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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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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我的阿勒泰》感悟大美新疆

(2024-07-03 17: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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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情感

 

《我的阿勒泰》,作者李娟,由花城出版社出版发行。知道《我的阿勒泰》一书,是一位朋友告知,我的阿勒泰被拍成电视连续剧,她说是一位新疆作家写得非常好看。我每天晚上就准时打开电视机,在中央八台守候成了追剧人。侄女袁梦给我送了两本李娟的书一本是《我的阿勒泰》一本是《阿勒泰的角落》,先看了我的阿勒泰连续剧,后看了这本书。全书分为两辑,第一辑 记忆之中2007-200911篇散文,第二辑 角落之中2002-200613篇散文。

作者记录了在阿勒泰地区生活的点点滴滴,包括人与事的记忆和感悟。全书文字明净,质地纯粹,原生态地再现了北风物人情,充满了朴野清新的气息。 她的散文在《南方周末》《文汇报》陆续刊登,完全是天才的笔触,引起了文坛的震惊。

我在阅读中,深深被作者,对景、对人、对事物描述所打动。其实作者的生活状态,生活环境非常艰苦,但她把苦所描述得轻描淡写稀松平常。她的想象力超乎寻常,她能把风写得会说话,把草原写的很动情,把河流写的很浪漫。她的笔尖生花,是上帝为新疆降临的本土作家。下面是我摘抄的读书笔记。

自序

阴天里,世界的白是纯然深厚的白;晴天,则成了泛着荧荧蓝光的白。

摩托车穿过春天的荒野

大地辽远,动荡不已。天空更为广阔----整个世界天空占四分之三,大地占四分之一。

眼前世界通达无碍。在我们的视野里,有三股旋风。其中位于我们正前方的那一股最高最粗,足足二三十米,左右倾斜摇晃着,柱子一般抵在天地之间。在我们的左边有两股,位于大约一公里外一片雪白的,寸草不生的盐碱滩上方。因此,那两股风柱也是雪白的。而天空那么蓝……店家是五月的晚春。但在冬季长达半年的北方在陆,这样的时节不过只是初春而已。草色遥看近却无,我们脚边的大地粗糙而黯淡。但在远方一直到天边的地方,已经很有青色原野的情景了。大地上雪白的盐碱滩左一个右一个,连绵不断地铺布着,草色就团团簇簇围拥着它们,白白绿绿,斑斓而开阔。后来我看到左面的那两股雪白的旋风渐渐地合为了一股,而我们道路正前方不远处的那一股正在渐渐远去,渐渐熄灭。

大地上空旷无碍,天空的云丝丝缕缕地稠密起来,眼下的世界虽然清晰依旧,但黄昏真的来临了。

通往滴水泉的路

滴水泉如同这片大地上的神明,它的水,一滴一滴从无比高远之处落下,一滴一滴敲打着存在于这里的一切生命痕迹的脉搏,一滴一滴无边无际地渗入苦寂的现实生活与美好纯真的传说。

第一辑 记忆之中(2007-2009

那些所有的沿着群山边缘,沿着戈壁滩起伏不定的地势,沿着春夏寒暑,沿着古老的激情,沿着古老的悲伤,沿着漫漫时光,沿着深沉的畏惧与威严……而崎岖蜿蜒至此的道路,都被抛弃了。它们空荡荡地敞开在荒野之中,饥渴不已。久远年代前留下的车辙梦一般印在上面。这些路,比从不曾有人经过的大地还要荒凉。

新的道路如锋利的刀口,笔直地切割在戈壁腹心。

过年三记

散步

长长的风刮去平坦处的积雪,裸露出大地的颜色,走在上面,脚下的泥沙细腻而有弹性,背阴的河岸下白雪皑皑。

天空光滑湛蓝,太阳像是突然降临的发光体一般。每当抬头看到这太阳,都好像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样-----心里微微一动,惊奇感转瞬即逝,但记起现实后的那种猛然而至的空洞感却难以愈合。

月亮静静地浮在天空的另一边,边缘薄而锋利。

放烟花

没有月亮,外面漆黑一团。但星空华丽,在世界上半部分兀自狂欢。星空的明亮与大地的黑暗断然分割。

一串串缤纷闪亮的火球从筒子里迸出,高高地冲向漆黑的空中,然后喷爆出一道道金波银浪。四周寂静无声,白雪皑皑。这幕强烈的情景非但没能破四周的寂静,反而更令这寂静瞬间深不见底。不远处的荒野在烟花的照耀下忽明忽暗,更远的地方,沙漠的轮廓在夜色中脉动了两三下。

彩色的火花像喷泉一样滋啦啦地四面乱溅,还甩得噼里啪啦直响,特别热闹。

我们这里的澡堂

人与人之间,最轻微的接触间有最黑暗的深渊。在拥挤的森林中行过,草丛深厚,灌木浓密,树木参天。

我家过去年代的一只猫

在这里,泥土还不熟悉粮食,道路还不熟悉脚印,水不熟悉井,火不熟悉煤。在这里,我们报不出上溯三代以上的祖先的名字,我们的孩子比远离故土更加远离我们。

我不是一个没有根的人,我的基因以我所不能明白的方式清清楚楚地记录着这条血脉延伸的全部过程;我不是没有故乡的人----那一处我从未去过的地方,在我外婆和我母亲的讲述中反复触动我的本能和命运,而永远地留住我。那里每一柆深埋在地底的紫色浆果,每一只夏日午后准时振翅的鸣蝉,比我亲眼见过的还要令我感到熟悉。

第二辑 角落之中(2002---2006

河边空旷的土地

春天的天空总是斑斓又清澈。云雾来回缭绕,大地一阵阵蒸腾着乳白的水汽。春天的空气仍然非常寒冷,但和冬天不同的是春天的寒冷中有了温暖的阳光。而冬天的阳光,更像是一件银器散发出来的光,没有一点热气。

春天,一场场雨水湿透大地。云便在雨后形成。这些云不是从遥远的地方来的,而是最新鲜的云,是雨后潮湿的大地在太阳的照耀下,升腾而起的水汽。若是身处远处的高地,便会看到平坦的大地上,这样的水汽一团一团从地面浮起,聚向高处。然后渐渐浓了,便成为云。一朵一朵,巨大而清晰。一旦我到某个高度,就开始从西向东飞快移动,那个高度上有风。河有河床,风大约也有风床。最大的风的风床就在那里。

生活寂静而心满意足。

阵阵滚烫的风吹过来,世界明亮,大地深远。

喀吾图的永远之处

喀吾图的整个冬天似乎都是泡在酒里。天空有时候明亮深蓝,有时候阴郁沉暗。而大地不变,白茫茫直到天边,深色的牛群,一只一只在远处缓缓走动。

在空深蓝动人,莹莹地镀着从大地上反射上去的雪光,脚下的雪路因为这两天过往行人的突然频繁而宽坦瓷实了一些,它划着平滑的弧度,从大地渐渐升上大阪。

无论如何,春天来了。河水暴涨,大地潮湿。巨大的云块从西往东,很低地,飞快地移动着。阳光在空隙间不断移动,把一束束明亮的光线在大地上来投射。云块遮蔽的地方是冰凉清晰的,光线照射的地方是灿烂恍惚的。这斑斓浩荡的世界,我们站在山顶往下看,喀吾图位于我们自以为已经熟悉的世界之外,永远不是我们这样的人的想法所能说明白的。

乡村舞会

他兀自在喧闹的,步履一致的人群缝隙里入神地扭肩,晃动双臂,又像是独自在遥远的过去年代里与那时的人们狂欢。

音乐只在他衰老的,细微的、准确的、又极深处的感觉里。舞蹈着的时光是不是他生命最后最华丽最丰盛的时光。

十月的乡村,金黄的草料垛满家家户户的房顶和牛圈顶棚。金黄的草垛上面是深蓝的天空。麦垛和天空的光芒照耀大地,把乡村的朴素之处逼迫得辉煌华丽。

院子角落里篝火熊熊,上面支着的大铁锅沸水翻腾,浓郁的肉香把夜都熏得半熟了。

新娘戴着长长的面纱,深深地坐在小山似的一堆贺礼中间。房间四壁长长短短挂满了宾客们赠送的布料,房间中央的地面上摞起了高高一叠花毡、地毯。更多的花毡则一卷一卷立在墙角。一桌美食安静绚丽地摆在矮几上,没有动过的痕迹。新娘端正地坐在挂着重重幔帘的雕花木床上,一动不动。床上铺红盖绿,描金绣银。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塔裙,重重叠叠的裙裾蓬松地垂着。外面套着枣红色的半袖小坎肩,手上捏着小手绢。长长的白色婚纱上插着几簇鹰翎毛,婚纱从绣着珠花的尖顶小帽上拖下来,几乎快要垂着地面。

跳舞是本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展示自己想要美,熟悉自己,了解自己,发现自己----跳舞是发现自己的行为呀,跳舞是身体发现了音乐------

只有我记得它上面那些久远时间里的美好痕迹。只有美才能与万物相通,丝丝缕缕相互吸吮吐纳,只有美才是最真实不过的自然。

角百灵飞快敏捷地从前面不远处的刺玫丛中蹿起,划着弧线,一起一纵地上升到蓝天之中。我抬头看,一字形的雁阵正浩荡地经过店家片天空,万里无云。

坐班车到桥头去

视野中上部,满目荒凉,放眼望去只有奥秃山顽石,看不到一点点植物的绿色。荒山上方的天空却是那样蓝,凛冽地蓝着,比刚才在高原上看到的天空更蓝,蓝得---饱和得--似乎即将要滴下来浓重的一大滴蓝似的。

在荒野中睡觉

在时睡着睡着,心有所动,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上方天空的浓烈蓝色中,均匀地分布着一小片一小片鱼鳞般整整齐齐的白云---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像是用滚筒印染的方法印上去似的。那些云,大小相似,形状也几乎一致,却很薄,很淡,满天都是……这样的云,哪能简单地说它们是“停”在天空的,而是“吻”在天空的呀!它们一定有着更为深情的内容。

没有风的天空,有时会同时停泊着两种不同的云,一种如雾气一般,又轻又薄,宽宽广广地笼罩大半个天空,使天空明亮的湛蓝成为柔和的粉蓝。

云的白不是简单的颜色的白,而是魂魄的白。

风从一个方向刮往另一个方向,在这个大走向之中,万物都被恢宏地统一进了同一场巨大的倾斜……尤其是云,尤其是那么多的云,在上方均匀有力地朝同一个方向头也不回地赶去。

晴空朗朗,一碧万顷。

河对岸北面的山坡高而缓,绿茸茸的,有一小片树林寂静地栖在半坡上。

视野开阔空旷,群山起伏动荡。

山谷里艳艳地开着红色和粉红色的花。而在山脚下我们的木头房子那儿,大都只开白白黄黄的深色碎花。当然,虞美人也有红色的,摇晃着细长柔美的茎,充满暗示地闪烁在河边草地上,森林边阴凉之处的野牡丹也是深红色的,大朵、大朵簇拥在枝头。

烟尘腾起,咩叫连天。

我们的家

风雨不动安如山。

他把这些物品小心地装进羊毛褡裢里,排得紧紧的,褡裢两边的重量都分均匀了,再用自己带来的一只厚麻袋把盐打好包,然后把褡裢往肩上一扛,拎上盐袋子,准备出发。

沉暗混沌的世界终于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下水落石出般清晰起来。

天空猛地放了晴,世界温暖,草原明亮。

草原鼓胀着力量,草原上的每一株草都在风中,顺着风势迅速生长。

风在下午如期而至,到了傍晚才缓和一些。一直到 夜里才会渐渐宁静下来,直到更为平静温和的清晨。

但是,有一些深夜里也会刮风,比起白天的风,夜里的风内容更黑暗,更拥挤,更焦虑。

当混乱的梦中情景一遇上如此深沉厚重的黑暗,就会瞬间迸发出声响啊颜色啊等具体的感觉,然后倏地兀然消失,让你一无所有地面对黑暗,什么也不能明白过来。

木耳

生活在前方牵拽,命运的暗流在庞杂浩荡的人间穿梭进退,见缝插针,摸索前行。

无数种生活的可能性像一朵一朵的花,渐次开放,满胀在心里。

生活中开始有了飞翔与畅游的内容,也有了无数次的坠落。

种地又辛苦,又寂寞,春耕秋收,岁月无边。尤其是当身边那么多熟悉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村庄里空空荡荡。旧房子歪斜在老竹林里,老人云世,孩子离家……剩下的人在漆黑无边的夜里独自面对着满是雪花点的黑白旧电视,渐渐地也萌生起离开的想法……

四野悄寂,风和河流的声音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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