,所謂志三十卷,當在其中也。

 

              附:范曄《獄中與諸甥侄書》

  吾狂釁覆滅,豈復可言,汝等皆當以罪人棄之。然平生行己任懷,猶應可尋。至於能不,意中所解,汝等或不悉知。吾少懶學問,晚成人,年三十許,政始有向耳。自爾以來,轉為心化,推老將至者,亦當未已也。往往有微解,言乃不能自盡。為性不尋注書,心氣惡,小苦思,便憒悶;口機又不調利,以此無談功。至於所通解處,皆自得之於胸懷耳。文章轉進,但才少思難,所以每於操筆,其所成篇,殆無全稱者。常恥作文士。文患其事盡於形,情急於藻,義牽其旨,韻移其意。雖時有能者,大較多不免此累,政可類工巧圖繢,竟無得也。常謂情志所託,故當以意為主,以文傳意。以意為主,則其旨必見;以文傳意,則其詞不流。然後抽其芬芳,振其金石耳。此中情性旨趣,千條百品,屈曲有成理。自謂頗識其數,嘗為人言,多不能賞,意或異故也。

  性別宮商,識清濁,斯自然也。觀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此處,縱有會此者,不必從根本中來。言之皆有實證,非為空談。年少中,謝莊最有其分,手筆差易,文不拘韻故也。吾思乃無定方,特能濟難適輕重,所稟之分,猶當未盡。但多公家之言,少於事外遠致,以此為恨,亦由無意於文名故也。

  本未關史書,政恆覺其不可解耳。既造《後漢》,轉得統緒,詳觀古今著述及評論,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無例,不可甲乙辨。後贊於理近無所得,唯志可推耳。博贍不可及之,整理未必愧也。吾雜傳論,皆有精意深旨,既有裁味,故約其詞句。至於《循吏》以下及《六夷》諸序論,筆勢縱放,實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減《過秦》篇。嘗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諸志,前漢所有者悉令備。雖事不必多,且使見文得盡。又欲因事就卷內發論,以正一代得失,意復未果。贊自是吾文之傑思,殆無一字空設,奇變不窮,同合異體,乃自不知所以稱之。此書行,故應有賞音者。紀、傳例為舉其大略耳,諸細意甚多。自古體大而思精,未有此也。恐世人不能盡之,多貴古賤今,所以稱情狂言耳。

  吾於音樂,聽功不及自揮,但所精非雅聲,為可恨。然至於一絕處,亦復何異邪。其中體趣,言之不盡,弦外之意,虛響之音,不知所從而來。雖少許處,而旨態無極。亦嘗以授人,士庶中未有一毫似者。此永不傳矣。吾書雖小小有意,筆勢不快,餘竟不成就,每愧此名。《范曄漢志》鈔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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