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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儿防老”到“养儿爱老”?

(2013-11-29 13: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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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儿防老

养儿爱老

养老

孝道

一孩政策

财经

千百年来,养老在中国一直被“私有化”,并被传统“孝顺”的道德准则无形监管。但自20世纪50年代始,养老以及其他一些基本问题,如​​婚姻和生儿育女等,皆被“集体化”和“公有化”,由国家来决定。这些年,随着中国推行市场改革,国家正陷入养老私有化或公有化的两难之间。最佳的解决方案可能是两者的结合,而更大的问题则是如何私有化和公有化。

养老的私有化演进

人类缺乏与生俱来的自立能力。事实上,相对于其他动物,人类需要极长的哺育、成长和发展时间。所以为人父母承担自然隐含的养育责任,直到孩子能够独立生存。

然而,相向的责任并不存在。每个人来到世上都是被动而非因自由选择,从生物学角度孩子没有供养父母的任何责任。在理想世界里,孩子感受到父母的爱,作出回报,供老侍老。但是,并非所有父母都爱孩子,而也并非每个人都懂得如何为人父母。因此有些孩子可能不会对父亲母亲产生任何关爱。

即使缺乏关爱,感恩或善良有时能够填补和提供照顾长辈的动力。孩子可能不爱父母,但仍然可以对“养育之恩”心存感谢,或同情年迈的父母需要情感和实际支持。这些情感原素皆可令年轻一代自愿照顾年长一代。重点是养老“私有化”在理想环境中可以完全自发。关爱,感恩或同情这些正面的情感能提供理想的自由市场解决方案,令养老、护老彻底私有化、市场化。

“孝道”保障养老制度私有化

现实和理想总有所出入。并非所有父母和孩子都能培养正面的、相互照顾的关系。人类的沟通往往复杂并充满矛盾、冲突和误解。种种原因能导致子女成长后不愿照护年迈的父母。然而,人类天性渴求有人相伴并有情感的联系。因恐惧失去或缺乏这些联系,导致不少父母同意把养老看成一种责任,说成一种社会道德。它本质上是因恐惧启发操纵,确保“投资”能得到“回报”。从经济学角度看,这是典型维护自我利益的一种表达。在中国,这表达形式被冠为“孝道”。

孝道基本上利用“内疚感”和对人言可畏的恐惧,以保障子女成人后会反哺。否则便会招致道德压力和谴责。在古时,不孝会遭到邻居的唾骂,今天则能得到社交媒体用户的公审。从经济学角度来看,孝道非常符合成本效益。虽然手段负面,但长期保持养老体系私有化并平稳运作。公众压力协助确保每个家庭的儿女侍养父母,社会无需承担。

但是,变化的社会环境削弱这传统道德机制的功能。

养老被局部公有化

在20世纪50年代,一般中国人改为依赖工作单位提供基本养老金或福利。这解构了根深蒂固的私有化养老模式,把退休生活的支出公有化,纳入国家手中。其后文革也挑战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情感纽带,干预自发反哺的基础。如果政府可以有效全盘接管养老的支出和情绪责任,这些变化不会构成问题。

然而,随着20世纪90年代经济改革,部分国有企业无法履行退休金承诺。虽然政府已至少在城市开始提供基本退休福利,但整体仍难跟其他发达国家相比。因此,旧的养老模式被解构,但新的模式不能衔接,平民遭殃。那么,问题就变成,中国应该恢复养老私有化的模式吗?这个模式还可行吗?

社会变化挑战传统孝道养老模式

中国要把养老恢复到完全私有化,并依赖孝道巩固制度,并非易事。孝道虽在中国仍然普遍,但已今非昔比。尤其一孩政策,更造就大批自我中心的小皇帝。随着中国继续自由市场改革,让劳动力充分自由流动是必须的。尽管存有“户口”制度,劳动力早已大量迁移。

数以百万计的人穿城过省工作,意味父母跟子女同住的家庭减少。在这方面中国正步其他发达国家如美国、英国或法国的后尘。这些外劳鞭长莫及,不能陪伴至亲。而即使不是外劳,不断飙升的生活成本也令人长时超时工作。即使对家人感到内疚,但须屈服于鱼与熊掌的现实,把工作和收入放为前提。

养老支出公有化

走不了私有化的回头路,倒不如强化公有养老支出。不管就业于国企或民企,全民到某个年龄都可获同额、刚足维生的公款,并随通胀调整。其他企业退休金、个人储蓄,或子女送增将是补充,而不是核心。这类似美国的社会保障体系,但在美国,社会保障金随个人收入调定(但设上限)。这不幸惩罚许多没有收入的家庭主妇,也在某种程度造成穷人越穷,富人越富。

由于生活成本全国各地不同,长远来看,不仅劳动人口,而是整个人口都需自由流动。这允许退休人士迁至更便宜或健康的环境,可有效腾出城市空间给劳动人口。

利用累进税支付公有养老,可拉近收入和财富差距。或许有人认为,不是每人都应享同额的养老金,但从经济学角度剖析,这机制更为健康。如果只给生活费予低于水平线的老人,那么处于水平边缘的人往往宁可选择更穷。但如果津贴是全民且属同额的,反能鼓励受惠者及其亲属把焦点放在补充或改善基本津贴。出于同样经济原理,英国金融时报近日便指出,在德国、瑞士和美国,政治立场从左至右,都有不少人支持“全民收入”,即每个公民,不论老少,每月都能收取同额基本生活费。

公有养老的另一个好处,是减轻父母与子女关系中的经济牵连。许多中国人历来都抱“养儿防老”的心态,视儿女为投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规划、督促甚至控制他们的学业、事业和生活。这往往造成不少压力和磨擦,令两代疏离。把其中的经济牵连脱钩,助父母把自身利益置于关系之外,反可令两代的关系集中于感情基础上,从而鼓励更多自发的反哺供养。

更自由的经济需要更高的社会保障

经济发展要求劳动力更为流动,这也标志以老年人为主的社区和设施,将越加普及,并在照料老人的情绪和起居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在许多人口老化的国家,无论是私有或公有,这些社区和中心皆极为普遍。它们不能代替但最少填补离巢儿女留下的空白。而这些退休社区多远离城市中心,老年人在那里可以找到寄托、朋伴和部分情绪支持。可以预期中国劳动力长远若变得更为流动,老人社区和设施的趋势也将成风。

这也许颇为讽刺,在自由市场如美国,养老支出基本上是公有化。而当中国继续走向自由市场改革,也可能需要跟风。孝道千百年来把养老责任私有化,但现今的社会条件,削弱了这低成本的道德机制功效。也许这预示中国该从“养儿防老”转型至“养儿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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