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的四重奏 艺术的一座峰(评论)

       ——品读鹏鸣文学作品及其文学史论有感

       丁 天

陕西籍在京文化名人鹏鸣既是海内外著名诗人、作家，又是海内外著名摄影家和史学家，这四种身份在他身上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相互滋养、彼此成就的有机整体。通过对其诗歌、散文、摄影作品及史学著作的系统解读，可以看到一个在众多艺术领域自由穿行、不断突破的“文艺复兴式”全才形象，以及他在中国当代文坛上构筑的一座难以逾越的艺术高峰。

鹏鸣先生是《三秦文学》的唯一首席高级顾问，由于笔者经常与《三秦文学》互动，有幸欣赏了他的很多经典文章，藉此便有了电话和微信交流的机会。巧合的是，我们在神交的社会认知上还产生了许多共鸣。今年六月初，鹏鸣先生给我寄来了他的《帝国的咒诅》《致情人365首》《天马西极》《昭苏·彩虹之都》《世界文学简论》《中国诗歌史略》等六部涉及小说、诗歌、散文、纪实文学以及文学史论等方面的系列专著，我如获至宝，潜心阅读，从而进一步读出了鹏鸣先生的博大精深，读出了鹏鸣先生的情真意切，读出了鹏鸣先生的凛然正气。他用诗歌温暖人心，用散文记录时代，用摄影捕捉永恒，用史学连接古今。在这四种艺术形式的交响中，鹏鸣奏响了一曲壮丽的生命赞歌，为中国当代文学艺术增添了一座直插云端的高峰。

诗人鹏鸣：情感世界的永恒歌者

在当代中国诗坛，鹏鸣以其独特的抒情风格和深邃的情感世界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他的诗歌如同焦河湖的湖水，清澈见底却又深不可测，既有对故土深情的回望，又有对爱情炽热的讴歌，更有对生命本质的哲学思考。作为“大地诗人”，鹏鸣的创作根植于陕西白水那片贫瘠而坚韧的土地，他的诗句中流淌着黄土高原的血液，跳动着故乡山川的脉搏。

“焦河湖，天下最美的风光/情人岛，人间养生的天堂/蓝天起舞，白云飞翔/清澈的湖水翻着微微的波浪”。这几行诗句出自鹏鸣在中秋佳节写于故乡焦河湖情人岛上的《站在故乡的岸旁》，它们不仅描绘了一幅生动的故乡画卷，更凝聚了诗人对故土无法割舍的眷恋。鹏鸣的诗歌语言精准如画，意象天成，既有大气磅礴的渲染，也有细腻入微的刻画。正如评论家马永龙所言：“鹏鸣老师匍匐于大地的虔诚，聆听生命的低吟浅唱，也是那样的情真意切，让人怦然心动”。这种对大地虔诚的姿态，使他的诗歌超越了个人情感的宣泄，升华为对生命本源的探索与礼赞。

在爱情诗创作领域，鹏鸣更是达到了令人惊叹的高度。他的《致情人365首》堪称中国当代情诗的一座丰碑，这部作品展现了诗人对爱情本质的深刻理解与超凡表达能力，将爱情的甜蜜与痛苦、相聚与分离、期待与失落等复杂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偶遇山茶花》中，他写道：“你的怀抱犹如一炬火焰/温暖了旅人冷却已久的情感/使高耸入云的冰山/融化在垂暮之年的草尖/就像涓涓溪流渗入枯萎的心田”。这些诗句既展现了诗人敏锐的感受力，又体现了他将抽象情感具象化的非凡才能。

更为难得的是，鹏鸣的诗歌创作既有浪漫主义的激情飞扬，又有现实主义的深刻洞察，二者交融形成了独特的思想深度和艺术魅力。在《夜光凄梦》中，他回忆童年苦难：“父亲推着古老的木车/艰难地走在焦河湖的岸上/补了又补的衣裳旗帜般飞扬//连绵的秋雨不断飘荡/出芽了全年仅有的口粮”。这些诗句不仅记录了个人的苦难记忆，更折射出一个时代的集体创伤。

作为诗人，鹏鸣最令人敬佩的是他始终如一的创作热情和不懈探索的艺术勇气。从十岁就创作了著名长诗《娘在我的心上》，到后来的《流泪的故乡》《别了，美丽的焦河湖畔》《鹏鸣情诗选》(全三卷)《鹏鸣抒情诗选》《鹏鸣情诗经典》(上下卷)《秋夜听风》《致情人365首》等作品，他的诗歌创作跨越半个多世纪，数量惊人，质量上乘。他用诗歌证明，真正的诗人不仅要有敏锐的感受力和高超的表达技巧，更要有对艺术永不满足的追求和对生命始终如一的敬畏。

作家鹏鸣：文学世界的匠心独运

超越诗人的单一身份，鹏鸣作为散文家和小说家的成就同样令人瞩目。他的散文《天马西极》《牧歌伊犁》《大美唐布拉》和纪实文学《昭苏·彩虹之都》《辉煌的丰碑》《诗意尼勒克》《尧落音律》，描写了一座座彪炳史册、传承久远的文化名城，一方资源丰饶、生态秀美的宜居乐土，一片激情澎湃、潜力无限的兴业福地。从乌孙故里的历史烟云到“彩虹之都”的现代荣光，鹏鸣以自然为笔、文化为墨，通过田野行走、历史钩沉与人文观察，将新疆的自然奇观与人文精神凝炼为一部部充满生命力的文学画卷，向世界展示着旷野西部生态环境与人文情怀共生的万种风情。

游记散文的艺术高度在《我爱您，美丽的喀什河》中达到了极致。马永龙评价这篇作品是“近几年来读到的游记散文中最走心、最接地气、最让我感到如沐春风的佳作”。鹏鸣以第二人称介入叙述，以新疆伊犁的尼勒克重点旅游景点为背景，采用辐射式的方法，大匠运斤，浓墨重彩对次生林进行了描写：“它就像一位睡美人，让你不忍心去惊动。于是，你向东方望去，那天边慢慢泛起一抹鱼肚白，紧接着就是越来越白，很快，就在那天与地的交合处，一轮柔弱的太阳诞生了，它是天地父母孕育的结晶，是天地和谐共生的孩子”。这种描写既有对自然景观的忠实记录，又有诗人的浪漫想象，还有哲人的深沉思考，形成了鹏鸣散文独特的艺术风格。

在《牧歌伊犁》系列作品中，鹏鸣展现了更为广阔的历史视野和文化关怀。《探访六星街》一文尤其引人深思。评论家苗洪指出：“鹏鸣给我们提供的六星街景象主要是集中在现代的空间，而不是把触角触及到之前更加遥远的昨天或历史空间”。这种有意识的选择反映了鹏鸣作为作家的历史观和创作理念——他关注历史但不沉溺于历史，而是通过当下的视角重新审视历史的意义。在文章结尾，鹏鸣写道：“对于某个历史人物，应该如何全面评价？就说盛世才的岳父邱宗浚吧，我对此人并不了解，仅仅知道他曾经主持建造了一座八卦城和一片六星街。他一个小小的'伊犁屯垦使'，竟然为后人留下了两处如此珍贵的物质的和精神的历史遗产，应该说是很了不起的贡献。我想，应该肯定的就得肯定，这才是真正的历史唯物主义”。这段文字展现了鹏鸣作为作家的思想深度和辩证思维，他不以简单的善恶二元论评判历史人物，而是从具体的历史贡献出发，给予客观公正的评价。

纪实文学的宏大叙事在长篇纪实文学《尧落音律》中达到新的高度。这部30万字的作品“构架宏大，纵涉三千年蒲城自建县以来至当代进入廿一世纪的历史变迁。横及陕西关中，特别是关中东府的政治、经济、文化、历史之发展历程”。著名作家赵熙在评论中指出：“《尧落音律》之所以具有沉厚而丰富的史志意义，在整体结构的十章中，每个革命都呈现出历史同现实交融的叙事特色”。鹏鸣在这部作品中展现了惊人的史料驾驭能力和叙事技巧，将三千年的历史浓缩在一部作品中，既不失历史的厚重感，又保持了文学的可读性。他“以新的历史唯物史观，兼容并蓄，对这块古老土地的前朝后代，人事沧桑作了全面、客观、历史的考证和铺叙”，创造了“在中国文学史上尚属第一次”的写作范式。

鹏鸣的散文和纪实文学作品在语言艺术上也独具特色。他的语言既有慷慨激昂的大段渲染，也有如数家珍的细微剖析。无论是描写自然风光还是叙述历史事件，他都能找到最贴切的词语和最生动的比喻。在《我爱您，美丽的喀什河》中，他这样描写一只蚂蚁：“一只蚂蚁正衔着比它大几倍的食物吃力地前行，它爬过一粒碎石，它爬过一丝细沟，这对于它来说，犹如翻山越岭……仿佛喻示了我们的人生，必须负重前行，要经历许多的艰难困苦”。这种从小处着笔，大处着眼的写作手法，使鹏鸣的散文既有微观的细腻，又有宏观的深邃。

小说《帝国的咒诅》一书站在历史制高点，以另一种视角展现了一代枭雄纣王子辛至情至性、杀伐征战、狂放不羁的一生，苏妲己用一片柔情浸润融化着帝王冷酷多疑的铁石心肠。小说写尽了子辛与苏妲己酒池肉林、裸形相逐的骄奢淫逸，写爆了子辛炮烙忠良、剖腹观胎、敲骨吸髓、弑父继侯、杀子食肉的残暴行径，也写疯了子辛东征西讨、横征暴敛导致的民怨沸腾。最后迫使周人趁虚而入，殷商帝国轰然倒塌，子辛在摘星楼举火自焚，以身殉国，从而挑战了人们对纣王子辛及其苏妲己的传统认知。

作为作家，鹏鸣最令人敬佩的是他对文学事业的执着追求和不断创新。他只上过五年半学，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却凭借勤奋写作与大量发表，不断被文化领域的伯乐相中，从而进入了首都国家级报社。这一传奇经历本身就是一部励志的文学史诗。鹏鸣用他的写作人生证明，真正的作家不仅需要天赋，更需要不懈的努力和对文学近乎宗教般的虔诚。

摄影家鹏鸣：光影世界的诗意栖居

在文学创作之外，鹏鸣还是一位造诣深厚的摄影家。他的摄影作品与其文学作品一样，充满了对自然的敬畏、对生命的礼赞和对美的执着追求。摄影对于鹏鸣而言，不是简单的记录工具，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诗歌创作——用光影代替文字，用构图代替韵律，用瞬间代替永恒。通过镜头，他捕捉了大千世界中那些稍纵即逝的美丽瞬间，将其凝固为永恒的艺术珍品。

鹏鸣的摄影艺术与其文学创作有着深刻的内在联系。正如他的诗歌和散文善于从平凡事物中发现不平凡的美一样，他的摄影作品也具有这种“化平凡为神奇”的魔力。在新疆伊犁、陕西白水等地的摄影创作中，他特别擅长捕捉自然景观与人文情怀交融的瞬间。“花儿在枝头欢快地跳跃；小溪里的鱼儿在自由地潜游；一只野鸡呼啦啦从草丛中飞起；一只野兔警惕地与你对视，然后不慌不忙地隐入花丛”——这些在散文中出现的生动画面，同样构成了他摄影作品的主要题材。鹏鸣的镜头如同他的笔触，充满了对生命细节的敏感和对自然万物的慈悲。

鹏鸣的摄影作品尤其擅长表现水的意象——焦河湖的波光、喀什河的湍流、雨后的水洼、晨露的晶莹。水在他的摄影中不仅是自然元素，更是情感的载体和哲学的象征。“焦河湖如展开的一幅画，一首诗，诗情画意的情人岛，倾注了他太多的个性与灵性，与湖水相濡以沫，最能体现人的气质和风貌”。这些水的影像与其诗歌中频繁出现的水意象形成呼应，构成了鹏鸣艺术世界中一个重要的美学符号。通过水的不同形态——平静的、汹涌的、清澈的、浑浊的——鹏鸣表达了对生命流动本质的理解和对和谐境界的向往。

在摄影构图上，鹏鸣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和山水画的影响，讲究“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的节奏感和“虚实相生”的意境营造。他的许多摄影作品都体现了这种东方式的美学追求——前景的一枝花、中景的一片林、远景的一座山，形成丰富的空间层次；光与影的交织、虚与实的对比、动与静的呼应，创造出耐人寻味的视觉效果。

值得一提的是，鹏鸣的摄影创作与其文学创作常常形成互文关系。他的许多摄影作品都有相应的诗文作注，而他的不少诗文也有摄影作品作为视觉补充。这种“诗画一体”的艺术实践，继承和发展了中国传统文化中“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美学传统，创造了独特的跨媒介艺术表达方式。正如他在《致情人365首》中将爱情的各种形态用诗歌表现出来，在摄影中他也通过不同的视觉语言探索爱情的多元表达。

作为摄影家，鹏鸣最可贵的是他始终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和发现美的眼睛。无论是对待一片树叶、一朵花、一滴水，还是对待一个人、一座山、一条河，他都能以新鲜的感受力和虔诚的态度去观察、去发现、去表现。这种艺术家的纯真品质，使他的摄影作品超越了技术层面，达到了精神的高度。通过镜头，鹏鸣不仅记录了外在世界的美丽瞬间，更表达了对生命本质的思考和对永恒价值的追寻。

史学家鹏鸣：理学世界的时空交响

在诗歌、散文、小说和摄影创作之外，鹏鸣还是一位成就斐然的史学家。他的史学著作如《中国诗歌史略》《世界文学简论》等，以其宏大的学术视野、独到的理论见解和优美的叙述语言，在学术界产生了广泛影响。作为史学家，鹏鸣将诗人的敏感、作家的叙事能力和摄影家的观察力融入历史研究，创造了一种独具特色的史学写作风格。

《中国诗歌史略》是鹏鸣史学著作中的里程碑式作品。顾凤霞在评论中将其誉为“中国有史以来第一部《中国诗歌史略》；这是五千年来唯一的一部《中国诗歌史略》；这是填补了中国诗史空白的里程碑的《中国诗歌史略》”。这部作品系统地梳理了中国诗歌从《诗经》到当代的发展历程，以诗人的独特视角和学者的严谨态度，对各个时期的诗歌现象、流派和代表诗人进行了深入分析和评价。鹏鸣在书中不仅关注诗歌的形式演变和艺术成就，更注重揭示诗歌与社会、历史、文化的深层联系。正如顾凤霞所指出的：“《中国诗歌史略》令人感动的地方实在很多很多。不管大的环境，还是小的细节，都包涵着丰富的思想内容。所有的点睛之处，包括歌、词、诗、赋，都通过赏析的形式，加以细致的解读与评述”。

鹏鸣的诗歌史研究具有鲜明的个人特色。与一般学术著作的抽象论述不同，他的《中国诗歌史略》充满了诗人的感性体验和生动表达。在论述《诗经》时，他写道：“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古代男女恋爱的情景，互赠爱情信物，羞怯逼真的表达。这种将学术分析与文学感受相结合的写作方式，使《中国诗歌史略》既有学术的深度，又有文学的魅力，达到了“诗性的品评”的最高境界。

《世界文学简论》展现了鹏鸣开阔的国际视野和比较文学的深厚功底。著名评论家、云南大学教授谭君强在评论中指出：“诗人是将‘中国文学'与‘世界文学'作为这部论集不可割裂的两部分，而且中国文学部分的篇幅超过了世界文学，这就是诗人看世界的眼光：将中国与世界融为一体，在世界的视野中看中国，在中国的眼光中看世界”。在这部著作中，鹏鸣以中国学者的视角重新审视世界文学经典，同时又以世界文学的广阔背景反观中国文学传统，形成了一种双向互动的比较研究范式。他对莎士比亚、歌德、托尔斯泰等世界文学巨匠的解读，既尊重西方学术传统，又融入中国文化的审美视角，提出了许多独到见解。

在论述哈姆雷特“生存还是毁灭”的著名独白时，鹏鸣从跨文化比较的角度指出：“中国的儒家不屑于考虑‘死后怎样'的问题，认为‘未知生，焉知死'。因为儒家认为人活着总是有意义的，而这个意义的核心即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佛道两家则把人生的意义寄托在来世或仙境……而中世纪基督教文化从悲观的角度视人生为赎罪，考虑‘活与不活'的问题被视为一种罪过，因而，只有到了人的自我意识全面苏醒的文艺复兴时代，人从上帝那里索回自己以后才可能发出哈姆雷特那样的呼喊”。这种跨越东西方文化的比较分析，展现了鹏鸣作为史学家的广阔视野和深厚学养。

鹏鸣的史学著作在海外也产生了广泛影响。他的五卷本《鹏鸣·中国史略》在台北出版后，很短时间内印制多达十三次，发行量突破280余万套。冯捷在诗中形容这套书的影响力：“一套书融化了天空......像一束阳光从霜粒间渗了出来滴在小河上喷出微笑的涟漪，一下子大自然脱去了沉重的外衣”。这种空前的发行量和影响力，证明了鹏鸣史学著作的学术价值和普及意义。

鹏鸣的史学研究还具有强烈的现实关怀。他研究历史不仅是为了还原过去，更是为了理解现在和展望未来。在《中国诗歌史略》和《世界文学简论》中，他常常将历史现象与当代问题联系起来，寻找古今之间的对话可能。谭君强指出：“论者并不就事论事，并不将他的评论局限于文本之内，而将对作品的评论进一步生发开来，由着作品发出对人性的关注，对世事、人情、对世界的终极关怀的种种感悟”。这种贯通古今的研究取向，使鹏鸣的史学著作具有鲜明的时代感和现实意义。

毫无疑问，鹏鸣的史学写作语言也具有独特的文学魅力。在论述陶渊明时，他写道：“陶渊明创造的这个以田园为表象、灵与肉结合的‘新家园'，对于渴望超脱又被钉在官场上举步维艰的中国知识分子来说，无疑具有极大的磁力。他们分裂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们疲敝的灵魂得到了慰藉；他们内心深处的溪流在这块清新的土地上得以流淌和奔泻”。这种充满诗意的学术语言，使鹏鸣的史学著作既具有学术深度，又具有文学高度的美感，形成了独特的“诗性史学”风格。

作为史学家，鹏鸣最令人敬佩的是他将学术研究与文学创作完美结合的能力。他既不像某些学者那样陷入枯燥的理论分析，也不像某些作家那样缺乏学术深度，而是将学者的严谨与诗人的敏感、史学家的视野与作家的才华融为一体，创造了一种全新的学术写作范式。通过《中国诗歌史略》《世界文学简论》等著作，鹏鸣为中国学术的普及化和文学化做出了重要贡献，也为跨学科研究提供了成功范例。

总之，作为诗人，鹏鸣用“神来之笔”描绘了爱情的千姿百态和生命的壮丽诗篇；作为作家，他以“大匠运斤”的笔力记录了时代的变迁和文化的传承；作为摄影家，他用镜头捕捉了自然的神奇瞬间和人文的永恒魅力；作为史学家，他以“诗性的品评”重新诠释了文学的历史脉络和人类的精神旅程。在他的文学四重奏中，他的诗歌中有散文的舒展，散文中又有诗歌的凝练；他的摄影中有文学的意境，文学中又有摄影的画面感；他的史学著作充满了诗人的敏感和作家的叙事魅力，而他的文学创作又体现了史学家的深度思考和广阔视野。在他身上，诗歌的激情、散文的从容、摄影的敏锐和史学的深邃奇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完整的艺术人格，成就了艺术全才的精神图腾。同时，他的足迹遍布祖国山河，他的作品也成为这些地方的文化名片和精神象征。

在艺术创作上，鹏鸣始终坚持“文学应接地气，文字应有大地的芬芳”的美学原理。他的作品无论题材如何变化，都保持着与土地、与人民、与生活的血肉联系。即使在国际舞台上享有盛誉，他依然保持着陕西人特有的质朴和真诚。王俊英评价道：“他在文坛上大雅大度，胸怀天下，悲天悯人，个性酣畅，无不彰显出大气大度的湖水精神”。这种“湖水精神”——既深邃又透明，既平静又澎湃——正是鹏鸣艺术人格的最佳写照。

鹏鸣的艺术成就不仅体现在作品的数量和质量上，更体现在他对文学艺术的虔诚态度和不懈追求上。“他从不举行个人签名售书，出版的书，一版再版，出版社无数次重印。众多的粉丝云集在全国各大新华书店、云集在他的新浪博客里，几乎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人点击的阅读量”。这种现象级的文学影响力，源于他对艺术本质的深刻理解——“文学有了生命和灵魂，融入读者心里，无拘无束，恣意汪洋地抒发，抒发着情感，抒发着自我，抒发着人世的爱恨情仇，这就是老子所说的大象无形，大巧若拙，大美无界”。这种对艺术本质的把握，用作品本身赢得读者的心，使鹏鸣的作品超越了时代和地域的限制，达到了普遍的人类情感高度，使他成为当代文学创作的一面旗帜。

鹏鸣的多维艺术成就也体现在他对后学的巨大影响上。通过鲁迅文学院和北京大学的深造，以及作为新疆大学、延安大学、西安外国语大学、台湾国立大学、东京大学、巴黎文理研究大学、首尔国立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悉尼大学等海内外十余所高等学府特聘教授和客座教授的讲学经历，他将自己的艺术理念和创作经验传授给年轻一代。现已出版有选集、文集及文艺理论、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单行本等六十多部，总计八千余万字，其中大型爱情组诗《致情人365首》《鹏鸣情诗选》《鹏鸣纪实文学选》《鹏鸣情诗经典》《中国诗歌史略》等代表性作品被翻译成多语种版本行销海内外。

站在21世纪第三个十年的门槛上回望鹏鸣的艺术人生，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创作者，更是一个时代的文化符号和精神标杆。正如涂东云在《一代诗神》中所赞：“经纶史略博今古，振玉金声照宇寰，流芳绝唱字玑珠”。鹏鸣的艺术成就和精神境界，必将继续照亮中国文学的未来之路。

2025年7月5日夜2点5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