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进士——李咨、李献可、李际可
(2022-08-04 17: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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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咨,字汝弼,号漳南,明直隶河间府景州故城县人,世居县城里(今河北省故城县故城镇)。自幼聪颖好学,因家中贫穷,寄寓庵中。李咨读书专心致志,常常通宵达旦。后以廪膳生入甘陵书院,和马中锡同拜故城县教谕、山东莱州掖县毛敏先生为师,授业解惑于毛敏先生门下。李咨受马中锡影响,养成治学严谨,博览群书的良好学风,形成了刚正不阿,不惧邪恶,不畏权贵的优秀品格。明宪宗成化十年,与马中锡同中甲午科乡试。成化十七年中辛丑科进士。初,历任山西襄陵(今山西省临汾市襄汾县襄陵镇)、山东益都(今山东省青州市)、江苏丹徒(今江苏省镇江市丹徒区)三县,在这三县任职过程中,皆为官清白,惠爱百姓。口碑甚佳,深得百姓拥戴。李咨在山西襄陵县任职时,恰逢“岁饥大疫”,李咨不惧疫情传染,奔走于乡间,勘察疫情,救百姓于水火。他拿出自己的俸禄,“作粥市药”,使万余名百姓保全了性命。李咨清廉为民的风范,其为政之道,得到朝廷的认可。擢升李咨为湖广道监察御史。赴任时,襄陵的官员、百姓跪于大路送行,“人罗拜,马前不能行”。人们泪流满面,齐声高呼,是李大人救了我们的性命,是我们的恩人!李咨感慨万分,洒泪别襄陵。
李咨任湖广道监察御史,秉公执法,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他有案必查,为百姓伸张正义。广东梅县贩运私盐案是一宗官、商、匪相勾结的案子,案情复杂而险峻。偷税漏税逃税猖獗,严重影响了当地的正常市场经济秩序和百姓的正常生活。李咨不顾个人安危,深入基层调研,勘清案情,恩威并施。他以过人的胆识,巧入匪巢,面对面与匪徒周旋,晓之于朝廷法度,震慑了不法之徒。李咨的凛然正气,令不法之徒心惊胆战,纷纷认罪自首。李咨对涉案官员、首恶予以严惩。百姓拍手称快。
李咨不惧权势,秉公处置湖北鄂州知府戚岫岩贪腐案,当地黑恶势力与之勾结霸占百姓田产案。戚岫岩贪污受贿,横征暴敛;地方黑恶势力在戚岫岩的庇护下,霸占田产,横行乡里。鄂州百姓民怨沸腾,生活苦不堪言。李咨深入民间,了解百姓疾苦,掌握戚岫岩的犯罪事实,将黑恶势力一网打尽,戚岫岩削职入狱。同时,把戚岫岩及地方黑恶势力霸占的田产全部返还给受害人。由于李咨为破案昼夜奔波,操劳过度,病倒于任上。
李咨因身体原因,奏请朝廷,致仕还乡。致仕后,李咨专心读书,潜心著述,有《漳南文集》问世。李咨行善乡里,乐于助人。李咨身居高官,却家无长物,两袖清风,一尘不染,是士人之楷模。李咨去世时,家中竟无力发丧,由学生孙绪等买棺殡殓。葬于故城镇三里口。李咨的品德受到百姓的赞誉,地方上疏朝廷请祀乡贤,得朝廷恩准,遂祀乡贤祠。其后二子献可、际可皆成进士。
李献可,字公从,李咨长子。“禀赋厚重,气宇恢宏。平生讦真辩驳之言,未尝着齿颊。”有君子气质。正德六年,中辛未科进士,初授户部郎中。正德七年接近八月,由于“漕规废弛,奸弊多端”,作为国家重务的漕运,运到京师的粮米还不到全年的十分之四,形势十分严峻。八月,朝廷命户部郎中李献可赴通州以及南直隶抵达仪真县(今江苏省仪征市)等处,督催漕运。李献可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提出三条措施:一是根据地理位置的远近,规定到京期限。昼夜督并前行,不得延误。二是挑浚疏通河道,保证运河畅通。三是严厉查办奸懒漕运官员和有碍漕运的不法分子。李献可“尽心竭力,区画得宜”,保证了漕运如期完成,使“京储不缺”。
不久,李献可擢升山东青州知府。他居官勤劳,事必躬亲。经常深入乡间,勘察民情,为民解忧。因常年废寝忘食,积劳成疾。朝廷诏李献可出任陕西按察副使,李献可因病不能就任。数日卒于青州知府任上。青州百姓感念其恩德,将李献可奉祀于名宦祠。
李际可,字公遇,号孟川,李咨次子。幼聪慧,文采斐然。明孝宗弘治十五年,中壬戌科进士。历任河南按察司副使、四川右布政使。在河南任按察司副使期间,受命专管河南河道,兼管地方水利。朝廷命其“凡黄河行经河南地方,常川巡行,用心防护。遇有淤塞当疏浚者疏浚之,冲决当修筑者修筑之,务使河安故流,运道无妨。”自受命以来,秉持公道,悉心经营,未敢怠慢。“使水无拥堵,民受实惠。”他在主管河南河防中,一切经费开支及河防用工,必视民力为轻重,考虑到百姓的承受能力,量力而行,不使负担过重。并对有关官员严加监察,防止中饱私囊,贪污浪费。对河防工程,注意事先预集财力,节约开支。每遇伏秋大汛,雨涝来临,必亲临河防一线,检查巡视,百倍警惕,以防不测。副史肃凤鸣在其《中州赠言》中写河南“连岁河不为患者,公之力也”。
李际可致仕休官后,在家乡闭门读书。各地慕名前来求学者甚众,李际可“随材启迪,多所成就”。病重时,让其儿子尔馨讲解《大学》中“用之者舒”一句的含义,在弥留之际,告诫儿子,“用财富当如此,和而不流,中立而不倚,处人亦当如此。”表明了李际可的处事之道,为官之道。
李咨父子三人著述颇丰,李咨著有《漳南文集》,李际可著有《独契集》、《续蒙求注解》,皆刊行于世。后来,李际可的儿子李尔馨将李咨、李献可、李际可的诗文整理刊印,名《李氏三先生集》共四卷。为兴故城之学风,官方在县城南关(今故城镇)大街北首建“父子三进士坊”牌坊,以示旌表。将李献可、李际可生活居住的街道命名为“二李街”,以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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