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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特使》31

(2023-07-10 13:18:27)
标签:

《帝国特使》

31

选自

鹏鸣长篇历史小说

张骞

分类: 小说

《帝国特使》31




《帝国特使》31

   鹏 鸣  

       

        宫墙内的天空风云变幻。

       卫子夫派来了四马安车,特意来接艾小满,转眼之间,两个幼年时期的小伙伴,已经走到了迟暮之年。

        东宫的花儿依旧,卫子夫和艾小满走在廊道内,在一个花香四溢的僻静之处,她支开了所有人,和艾小满聊聊心事,曾经的两个小姐妹,太久没有谈心了。卫子夫和艾小满静静的坐着,两个人先是不发一言,就那样坐着,看着时光溜走,仿佛所有的昨天,都只是一眨眼的事儿。

        沉默之中,卫子夫看着周边的花花草草说:“花草会一直都在,我们可就不一样了。”

        艾小满说:“花儿是一年四季的往复,我们都到这个年纪了 ,还没轮一回,还是我们活得好啊。”

        卫子夫说:“小满还是小满,一如既往的乐观,不过,说真的小满,最近我时常想起陈阿娇,想到她最后的岁月,幸亏走得早,我怕我到最后,还不如她的下场,我在皇帝身边的日子太长了,不见恩情长,只见恨意生,一路走过来,荣华富贵都是梦,危险与荆棘遍布才是真的。人都说后宫女人惹是生非,争来抢去,依我看来,面对这样一个皇帝,女人的那点心思真的不算什么,风波能够掀多大,也只是皇帝大手一挥的事儿,我和宫中的妃嫔们都一样,遇见了如此强大的皇帝,一个不是,恐怕都是万劫不复。就像这些个花儿草的,你看她们今天还好的,哪天天气一变,立即凋零。”

        艾小满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多愁善感呢。”

        卫子夫说:“这一路走得,可真漫长而辛苦啊,想到刚进宫那会儿,受皇帝冷落,一年后终于有了身孕,却是个女儿,终于为皇帝生下了皇长子,可惜的是,皇帝的宠爱已经移情她人,每一个宠妃生下了儿子,那背后隐藏着的都是看不见的夺嫡之争,皇帝的宠爱是一时的,能够维持荣宠的,只有自己的儿子,这一点,身居后宫的女人都明白,一切的权谋和机变不过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这些年,我在皇帝身边那些宠妃之中,虽然得了贤名,但是,在她们的心里,何曾没有想过,我只是个表面上的好人,因为所有的一切,我卫氏一家都替我做了。再看看现在,去病走了,卫青也不在了,这宫墙内的一切,都在蠢蠢欲动,就连皇帝对我,也肆无忌惮,毫无顾忌了。”

        艾小满说:“子夫,我看是你多虑了,这都多少年了,不都是好好的。”

        卫子夫长叹一声,说:“是啊,都这些年过去了,来来去去的人多了,我还是安然无恙,似乎有点太久了。想着那李夫人,王夫人,到如今的钩戈夫人,从她们接近皇帝的那一刻起,这都是既定好的路线。不过,实话实说,小满,你若是进宫陪我,一切会不会不一样?我对未来的结局会不会不那么恐慌?她们这些所谓的倾国倾城貌,仔细看来,不过都是像极了你,特别是那个李夫人,眉宇之间更是像你,依葫芦画瓢一样的,怕是皇帝心中真正的倾国倾城之人,是另有她人,那个人的名字 ,就是你艾小满。”

        艾小满说:“子夫,你真是糊涂,到了今天,还说这样的话,你也不想想,进了宫的女人,还不都一样,谁能改变?从来都是皇帝改变人,有谁改变得了皇帝,何况是像刘彻这样的皇帝?”

        卫子夫说:“看来小满不在宫中,却比我这宫中人看得透彻。现在的我,基本上都见不着皇帝了,什么叫皇后之尊,皇帝眼里有你,你什么都有,皇帝眼里没有,顷刻之间就一无所有。荣华富贵,从来都是如浮云一般,风吹吹就散,干干净净的。”

        艾小满问:“子夫,到底怎么了?你这是何出此言?”

        卫子夫说:“钩戈夫人,说是怀孕十四个月,产下了一个神奇的孩子,这让皇帝很是高兴,老来得子,关怀备至,他们母子,才是皇帝的心头肉。”

        艾小满说:“原来是这些,你可真是吓着我了,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儿。子夫,你太紧张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别说我们老了,你再看看据儿,他都是要做祖父的人了,说不定用不了太久,你都要做曾祖母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咱们据儿一生下来,就被皇帝默认了太子,据儿人又宽厚仁爱,生性心慈,他可是我大汉正式皇封的太子,你别再杞人忧天了。”

        艾小满一说到刘据,凭着女人的直觉,卫子夫仿佛嗅到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危险气息。

        卫子夫紧紧拉着艾小满的手,说:“小满,我叫你来,就是说说我心头这种不祥之感,总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兆,怕是我熬不过这最后的岁月。这个皇宫里,从来开的都是一茬一茬的鲜花,皇帝就那样端坐着,看着花儿开,谁喜欢花落呢?就不说这后宫嫔妃了,小满,你可知皇帝现在最信任的人,也就是那个金日磾和江允了,能够见得着皇帝面的大臣,也就只有霍光,还有你的那位表哥桑弘羊了。但是,在这些人中,江充又最得皇帝信任,无人能比,皇帝也老了,他总是被江允之辈蛊惑,我和据儿根本走不进皇帝身边,想来让人难安。”

        艾小满听了,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听卫子夫继续说:“那个江允,穿得比一个女人还花枝招展,一天不知道换多种花样儿,江充对衣服偏爱,最可气的是,他模仿你们艾家的设计与绣作,让皇帝时常想起,你对衣服也有挚爱之心。说真的,他那一套衣服穿起来,单看背影,我就像看到了桃花树下的你。”

        艾小满说:“也许皇帝不是记起我,而我却成了他所作所为的借口,既然是借口,都不值得一说,还像最开始一样,子夫,我只喜欢你好好的,据儿好好的,我就是开心的。”

        卫子夫说:“在这个宫中,为了好好的,年年月月,长久不变的就是一个字‘忍’,‘忍’得住了还能落得一个贤惠,‘忍’不住了连性命都难以自保,这个‘忍’字,是宫中最惨烈的风暴,谁也不知道,那一刻就爆发了。接近皇权,就意味着荣宠到祸端,只有一步之遥,行走在云端之上,一头栽下来,却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大汉天子的那个位置,谁多瞧一眼,都会遭来灭顶之灾,就是这样躲着躲着,身居皇宫大院,飞来横祸都不自知”

        艾小满说:“早知道如此,我应该多来看看你,没有想到,你那么悲观。”在艾小满的世界里,她实在难以想象卫子夫心里的世界,再好的朋友,再能设身处地,没有亲身经历,都很难让自己置换到那个情境之中。

        卫子夫说:“我爱刘彻,就算有一天,死在他的权谋之下,我也认了。就像小满你,从长安少女变成长安老女,你活在等待里,我活在煎熬中。”

        艾小满说:“我的等待,你的煎熬,这都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吗?也都是爱的因,因为爱,才有承受,心甘情愿。”

        卫子夫说:“爱到最后,若不是情深似海,就是仇深似海,你和张骞,虽然没有能够在一起,知道的人都知道,那是深情不悔,而我呢,和他在一起的几十年,换来的像是梦一场?回头看看,皇帝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身边的男人倒是死的死,活着的都孩子,就像你的表格桑弘羊,所以想着,这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情谊,要比和女人长得多,哪怕是夫妻。”

        艾小满说:“这哪儿是能比的,皇帝也不是平常的夫妻”

        卫子夫说:“是的,在帝王眼中,哪儿可有夫妻只说,这个皇帝,是我心里的男人,我们一起走过人生漫长的时光,被他宠爱过,记恨过,也满足过,接下来是怎么样,深不可知啊。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只能一直一直走下去,也许结局都是死的方式不同而已。”

        卫子夫的话,艾小满听得有点不寒而栗,她很难想到,在卫子夫心里,那是怎样一个情景。

        卫子夫又说:“小满,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你要为我为据儿留条后,为我卫子夫保住一个后代根苗。”

        艾小满大吃一惊,说:“子夫,你胡说什么,你是大汉国母,据儿是太子,我就不信多大的事儿,能祸及太子。”

        卫子夫终究没说出,可能她自己也想不出,只是在宫中久了,一种本能的预感,让她事先给自己一条防备之路。

        而卫子夫的话,让艾小满在心里不停的犯嘀咕,或许,艾小满不知道也想象不到,明天以后,会怎么样?感受着卫子夫抓住她的手,手心里冒着汉,艾小满给了卫子夫一个坚定的眼神,她要卫子夫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她即便死了,都会站在卫子夫这一边,如果她能力所及,至死都会护佑卫子夫,这个她最好的朋友。

        卫子夫说:“浑浑噩噩几十年,从李夫人王夫人到钩戈夫人,唯独我这个皇后,并不是他最重要的人,在失去卫青和霍去病以后,我一个人怕是撑不住了,小满,如果我倒下了,你要替我撑一下。”

        艾小满不知道卫子夫究竟在害怕什么,只是尽力的在安慰她,如果她艾小满能够做到,她会一直为子夫撑着,让这个生性纯良的小伙伴,一世安好。

        卫子夫的手,还是那样紧抓住艾小满不放,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艾小满想不通,是什么人能威胁得了大汉皇后,只是为什么不再发一言,她的沉默,让艾小满无从去想。

        过去的时光,念念不能忘,那些难以忘记的人,正在一一远离。有的人已经不在了,去了另一个世界;有的人还活着,却是走得太远,彼此够不着,空有念念不忘,恨的也好,爱的也罢,终究都会随风而去。

 

        猎骄靡死后,依照乌孙风俗,细君公主嫁给猎骄靡的孙子军须靡,一开始细君公主特别不能接受,她也曾上书给汉朝廷,表达想要回汉的要求。

        当汉帝刘彻拒绝了细君公主的请求之后,让她尊重当地习俗,就这样,细君公主嫁给了军须靡。

        嫁给军须靡的细君公主,有一段非常幸福的时光,她和军须靡年龄相仿,军须靡对她是呵护有加,两个人十分恩爱。可惜的是,细君公主生完女儿少夫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纵然军须靡对她百般疼爱与照顾,终究没有挽留住细君公主,带着对女儿和夫君的恋恋不舍,细君公主撒手人寰。

        细君公主病危时,还在心里想着:“为汉家而亡,是我之命,心甘情愿。”为此,军须靡非常感动,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的离去,让他伤心不已。

        痛苦万分的军须靡,随即派出使者,上书大汉朝廷,再度娶汉家公主,以此延续乌汉联盟。军须靡表达了诚挚而沉痛的哀思,汉帝刘彻也体谅他的这份悲痛,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乌孙王军须靡的请求。

       

        楚王府内,皇帝诏书一到,与解忧公主一切相关人员皆含泪拜谢。

        纵然有千万般心酸的过往,但是,毕竟解忧公主此去,一行万里远,众多刘氏族亲还是为她伤感。反倒是接到圣旨的刘解忧,一如她的名字,满面带笑,笑对命运,这是她一贯的准则。解忧公主心想:“既然是皇帝的命令,那就无有反抗的可能,既然都是要接受,何苦再悲情,再多的悲苦,也无法改变自己,不如像那草原上的雄鹰一样,展翅高飞。既然是罪臣之后,从来都没有拒绝的权利,与其消极沉闷,不如积极应对,女儿当自强,无论是在异地还是他乡。”

         雨水再大,风在凉,都抵不过人的坚强,解忧公主就是这么想。

        宣室之内,刘彻亲自召见解忧公主,说:“此去乌孙,关乎我大汉国运,叔祖父就拜托你了,愿您即能造福异邦,又能助我大汉扬威。”

        解忧公主说:“陛下别这么说,我既是大汉公主,理当尽责。只是,我只有一个请求,如果有一天,我客死异地,请把我的遗骨送回汉地安葬,方可瞑目。”

        刘彻说:“小小年纪,想得倒远,不过,怕是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但是,你大可放心,你是咱们大汉的功臣,无论谁做了皇帝,若是你想要回故乡,你的要求理当得到满足。”转而刘彻又问:“我知道,这些年,你虽然贵为公主,却过得异常辛苦,你可记恨过我大汉朝廷?”

        解忧公主说:“我连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不记得,只知道爷爷是刘戊,我是罪臣之后。我不去评价祖辈们的是非,那是上一代的事儿,也是过去了的,我只想做好自己,若是能为我大汉做一星半点的事儿,稍有用处,也是我作为刘氏族人应该做的,仅此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解忧公主住的虽然是楚王府,那只是刘姓叔父的那里,寄人篱下,父亲她没有见过,母亲在解忧未成年时,也不见了,她的经历颇为坎坷。好在那位楚王叔叔,对她还算厚道,又有侍女冯嫽和张一一在身旁,这两位丫头聪明伶俐,解忧的日子虽然不算好过,但是也吃不了大亏。

        解忧公主的谈吐,让刘彻大为赞赏,此番送她,和当时送细君公主时完全不一样的心境,没有那么多的忧烦,反而徒添一种精神,是振奋的力量,仿佛是来自这位少女公主身上的鼓励。

       

        日光明媚,树影下的解忧公主,像一片柔软的云彩,随风飘摆。

        而第一次真正让解忧公主感受到心底悲凉的是,在长安城的他,一出现,就像眼前的一道亮光,让人过目不忘,这就是前来迎亲的翁归。

        解忧公主那么多日子的期望,只因翁归抽走她的结发带,说过再来就是要接她,如今,他是来了,可惜迎娶之人,已经不是他,一瞬间,解忧公主觉得所有的等待都一扫而空。

        终于有了机会,和解忧公主面对面相逢,翁归的心底,才真正的察觉到失去的痛苦。

        当时,翁归回到乌孙,本来打算立即返汉,求亲解忧公主,谁知父亲大禄和堂兄岑陬水火不容,乌孙内战一触即发,祖父猎骄靡急得几度病危,幸得翁归从中斡旋,直到祖父去世,军须靡当上昆弥,他才有机会喘一口气。翁归本来以为可以放松自己,匆忙到汉朝看望解忧公主,半路又被追回,却是父亲大禄病重,这一拖,就拖到了细君公主去世,才跟着乌孙和亲使团,来到大汉。

        中间的几度曲折,真是一言难尽,还有匈奴的呼衍凉行将军,时不时的侵扰乌孙,让乌孙和匈奴之间,乌云笼罩。在细君公主身体抱恙时,军须靡一直陪伴身旁,只有翁归一直往返乌孙和匈奴边境,捍卫乌孙疆土,打得呼衍凉行落荒而逃,他们乌孙国的边境,才得到了平静。

        如今到了汉地,却是物是人非。

        本来,当军须靡向大汉再度求和亲时,翁归心里暗暗决定,这一次,他一定把解忧公主带回来,且他再三确认,大汉只说派一位公主,公主才貌双全,一等佳人。当时,翁归心里就想着,千万别是刘解忧,谁知怕什么来什么,那个和亲的公主,就是刘解忧,是他念念不能忘的解忧公主。

        翁归距离解忧公主十步之遥,望着她的身影,渐渐的,就红了眼睛。等解忧公主回身看见他,两个人四目相望,一时无言。

        良久,翁归说:“是我,我回来了。”

        一看到翁归,解忧公主的脸上一下子就染上的娇艳欲滴的色彩,但是,一想到此情此景,伤感不由得朝着胸口阵阵袭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解忧公主说:“你是回来了,你回到了长安城提亲,不过不是为你,是为了你的乌孙王和亲,我是多么可笑,竟然相信一个陌生男子的话。”

        翁归说:“我们不陌生,从第一次相见,就是那么熟悉的感觉,我们见过,相遇过,我对你也有许诺,这一点也不可笑,是我做错了,是我错过了。”

        解忧公主说:“错过就是错过,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什么也不用多说了。” 

        解忧公主说完,就叫过来冯嫽,打发翁归走,即将和亲,和翁归见面,再无意义,影响也不好,这次去乌孙,代表的不是自己,还有大汉的威仪,她断然不能落下任何口实,有任何差池。

       

        解忧公主出嫁的阵仗,一切比照细君公主,同时,她还带上了冯嫽和张一一,冯嫽通晓诗文事理,张一一精通医理,还有曾经在西域生活过的张猛,他在大漠草原经验丰富,甚至沙漠中的每一处水洼和湿地,他都了若指掌,这一点,像极了他的祖父张骞,人都称他们是活着的羊皮地图。

        因此,刘彻特意去找了张猛,一说到陪解忧公主去乌孙,张猛很是乐意,在和艾小满告别后,跟随着解忧公主踏上了路途。

        临行前,艾小满对张猛说:“猛儿,祖母怕是和你这一别,就是永别了。”

        张猛说:“祖母若是这么说,猛儿就不去了,祖母抚养了我,我要陪着祖母老去,为你养老送终,就算你百年以后,我也要守着祖母。”

        艾小满说:“能有猛儿这句话,祖母就够了,你的祖父也没有辜负我,为我留下这么一个好孙儿,我这辈子,也活得值了,谁说我长安老女是孤身一人,我明明有天下最孝顺的孙儿。”

        张猛依偎在艾小满身旁,伤感的说:“听祖母这么说,我都不想去了。”

        艾小满说:“解忧公主一介女流,为了我大汉,甘心去那万里之地,当年你的祖父,也是如此,我的猛儿当然要去,这是你的使命,只要你的使命完成,祖母哪怕去了另一个世界,就是最开心幸福的。”艾小满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那么温暖和明朗,不因岁月而沧桑。

        张猛说:“祖母总是为人着想,可曾想过自己?我特别想问祖母,那么漫长的等待,祖母可曾抱怨过祖父?”

        艾小满说:“我从一个少女等着你的祖父,我始终没有做妇人,到了最后,我还是带着少女之心死去,我有什么可后悔的,猛儿,你要记住,爱情需要坚强的坚韧,如果没有坚持,何谈爱情呢?祖母我唯一想的,就是我那张骞哥哥,下辈子我们用什么方式遇见呢?”听了艾小满的话,张猛备受感动,转而想到挛鞮美宇,原来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念念不能忘。

       

        婉蜒迂回的鸣沙山 ,连绵起伏,  一眼望不到尽头,在沙山之中,是一弯月牙泉。静静的泉水和流动的风沙相映,像是一副不真实的画面。  黄沙滚滚,在日光的直射下,发出五彩光芒,凹凸变幻,随风飘移。众人狂喜,欣赏这黄沙之中的璀璨明珠,大漠之中最美的景色。

        自从张骞出使西域后,霍去病打通整个河西走廊,如今这里,过往的行人,商人不断。翁归悄悄的来到解忧公主身边,抓着她就骑上了骆驼,解忧公主紧张的说:“你太大胆了,我是你兄长的妻子。”

        翁归说:“我也没做什么,也不想做什么,我会尊重大嫂,只是让你趁机看看这沿途的风景。”翁归牵着骆驼,两个人在夜色中的黄沙中走着,他们漫无目的,也无话可说,只是数着脚步,慢慢的走着,他们不能走远,第二天还要赶路。

        而此次陪同翁归一起来的库宁,再次看到冯嫽,两个人聊得也很投机,有说有笑,相见甚欢;反观张猛,头抵黄沙,闻闻这黄沙的味道,仿佛靠近了挛鞮美宇,朝思暮想,张一一看着他,她不了解他,就只是望着他,她的眼神里尽是满足。

        缘分的到来和离开,最是念念不能忘,就算数得清这大漠黄沙,也数不完那无尽的思念,抵不过最初那一刻爱的萌芽,在心里不停的跃跃跳动。

 

        

选自鹏鸣长篇历史小说《帝国特使》




《帝国特使》31



《帝国特使》31

作 者鹏 


   鹏 鸣(英文名:彼特peter1956年生,陕西白水北京从事专业创作与文学研究。已出版有选集、文集、文艺理论、诗歌、散文、小说、文学评论、报告文学等专著多部。部分作品被译成多语种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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