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408云细月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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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会,为了这个‘会’准备了三年多,这几个月再细致准备,昨儿准备得人都觉得想“吐”了。会很顺利,也很友善;全部完成后,去咖啡馆买了一杯咖啡一只甜甜圈,背着重重的书包,去荒原走了走。
许久不去荒原了,她忽然地比冬季整肃了许多;天空百分之八十的云量,阳光常把稍近的几棵树照亮得分明。我就站在荒原,喝完了咖啡,吃完了甜甜圈;劳拉已经从咖啡馆退休了,柯罗娜闹的;甜甜圈意外的好吃,上面覆着一层椰丝,甜度和疏松度刚刚正好。
觉得非常疲惫却神经兴奋,往往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就是这样。可是,一辈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最后所有的‘重要的事情’全部烟消云散,而boiled down to 重要的人。我为什么要中英夹杂呢,为什么不把boiled down to翻译为“沉淀为”“平息为”“喧嚣息止为”……呢?No, it is “boiled down”。没有什么能够替代这个英文表达。 最后所有的所谓“重要的事儿”boiled down to重要的人.
吃完了咖啡和甜甜圈,再走回家。路上遇到一位瘦瘦的僧侣,他也在独行,散步,或者思索。昨夜下了一夜大雨,森林里积着大小的水洼,水洼里映着天空和云彩。回到家,换了衣裳,扎了头发就下地干活儿。下地劳动 —— 治疗一切精神上的痛痒。
将阅览室下西园的所有玫瑰全部修剪了,因为今天看见校园里的连翘开了;隔壁独臂老爷爷家的连翘在北园,开得慢。最难剪的是那株灌木玫瑰(bush rose), 一边剪一边端详植株,绕着看,走远看,蹲着看,趴着看,就像看画儿似的,看好了,才能决定下一剪应该在哪儿;很费精力和时间。全部修剪结束,还有收拾剪下来的枝条的功夫亦要细致,不然就会这儿那儿地受伤。东园的玫瑰改日再修剪,来得及。
农活儿结束了,才有功夫细细看花儿,细细看地。地里一切无不在生长,番红花儿黄色、白色和紫色皆有了。 我摘了手套轻轻地捏一捏每一棵冒出来的牡丹紫茎,有了,牡丹自地里顶出来的时候就是含着花苞的;又轻轻地将郁金香的两片如酒杯般的叶子掰开来看看,也有了,花苞;再摘了眼镜仔仔细细地端详桃花的芽苞,想看看到底有没有红色呀;再蹲在地里数百合究竟生了多少小宝宝…… 园丁身体手足都忙,眼也忙,回头鼻子也要忙呀……
一抬头,云细月娟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