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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之《论语》19.25

(2018-10-16 16:29:20)
标签:

槐柳先生

槐榆柳

国学

论语

读书笔记

分类: 读书笔记

读书笔记之《论语·篇十九〈子张〉》孔子及其弟子

【原文】

19.25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馁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集注】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

为恭,谓为恭敬推逊其师也。

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

知,去声。责子禽不谨言。

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

阶,梯也。大可为也,化不可为也,故曰不可阶而升。

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道,去声。立之,谓植其生也。道,引也,谓教之也。行,从也。绥,安也。来,归附也。动,谓鼓舞之也。和,所谓于变时雍。言其感应之妙,神速如此。荣,谓莫不尊亲。哀,则如丧考妣。

程子曰:“此圣人之神化,上下与天地同流者也。”

谢氏曰:“观子贡称圣人语,乃知晚年进德,盖极于高远也。夫子之得邦家者,其鼓舞群动,捷于桴鼓影响。人虽见其变化,而莫窥其所以变化也。盖不离于圣,而有不可知者存焉,此殆难以思勉及也。”

【钱穆】

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于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子为恭也:也,同邪。言子岂故为恭敬以尊让于师?

君子一言以为知:君子之于人,只闻其一言,便可判其人之知与不知,故言不可不谨。

天之不可阶而升:阶,犹梯。孔子之高,无梯可升,即无道可从。

夫子之得邦家者:孔子未得大用,故世人莫知其圣而或毁之。子贡晚年见用于鲁,鲁人遂谓其贤于仲尼。孟子谓子贡“智足以知圣人”。圣人之德,世所难晓,故此下子贡乃特言孔子茍获见用于世,其效有如此,所以期人之共喻。天之德不可形容,即其生物而见其造化之妙;圣人之德不可形容,即其所感于人者而见其神化之速。子贡此下之言,即因其感于外者以反观圣人之德,所以为善言圣人也。

立之斯立:扶而立之而皆立,即“己欲立而立人”、“民无信不立”之立。

道之斯行:导之使行而皆行,即“己欲达而达人”、“道之以德”之道。

绥之斯来:绥,安义。安其民而远者闻风悦来。

动之斯和:动,谓鼓舞作兴之。悦以使民,民忘其劳,故鼓舞作兴之而民莫不和睦奔赴。

其生也荣,其死也哀:一说:古谓乐谓荣。言其生,民皆乐之。一说:时人皆觉其光荣,所谓与有荣焉。死则民皆哀之,所谓“生则天下歌,死则四海哭”。或说:荣谓莫不尊亲,哀则如丧考妣。或说:生则时物皆荣,死则时物咸哀。

本篇二十五章,皆记孔门诸弟子之言,而特以子贡三章赞美孔子者为殿。时人如叔孙武叔、陈子禽皆以为子贡贤于仲尼,可见子贡晚年,其进德修业之功,亦几几乎超贤入圣矣。而子贡智足以知圣人,又能善言之。扬子云曰:“仲尼圣人也,或劣诸子贡,子贡辞而辟之,然后廓如也。”然则圣道之光昌,子贡之功亦不小矣。故《论语》编者以此三章列之本篇之末。

又按:孔门诸贤,于孔子卒后,盛德光辉,各自超绝。不惟西河之人拟子夏于孔子。乃如子夏、子游之贤,欲以所事孔子者事有若。本章陈子禽,或因其疑子贡贤于孔子,遂谓其非孔子之弟子陈亢。陈亢亦未脱一时之见而已,焉见其必非孔子弟子?由于孔门后起之多贤,益见孔子教育精神之伟大;而孔子之高出于诸贤,亦可由此想象矣。司马迁赞孔子,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读《论语》者,本此十六字心情,庶可以渐企乎有窥于圣道之几希。

又按:孔门弟子有先后辈之别。《左传》多载子路、冉有、子贡,而子贡之事尤多。《戴记》多载曾子、游、夏、子张之言,而子路、冉有、子贡则罕见。方孔子生时,颜、闵具体而微,仲弓可使南面,羽翼圣道,以〈先进篇〉所列前三科诸贤为主。然既为日月之明所掩,其称述于后者转少。曾子、游、夏、子张,事孔子之日短,教学者之日长,故孔子生时,此诸贤皆少所表见,而名言绪论,多见于孔子之身后。即此篇所收,亦惟曾子、游、夏、子张四人。惟子贡,当孔子殁时,名位已显,又最为诸弟子之长,领袖群贤,昌明师传,厥功为大。至有子,其年与子贡相伯仲,较之子路、冉有、闵子、仲弓为幼,而较之曾子、游、夏、子张则又长矣。以有子与子贡较,子贡仕宦之日为多,有子讲学之力为勤。故此后游、夏、子张皆欲以事孔子者事有若,以曾子不可而止。然有若之继子贡而为群弟子所推尊可知矣。故《前论》十篇首〈学而〉,孔子之后即次以有子,后次以曾子也。然《后论》之成又晚于《前论》,〈子张篇〉中遂不收有子语。盖曾子、游、夏、子张诸贤,其后各自开立门户,传授徒众,声光又越出有子之上。独子贡三章,列为本篇之殿,盖子贡之称道圣人,已被视为后起孔门之公论矣。

又按:子张于四贤中年最幼,又最早卒。而儒分为八,有子张氏之儒,已能自成宗派。惜乎其未臻高寿以大成其学。

[白话试译]

陈子禽对子贡说:“你故意作为恭敬的吧?仲尼那能比你更贤呀?”子贡说:“君子只听人一句话,就以为那人是知者,只听人一句话,就以为那人是不知者了。所以说话不可不谨慎呀!我们夫子之不可及,正像天一般,没有阶梯给你上升呀!我们夫子若得有一国一家之位,那真是所说的教民立,民就立。导民行,民就行。经他安抚都来了。经他鼓动都和了。他生时,大家都荣耀。他死后,大家都哀痛。这样的人,如何可及得呀!

【译文】

陈子禽对子贡说:“你是谦恭了,仲尼怎么能比你更贤良呢?”子贡说:“君子的一句话就可以表现他的智识,一句话也可以表现他的不智,所以说话不可以不慎重。夫子的高不可及,正像天是不能够顺着梯子爬上去一样。夫子如果得国而为诸侯或得到采邑而为卿大夫,那就会像人们说的那样,教百姓立于礼,百姓就会立于礼,要引导百姓,百姓就会跟着走;安抚百姓,百姓就会归顺;动员百姓,百姓就会齐心协力。(夫子)活着是十分荣耀的,(夫子)死了是极其可惜的。我怎么能赶得上他呢?”

【自译】

陈子禽对子贡说:“您是出于恭敬吧,仲尼怎么会比你有才能呢?”

子贡说:“君子一句话可以体现出明智来,一句话也可以体现出不明智来,因此君子说话不可不慎。夫子的高不可及,就如天一样不能借着阶梯登上去。夫子若执掌一个国家,可以说他树立的就会得以树立,他倡导的就会得以推行,他安抚的就会前来归附,他发动的就会一致响应。活着让人崇敬,死了令人悲伤。怎么能追得上这样的人呢?

【感悟】

子贡这回可真把老师捧到天上去了。不过子禽也是孔丘先生的弟子,为何他也有“子贡贤于仲尼”的观点?子贡本章以“夫子之得邦家者”来推捧老师实在有些牵强,夫子在政治上一生不得志,这固然有时代的原因,但肯定也有夫子自身的原因,智如子贡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内在原由,他尊敬老师固然不错,但这样毫无边际的夸奖实不应当。道德学问好那政治水平一定也高吗?这无疑是一个伪命题。

【后记】

南怀瑾先生这样说:“如果正面的称赞孔子,从完全敬仰孔子的学问这一方面看,古今中外任何恭维孔子的文章,所说的话,都被子贡在这里统统讲完了。”

这夸奖老师的水平也是高不可及啊。

 

                                                              槐榆柳

                                                           20181010

[参看资料]

朱熹《论语集注》、钱穆《论语新解》、南怀瑾《论语别裁》、李泽厚《论语今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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