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之《论语·篇七〈述而〉》孔子及其弟子

【原文】

7.4子之燕居(1)，申申(2)如也；夭夭(3)如也。

【注释】

(1)燕居：安居、家居、闲居。

(2)申申：衣冠整洁。

(3)夭夭：行动迟缓、斯文和舒和的样子。

【集注】

燕居，闲暇无事之时。杨氏曰：“申申，其容舒也。夭夭，其色愉也。”程子曰：“此弟子善形容圣人处也，为申申字说不尽，故更着夭夭字。今人燕居之时，不怠惰放肆，必太严厉。严厉时着此四字不得，怠惰放肆时亦着此四字不得，惟圣人便自有中和之气。”

【钱穆】

子之燕居，申申如也。夭夭如也。

燕居：闲居义。

申申如：伸舒貌。其心和畅。

夭夭如：弛婉貌。其心轻安。或说：申申象其容之舒，夭夭象其色之愉。

本章乃所谓“和顺积中，英华发外”，弟子记孔子闲居时气象，申申，夭夭，似以树木生意作譬。此乃整个神态，不专指容色言。大树干条直上，申申也。嫩枝轻盈妙婉，夭夭也。兼此二者，不过严肃，亦不过松放；非其心之和畅轻安，焉得有此？孔门弟子之善为形容，亦即其善学处。或说：申申，整饬义，言其敬。夭夭，言其和。

[白话试译]

先生闲暇无事时，看去申申如，像很舒畅。夭夭如，又像很弛婉。

【译文】

孔子闲居在家里的时候，衣冠楚楚，仪态温和舒畅，悠闲自在。

【自译】

孔丘先生日常闲居时，严整而又从容，温和而又清雅。

【感悟】

本章是描述夫子平时家居时的状态。实话说，这个用文字不好描写，属于那种看见了能感受到某种样的气韵和情感，但要写出来、说出来却很难恰如其分，也就是可以意会难以言传的那种感觉。所以这里只好用“申申如也，夭夭如也”来笼统地形容，只是描画出了夫子闲居时的大体轮廓，至于细节之处，就凭大家顺着这个轮廓去想象吧。

【后记】

周末，清晨起来，喝一杯温温的白开水，细细地整理好床铺，鱼儿花儿们耐心地照顾打理一番，然后开始仔细地打扫卫生、规整物品，让该发光的发光、该透亮的透亮，一切都井然有序了，冲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让花草的清香在口腔里任意蔓延，换上整洁干燥的家居服，美美地吃一顿可口的早餐，走进书房，坐在舒服的扶手椅里，惬意地在网上浏览着新闻，八点了，沏一杯喜爱的清茶，在袅袅的茶香里，翻开那充满诗情画意的书签标记好的页面……。

周末，透过窗帘的缝隙，知道窗外的太阳已经十分明艳了，但浑身的骨头都觉得还是躺着最合适，好不容易过个周末，不睡个昏天黑地的怎对得起自己，要不是必须上卫生间，实在懒得动窝啊，走出卧室，看到长长的沙发，忍不住再次躺了下来，这算是起床了啊，一瞥眼，昨天的鞋子依旧歪斜在门边，突然有一种错觉，就像昨天自己刚回到家里似的，还是家里好啊，谁说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这就是生活气息啊，正胡想着，忽然“啾”、“啾”地响了两声，于是忍不住感叹起来，这国产的技术还真不错，手机都这么烫了，反应速度还杠杠的……。

                                                              槐榆柳

                                                           2017年9月13日

[参看资料]

朱熹《论语集注》、钱穆《论语新解》、南怀瑾《论语别裁》、李泽厚《论语今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