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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知道为什么

(2014-10-20 08:04:38)
标签:

佛学

杂谈

老实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忧愁,

不过这忧愁,我是怎样染上的,怎样寻到的,怎样获得的,

是什么东西做成的,从什么地方生出来的,

我还得要研究;

……我很难有自知之明了。  

——莎士比亚(shakespeare),《威尼斯商人》(The Merchant of Venice)第一幕,场景一(1596

 

你或许认为成年人可以一直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但是在珍(Jean)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如果你曾做过某事,你要到事后才能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朱利安·巴恩斯(Julian Barnes),《盯住太阳》(Staring at the Sun1986)

 

人们何以获知自己的判断、感觉和行动的起因?在心理学文献中有这样的例子,由于人们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回应,以至于他们必须设定一种解释。我们来了解一下汤普森(Thompson)先生的例子,他是神经学家奥利弗·萨克斯(Oliver Sacks)的病人,患有柯萨可夫氏综合症,这是一种健忘症,得了此病的人,不能记得新发生的事情。可悲的是,汤普森先生连刚刚发生的事都记不住。如果你向他介绍完自己后离开房间,过几分钟后你再进去,他会完全不记得之前见过你。

汤普森先生的记忆究竟是怎样的呢?把意识想像成一个胶片,里面的场景是从上百部电影中拼接起来的。每过几秒钟,就有一个场景从一部新的电影中闪现出来,但是他们却与之前或之后闪现的场景毫无关联。由于汤普森先生并不记得之前的场景,所以每一个出现的场景都是崭新的,它们都有新的特点,新的环境和新的对白。

丧失了能将我们的生活点滴串联在一起的记忆是多么的可怕,这简直是浮士德的噩梦。但是也有一点好处:由于汤普森先生不能记住之前的“场景”,因此他不会意识到自己的窘境,也不会介意这种不连贯的记忆。他的意识只关注当下,不去想他失去的东西。更进一步来说,他给他的全新世界中的每个场景都赋予了更加强烈的意义。他用一种新的方式来解释他的“新”经历。

如果你走进他的房间,他可能会把你当作他过去经营的快餐店的顾客,问你是否需要五香烟熏肉或者火腿三明治。但是很快就会切换场景了。他会注意到你穿着白色的外套并且为你编排了一个新的故事——你是街上卖肉的。“叮叮”,新的场景又来了。肉贩的衣服上经常会有血迹;所以你肯定是名医生。汤普森先生不会发现这些变化着的故事中的不一致性。对他目前的情况,他总能找到很好的解释,他并不知道这些解释在时时刻刻发生着变化。萨克斯这样描述这种现象:“(汤普森先生)一直在即兴的创造他周围的世界——一个天方夜谭的世界,一个千变万化的、梦幻般的多变的人、事、物——持续的、不停地变动和转换。然而,对于汤普森先生而言,这并不是一种不断变化的、逐渐消失的幻想和幻觉,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正常、平稳、真实的世界。对他而言,什么事也没有。”

汤普森先生的这种困境和被催眠后人们的行为是极其类似的。有一小部分的人很容易被催眠,被催眠时,他们会放下手中的事情,而且也没有意识到,当发生这样的事时,G.H.Estabrooks 为何要记录下来,催眠师“为他的行为找到借口,说来也怪,这些借口完全是虚假的,但是催眠对象就会相信他们。”他提到了下面的例子:

催眠师对一个来访者进行催眠,告诉他当布谷鸟摆钟停止摆动的时候,他将走向怀特先生,并将灯罩套在他的头上,并跪在他面前,学三声“布谷鸟”的叫声。事实上,怀特先生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人开玩笑的人,他是一个忧郁、不幽默的人,如果他被整了,他会非常生气。但是,当布谷鸟钟敲响的时候,被催眠的人就会按照指令做事。

“你在做什么?“他问。

“好吧,我来告诉你。这或许听起来怪怪的,但是它只是一个心理学的小实验。我曾经读过幽默心理学,我想看看你被人用恶劣的气味捉弄后的反应。怀特先生,请你原谅我,我没有任何要冒犯你的意思,然后,被催眠者坐了下来,他们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被催眠了。

最后一个关于虚构的例子,可以在迈克尔·加扎尼加(Michael Gazzaniga)和约瑟夫·勒杜所研究的“裂脑人”中发现。为了减少神经癫痫的发作,不影响另一半的治疗,在这些病人的大脑中,用来连接两个脑半球(胼胝体)的神经纤维被切断了。我们所了解的左右脑半球的不同,多数是来源于对这些“裂脑人”的研究。

心理学家做了一个高明的实验,他们分别对两个脑半球播放图片和文字,看看这两个脑半球处理信息的方式是否相同。他们让病人盯住屏幕的中间,然后或左或右的播放图片。由于视觉系统是结构化的,所以在左边闪动的图片直接进入右脑半球,同样,右边闪动的图片也直接进入了左脑半球。

其中,有一个令人难忘的实验是关于一名叫P.S.50岁的“裂脑人”。研究者对他的一个脑半球亮出图片,并让他用右手或者左手选择一张与刚刚看过的图片最相关的图片。比如,他们对他的右脑半球亮出了一张雪景图,然后他们又给出了几张图片:铁锹、螺丝刀、开罐器和锯。他能用左手很轻易地选择铁锹,因为他的左手受右脑半球的控制,右脑半球看见了雪景。但是当被要求用右手的时候,他却没有做好,因为这只手受左脑半球控制,左脑半球没有发现雪景。

当研究者在同一时间给两个脑半球亮出不同的图片的时候,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了。例如,在一次实验中,他们对P.S.的右脑半球展示了一张雪景图,对他的左脑半球展示了一张鸡爪图。他用左手拿起了一张画有铁锹的图(因为这与他右脑半球看到的雪景图联系最大),用右手拿起了一张画有鸡的图(因为这和他左脑看到的鸡爪联系最大)。

然后,研究者问P.S.为什么要那样选择。和大多数人一样,P.S.的语言能力受左脑控制,他知道自己为什么用右手选择鸡(因为之前看到过鸡爪)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左手会选择铁锹(因为雪景图只在右脑半球出现)。别紧张;左脑半球很快就有了答案:“我看见了鸡爪所以选择鸡,但是你需要用铁锹清理鸡棚。”最值得注意的事情是,P.S.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回答,而且并不知道这是虚构的。用加扎尼加和勒杜的话说,“左脑半球虽然在选择时不能提供建议,但却能解释选择这张卡片的原因。”

在“裂脑人”、患有健忘症的病人和被催眠的人之间,存在着一种奇妙的相似性。在每一个案例中,人们都很轻易的编造故事来解释他们的行为和结果,并且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编造小说,即使是将灯罩罩在严厉的怀特先生头上这种荒谬的行为也不例外。

那么,怎样用这些例子来解释其他人呢?幸运的是,我们中的大部分人不像P.S.、汤普森先生或者被催眠的人那样。据我所知,我有一个完整的胼胝体,能在我的左右脑半球之间传递信息。尽管我的记忆力不是特别好,但是比汤普森先生好多了。而且我还知道,我没有被催眠,也没有接到催眠指令去做一些奇怪的事。

由于P.S.、汤普森先生和被催眠的人与我们大不相同,随着越来越多的“裂脑人”的出现,研究者们能更加关注虚构症的研究。但是扎尼加和勒杜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我们都有编造解释的倾向,有意识的口头自述经常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做,我们做了什么,所以它编造了一种解释使得其更有意义。

这或许是一种质的飞跃,根据一些脑损伤和脑手术患者的案例来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们行动的原因,因此有一个“虚构器”来发现原因。除了在他们的头脑受到损伤时,一些能力丧失了之外,在很多时候,大脑受损者的能力和不足,反而能为人类的本质特征提供研究视角,扎尼加和勒杜还认为,两个脑半球之间的无连接状态,或许不能造成像P.S.那样的虚构;但却更容易发现人类共同的虚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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